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杜龍轉眼就把馮爲伍拋在腦後了,這個檔次的對手根本就沒放在他的眼裡,杜龍一直把車開向位於白華區的市公安總局,然後打電話給玉眀市公安局黨委委員、副局長陸鴻廣,陸鴻廣已經接到馬市長的命令,聽說杜龍的車快到了,他表示立刻帶人下去迎接。
杜龍來到公安局西山區分局的時候,只見以前只能仰望的副局長陸鴻廣正眼巴巴地在大樓下等着,杜龍吱地聲把車停在他面前,叫了聲:“陸局長,讓您久等了。”
陸鴻廣樂呵呵地走上來,說道:“都是爲人民服務,你一路開車回來也辛苦了!東西在車上?把後門打開,我叫人直接搬到技偵科去。”
因爲天南省的涉槍案件相對國內其他省份是比較多的,因此玉眀市的槍彈痕跡檢驗室是國內比較先進的,驗幾個彈痕和指紋毫不在話下。
杜龍跳下車,把後門打開,幾個陸鴻廣帶下來的警察合力把那一箱子槍擡了下來,杜龍把車鑰匙交給另一個警察,然後就跟着陸鴻廣向公安局大樓走去,那幾個警察把箱子擡上一輛寬敞的電梯,陸鴻廣親自按下七樓的按鈕。
電梯門緩緩關上的時候,陸鴻廣聞到了杜龍身上的怪味,他回頭看了杜龍一眼,說道:“杜龍,你怎麼穿成了這個樣子?潛伏到人家煤礦去了?”
杜龍苦笑道:“是啊,挖了一上午的煤,挖出這寶貝就立刻送過來了,武溪縣那邊問題挺嚴重,若不是這樣還過不來呢。”
陸鴻廣也聽說了一點,他點點頭,說道:“真是該好治一治了。”
杜龍沒再說話,直到七樓,大家把箱子擡到了技偵科,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孩拿着個文件夾讓杜龍填了個證物交付單,然後簽了字。
這女孩長得挺文靜,見人就抿嘴一笑,看來並不是孟皓他們嘴裡說的冰山美女,杜龍微微有些失望,他問道:“大概要多久才能得到結果?”
那女孩說道:“這可難說,你一下送來那麼多槍,我們有得忙了,這些槍首先要檢查有沒有有價值的指紋,然後拍照、取指紋輸入電腦,光是我一個人的話只怕要搞一個星期呢。”
杜龍對眼前女孩刮目相看,不過他卻皺眉道:“太久了,陸局長,武溪縣那邊可等不了那麼久。”
陸鴻廣道:“小盧,我去跟你們科長說一聲,調兩個人去幫你,這些東西一定要儘快檢驗,別的案子都暫時放一邊吧。”
小盧答應一聲,推着四輪推車把箱子送進去了,技偵科下面又分了很多個部門,杜龍正在東張西望的時候,一個女孩的聲音冷冰冰地說道:“先生,這裡是無煙區,你要抽菸的話請到別的樓層。”
那聲音冰寒徹骨,就如三伏天冰冷冷的水,從頭直澆下來,涼澈人心,雖然會讓人瞬間打幾個寒戰,但是別有一番舒爽的感覺,因爲那聲音就如高山流水,實在忒好聽了。
“冰雕美人!”杜龍心中低呼一聲,他刷地一下轉過身,只見一個至少一米七八左右的女孩一身雪白地站在距離他一米五左右的地方,滿面寒霜不含任何表情地看着他,就像冰山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難怪孟皓他們就像發|情的野狗一樣,爲了能來看她一眼就爭搶不休……爲了她……的確情有可原。”杜龍在心中暗暗讚了一句,眼前的女孩果然很美,很有特點,那種冷豔的氣質足以讓許多男人效仿那撲火的飛蛾,前仆後繼死而後已。
不過杜龍卻不在那種男人之列,他沒有被虐傾向,他喜歡溫柔可愛型的女孩,因此固然他也欣賞那女孩的美麗與氣質,卻能夠保持冷靜,對她敬而遠之。
“先生,這裡必須保持無塵的環境,我很嚴肅地請你離開,或者把煙滅了。”冰雕美人見杜龍只顧看她,卻對她的警告置若罔聞,因此對杜龍冷冷地說道。
杜龍朝她微微一笑,把紅塔山放嘴裡深吸了一口,然後仰頭吐出一個完美的菸圈,等那菸圈上升並擴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杜龍有吐出一個菸圈,後邊的這個菸圈速度很快,直接從第一個菸圈的中間穿了過去。
這一招的確很帥,可惜冰雕美人對比並不欣賞,她冷哼一聲,正要轉身去叫保安,卻見杜龍張開嘴,把只剩半支還燃着的香菸嗖地一下丟到了嘴裡,然後杜龍合攏嘴津津有味地咀嚼了兩下……
冰雕美人冷聲道:“別把無聊當有趣,煙還在你手裡。再不扔掉我就叫保安了。”
杜龍向她聳聳肩,一翻手,那半支菸好端端地還在他的手裡,杜龍把煙往左手掌心一摁,香菸便乖乖地滅掉了,嫋嫋升起的最後一縷青煙中似乎帶了點燒焦蛋白質的味道,杜龍把那半支菸小心翼翼地收入上衣左胸前的口袋,拍拍手,笑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冰雕美人哼了一聲,轉身走入了槍彈痕跡檢驗室。
“冰楓姐你來啦,真是太好了,上頭送來一堆槍,都要檢驗,還要取指紋,我的頭已經大了幾分,這肯定是個大案……”小盧拉着嶽冰楓的手親切地說了起來。
杜龍走到槍彈痕跡檢驗室門口,對她們倆說道:“兩位美女,人命關天呢,拜託你們快點開始好嗎?我還等着結果呢。”
小盧撅起嘴,說道:“哪有那麼快,你明早來的時候能弄好三分之一都是因爲我們通宵加班的緣故,這是很嚴肅的工作,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別以爲電視裡頭那麼快,他們都是騙人的,簡直誤導觀衆。”
聽說明天一早都未必能完成三分之一的量,杜龍轉身就走,小盧撇了撇嘴道:“大案就了不起啊,姑娘我辦過的大案多了,也不見誰有這麼急的。”
嶽冰楓也有些訝異地看着杜龍離去的背影,輕聲問道:“他也是警察?哪個部門的?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
小盧撇撇嘴,說道:“也許是臥底吧,身上還有好多煤粉,又酸又臭想個泥猴似的,說不定剛從哪的煤礦爬出來……”
嶽冰楓微微一笑,說道:“別亂說人家,快乾活吧。”
原來冰雕美女並不是永古恆冰不化,只是對男人不苟顏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