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裡的那個男人昨晚曾經到過現場無疑,但是他跟周珍珠什麼關係以及有沒有殺人暫時還無法確認,杜龍他們驚詫了一番之後繼續在房間裡展開搜索。
牀頭櫃上了鎖,用鑰匙輕易打開鎖頭之後杜龍他們順利找到了一張身份證和一張暫住證。
周珍珠原名王瑤嬌,河南人,已婚,丈夫名叫何雙喜,沈冰清用身份證掃描器掃了她的身份證,然後上網覈對,瞭解到了她的更多信息。
王瑤嬌還沒夠十八歲就結婚了,今年剛二十五歲,她跟丈夫生育了一女一子,四年前來到玉眀市打工,曾經找過不少工作,但都沒能堅持多久,看來做小姐是她幹得最久的一份工作了。
王瑤嬌沒有被抓的記錄,每年過年都買火車票回家一趟,看起來跟別的外出務工人員沒有什麼區別。
除了身份證之外杜龍他們還找到了一張銀行卡,通過內部渠道查到了銀行卡的詳細信息,就如老闆娘謝小麗所說,王瑤嬌花錢大手大腳,基本上是月光族,她上個月纔買了一部新手機,花了三千多,對她來說這是一大筆錢了。
王瑤嬌的丈夫何雙喜的確就是照片裡的那個男的,他的履歷就比他老婆要簡單多了,何雙喜一直在家務農,爲人老實本分,除了超生之外沒什麼值得被公安局記錄的東西,他最近的一條記錄是用身份證買了一張實名車票,火車發車時間時間就在大前天傍晚,歷經三十多個小時,火車第三天清晨六點多抵達玉眀市,若是及時換車的話何雙喜昨天下午就該來到雙門市了。
“早說嘛,昨天我去火車站接他一塊來雙門市多好啊。”杜龍嘟囔了一句廢話,沈冰清和周長江神態各異地看了他一眼,沈冰清道:“何雙喜還沒有買返程車票,我們儘快通知火車站派出所,說不定可以在火車站把他們逮住。”
杜龍反問了句:“你覺得他是兇手?”
沈冰清道:“不管是不是,總不能讓他給跑了,我們總得把他早回來盤問一下啊。”
杜龍點點頭,說道:“也對,把前一個協查通告改改,頭像換掉吧。”
沈冰清低頭操作了一下,很快就將自己手繪的嫌犯畫像其中一張換成了何雙喜的身份證照,沈冰清擡頭道:“還有一個……”
杜龍舉手示意組織沈冰清繼續說下去,杜龍對周長江問道:“長江,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確定另一個嫌犯的身份呢?”
周長江道:“我們可以通過兩個途徑確定嫌犯身份,首先與鄭州那邊火車站聯繫,調取當日何雙喜買車票時的錄像,看他是一個人還是多個人一起來的,若是當時同時售出兩張以上的票,就逐一覈對另一嫌犯的畫像,應該很快能找到嫌犯的身份……”
周長江接着說道:“但嫌犯若是一個人來的,或者跟他一起去髮廊的人已經先來玉眀市,那就稍微麻煩一點,但我們還是可以通過常住人口登記之類的途徑確認嫌犯身份,畢竟能把剛來到雙門市而且從不去那種場所的何雙喜帶去那種地方的人,肯定是他的同鄉,雖然這樣撒網撈魚會難一點,但畢竟是一個辦法。”
杜龍道:“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冰清,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沈冰清點點頭,用平板電腦通過天網系統向鄭州公安局發送了協查請求,雖然有規定要在一定時間內答覆,但是那邊的辦事效率不知如何,請求發出之後就只能慢慢等了。
接着沈冰清調取雙門市常住人口表,使用關鍵詞查找,很快就找到了十幾個跟何雙喜同一村子的人,不過卻沒有長得像另一名嫌犯的,沈冰清擴大搜索範圍,但對比了一陣之後依然沒有發現。
沈冰清留着程序後臺繼續對比,擡起頭對杜龍道:“沒有找到符合條件的,看來這人是新來的,或者並不是何雙喜的老鄉。”
杜龍道:“新來的人應該不會對汽車站背後的這條髮廊街那麼熟悉,聽那些小姐的語氣,這兩個人應該都很少或者從沒去過那種場合,他們是怎麼在那麼多髮廊裡頭找到這一家的呢?入市無意中進去的,那也太巧了,冰清,何雙喜的同鄉都在什麼地方做事?也許我們應該去找他們瞭解一下情況。”
周長江道:“我們有何雙喜的電話嗎?查查看他都跟哪個老鄉聯繫比較密切,或許我們就可以更快找到線索。”
杜龍道:“對,長江這個建議不錯,冰清你查吧。”
沈冰清一邊調查一邊問道:“周珍珠的通話情況你查出結果了沒有?”
杜龍道:“查到了,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何雙喜幾天前打了個電話過來,然後就沒再跟周珍珠聯繫。”
沈冰清道:“你已經知道何雙喜的電話號碼了?那你有沒有跟蹤他的位置?你最喜歡這麼幹的,不可能這次例外吧?”
杜龍微微一笑,說道:“唉,還是瞞不過你……我這不是想給長江多點鍛鍊的機會麼……”
沈冰清皺眉道:“那我們還用得着去找何雙喜的同鄉嗎?”
杜龍聳聳肩,說道:“去吧,那傢伙就在汽車站附近,好像已經買好了車票,準備回北方了。”
沈冰清瞪了他一眼,說道:“那你還拖延時間?人若是跑了怎麼辦?”
杜龍無所謂地說道:“跑不了,我讓人盯着呢。”
周長江讚歎道:“局長,原來你早就智珠在握,真是太厲害了,我到現在還一頭霧水呢。”
杜龍道:“多鍛鍊鍛鍊就好了,何雙喜一時還走不了,你們不打算再仔細搜索一下嗎?說不定可以找到別的什麼線索呢。”
沈冰清向周長江望去,周長江說道:“既然何雙喜跑不了,那我們就徹底搜索一下吧。”
三人又繼續找了好一會,結果卻一無所獲,望着已經被徹底搜查了一番的房間,周長江道:“怪了,房間裡只有一個上鎖的櫃子,王瑤嬌爲什麼要多帶一把沒用的鑰匙?難道只是無意爲之?”
杜龍道:“這恐怕需要王瑤嬌活過來才能回答你了,好了,既然找不到什麼線索,我們就去找何雙喜吧。”
三人剛從王瑤嬌房間出來,大門突然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三人面面相覷,雖然有搜查令,不過這樣被人發現,還是挺尷尬的。
門一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斜跨着個揹包,提着一袋子的菜走了進來,她突然看到房間裡站着三個陌生男人,一驚之後正要做出什麼反應,杜龍卻先出聲了,他疑惑地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