餘額不足
PS:爲啥這時候才發佈?啊……老燈手裡米有存稿鳥,而且老燈我還睡了個懶覺……真是不可原諒啊!
當秦風霞出現在白樂仙眼裡時,她忍不住提起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巴,秦風霞是被一個女獄警扶着走出來的,她……竟然是一個瞎子!
原本就很沒底的心徹底陷入了失望中,白樂仙下意識地向杜龍望去,杜龍卻回報以一個充滿信心的笑容。
秦風霞被送到了杜龍對面坐下,杜龍還沒開口,她已平淡地說道:“警官,不用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杜龍笑道:“秦風霞,你不要緊張,我知道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說,我也很清楚你在害怕什麼,我看過你的檔案,你的眼睛並不是天生失明,你是在初中畢業的那一年的夏天,突然失明的,檔案中記載說是因爲意外而失明,你可以告訴我究竟是怎麼樣的意外,讓一位花季少女突然間失去了心靈的窗戶呢?”
杜龍突然問起秦風霞的往事,令白樂仙猛地一愣,只見秦風霞全身猛地一顫,她有些失控地嘶聲叫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杜龍淡淡地說道:“秦風霞,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只怕很多人都不記得當年的你是什麼模樣,我這有你的一張照片,照片中的你是多麼地陽光開朗,充滿了青春活力,就在那個夏天,所有的一切都給毀了,你的人生也從此陷入了徹底的灰暗,就在這個時候,孟洪偉和你的關係突然有了點兒改變,這是偶然嗎?”
秦風霞呆呆地聽着杜龍在說話,全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杜龍繼續說道:“秦風霞,我問過你的父母,他們都認爲當時的你看起來就很害怕孟洪偉,他們以爲這是你突然失明所帶來的變化,事實是這樣嗎?”
白樂仙完全插不上話,她頗感興趣地觀察着秦風霞的神態,只見隨着杜龍的訴說,秦風霞的身體緊繃起來,而且在微微地顫抖着。
“不,很明顯,雖然孟洪偉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出現在你的身邊,然而你並沒有感激他的表現,也沒有表現出抗拒,用你父母的原話就是……很害怕,就好像貓爪下的老鼠,你父母曾經想制止你與孟洪偉來往,但是卻被你歇斯底里的表現嚇壞了,他們再也不敢阻止你,眼睜睜地看着你越陷越深甚至……最後若非孟洪偉突然離開了你,只怕你早已嫁給他了。”
秦風霞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杜龍繼續說道:“我詢問過心理醫生,心理醫生告訴我,這種情況非常反常,倒是一位資深的犯罪心理學家告訴我,你這種情況跟斯德哥爾摩症很類似,所謂斯德哥爾摩症的典型症狀就是被綁架者不知不覺地愛上了綁架者……”
“你的情況比較特殊,結合我看過的一些案例和心理學專著,我覺得你的情況是斯德哥爾摩變種症狀,你的身體並沒有被綁架,但是你的心靈卻被孟洪偉強行綁架了!”
“結合你的突然失明以及其他一些表現,我可以懷疑你的眼睛就是被孟洪偉弄瞎的,而且他用某種手段威脅你,不許你說出真相,並且還堂而皇之地成爲了你的女朋友,直到他又愛上了另外一個人,一個令他終於狂性大發胡亂殺人的女人,也正是因爲孟洪偉被拋棄了,所以他才重新找到你,繼續奴役你,要挾你替他做任何事……”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秦風霞抱着頭狂叫起來,女獄警想上前阻止,杜龍卻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接近,白樂仙欽佩地望着杜龍,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十多年前的事與現在的案子聯繫上的,看秦風霞的表現,杜龍的話十有七八是蒙對了。
杜龍等秦風霞稍稍安靜下來,他才繼續說道:“秦風霞,你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可憐人,如今孟洪偉已經啷噹入獄,倘若你敢站出來指認他是如何謀害你,逼迫你參與到他的瘋狂殺人行動中的,那麼孟洪偉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槍斃,難道你不想徹底擺脫這個魔鬼的控制嗎?”
秦風霞的身體再次劇烈顫抖起來,杜龍和白樂仙都期待地看着她,只見她過了好一會才重新安靜下來,白樂仙依然期待地望着她,杜龍卻卻暗叫糟糕,只見秦風霞睜開沒有光芒的雙眼,麻木地說道:“警官說完了嗎?說完了的話,我想回去休息了。”
白樂仙氣得七竅生煙地拍案而起大聲說道:“秦風霞!你怎麼能這樣!你被孟洪偉害得還不夠慘的嗎?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換做是我,孟洪偉這種人渣早被我喀嚓掉腦袋了。”
秦風霞站了起來,茫然說道:“大姐,送我回去吧,我不想再見任何人……”
女獄警大姐對杜龍投來愛莫能助的眼光,一個人若是自己都不在乎了,別人又能怎麼樣?
杜龍突然說道:“秦風霞,你的眼睛好像還能看到點模糊的影子吧?只要你肯出面指證孟洪偉,警方可以想辦法送你去最好的醫院檢查,或許還可以恢復一些視力,你不想重獲光明嗎?”
秦風霞已經在那女獄警的攙扶下轉身走向另一邊的鐵門,聽到杜龍的話之後她的身體輕輕一顫,似乎杜龍的話給她帶來了不小的衝擊,但是這還不夠,秦風霞繼續向前走去,杜龍緊盯着她的背影,繼續說道:“秦風霞,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假如你擔心的是你父母的安危的話,警方可以對你和你的父母他們展開證人保護計劃,在孟洪偉和劉青山被判刑之後,你與你的父母將會被送去一個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秦風霞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她突然停下腳步,嘶啞着說道:“警官,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杜龍大喜道:“當然是真的,我可以用我的生命與名譽起誓!”
秦風霞霍然轉過身,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點血色,她激動地說道:“警官,你敢發誓嗎?倘若你辦不到,害了我的父母,你敢用你身邊最親近的人的生命來發誓嗎?”
杜龍肅然道:“我說得到做得到,這些事本來就沒什麼難的,既然你那麼害怕,那我就發個毒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