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人生何處不相逢
前邊那人說道:“當然是新翡翠王了,他老人家的眼力才叫神呢,完全是一看一個準啊!可惜他老人家已經退出了賭石界,金盆洗手去過他的逍遙人生了,不然啊……嘿嘿……”
聽到新翡翠王四個字,大家都肅然起敬,想起新翡翠王的事蹟,大家都沉湎於一種奇特的感覺裡,都沒有心情說話了。
過了一會王老從廁所出來,在回到座位坐下之前,他又向林雅欣她們看了一眼,這才坐了下去。
飛機飛了一個多小時,在緬甸新都內比都國際機場降落下來,這是一座新興的城市,城市規模雖然還小了點,一切都顯得嶄新嶄新的,充滿了朝氣,一下飛機就能夠感受到這座新都市的魅力,光這坐機場就比玉眀市的國際機場要大,而且豪華得多。
“哇,真漂亮!”沈冰清不知第幾次發出驚歎,聞言李剛酸溜溜地說道:“若不是緬甸政府收回翡翠毛料的買賣權,他們哪有錢修建新都,每年四次公盤更是讓內比都熱鬧得像過年一樣,咱們都是來給緬甸政府送錢的!”
杜龍笑道:“誰讓咱們國內沒有翡翠礦呢?翡翠至少不像石油是生活必需品,若是石油也像翡翠這樣漲價,第三次世界大戰早打得不可開交了。”
李剛點點頭,說道:“這十來年石油也漲了不少了,娘希匹的,十二塊一升了啊,開最省錢的車一腳下去都要一塊錢……”
林雅欣打斷了李剛的牢騷,她笑道:“李老闆,您財大氣粗,多那幾十塊郵費哪會放在您的眼裡,我們在內比都預訂了寰球大酒店的客房,不知李老闆訂的是哪家酒店?我們對內比都不熟,您找個地方,待會放好了東西,大家出來聚聚如何?”
李剛欣然道:“正好我們的房間也在環球大酒店,待會我帶你們去個又好吃又好玩的地方。”
春季公盤開盤在即,整個內比都突然間塞滿了華人,李剛帶杜龍他們換了幾個地方,結果都是人滿爲患,熱鬧得都沒辦法說話,李剛倍兒覺得沒面子,最後還是隻得在杜龍的建議想找了個小攤小販最多的地方,大家隨便點了些緬甸的特色小吃,然後再要了一打啤酒,大家邊吃邊聊。
李剛三句話不離本行,口花花地向林雅欣和沈冰清推銷起他們公司的珠寶產品,好在他還有分寸,加上言辭風趣,倒也不令人生厭。
李剛的隨行人員有三個,兩男一女,根據李剛介紹,年紀在四十左右那位是他們公司的首席翡翠鑑定師傅,另外兩位則是李剛的助理及公司會計,雖然李剛是頭,但是該買哪塊毛料還得由那位師傅來決定,然後會計負責打款,李剛其實很輕鬆,所以他打算賴定杜龍他們一行了。
“咦,這不是小林、小沈嗎?這麼巧,你們也來這裡吃夜宵啊。”杜龍背後響起了王恆生爽朗的聲音,杜龍他們急忙起身相迎,只見王恆生身邊除了那個保鏢之外,還有一對年輕男女,那男的只比杜龍矮了少許,樣貌相當英俊,那位女孩則更加出色,當杜龍看到她的面龐時,杜龍的心猛地一顫,竟然看得呆住了。
林雅欣笑道:“王老您好,我們隨便出來玩玩,沒想到又遇到了王老,這兩位是……”
那年輕男子傲然道:“我叫趙玉華,是天元集團的副總經理,這位是我女朋友蘇靈芸,她是靈峰集團的總裁,沒想到隨便出來走走都能遇到王老的熟人,不知幾位是……”
天元集團和靈峰集團的名字杜龍都沒聽說過,不過林雅欣和李剛卻立刻肅然起敬,天元集團是一個老資格的大集團,旗下公司涉及多個行業,而靈峰集團則是一個新崛起的集團,這兩個集團的實力都不是亞龍珠寶公司和林雅欣手裡那點資產能比擬的。
所以李剛立刻掏出自己的名片,倍兒恭敬地遞給趙玉華和蘇靈芸各一張,他笑道:“在下是亞龍珠寶公司的總裁李剛,亞龍是個小公司,今後還請兩位多多照拂!”
趙玉華彈了下名片,笑道:“你叫李剛?你不會剛好有個很拽的兒子吧?”
李剛赫然道:“趙總說笑了,此李剛非彼李剛,若是我真有這麼混蛋的兒子,我早把他在襁褓裡就掐死了!”
趙玉華大笑起來,蘇靈芸只是淡然一笑,趙玉華的目光又看向了林雅欣和沈冰清,他的目光一亮,完全將杜龍給忽視掉了。
“敝姓林,做的是小本生意,在趙總面前我都不好意思說了,這是我表妹沈冰清……”林雅欣感覺杜龍的神態有些不大對勁,她隨口介紹了一下,然後便偷偷在杜龍腰上碰了碰。
杜龍依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他呆呆地望着蘇靈芸,好在有墨鏡遮掩,否則早就失禮出醜了。
“小林你們也是來參加公盤的嗎?那可好,我老頭子還想看你們切石頭呢!”王恆生呵呵笑了起來。
蘇靈芸好奇地問起經過,王恆生猶豫地看了沈冰清一眼,沈冰清微微一笑,說道:“那天我們運氣好,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那運氣……”
王恆生見沈冰清似乎並不想隱瞞,便將那天沈冰清——其實是杜龍——接連賭漲好幾顆翡翠原石的事說了出來。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李剛驚訝地說道:“沒想到那兩位運氣好得驚人的大美女居然就是林老闆和沈小姐……”
林雅欣微微一笑,答道:“我們也挺意外的,那些石頭都是在海關拍到的,誰也沒想到裡頭會出那麼多翡翠,也就賭着好玩兒,誰曾想居然連開連漲,最後開得自己都手軟,就把剩下的石頭的都賣了,王老,後來那些石頭有人現場開了沒?”
王恆生笑道:“開了,都開了,開出幾顆狗屎底子、蒼蠅屎,其餘的都是廢料一塊,你們的運氣也忒好了,當時很多人都說你們是騙子呢。”
沈冰清訝道:“怎麼會這樣,我們的石頭都是在海關一批拍來的,若不是有人勸我們去花鳥市場把石頭解了,我們肯定拉回家自己慢慢解着玩兒,當時王老也在場,除了王老替我們挑了一塊之外,其餘我們當場解的石頭都是隨便挑的,他們怎麼能亂說我們是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