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風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在醫生忙着救人的時候,杜龍聯繫上了嶽冰楓,嶽冰楓通過遠程協助幫忙研究那張儲存卡,弄了半天嶽冰楓有了結論:“這就是一顆普通的1g儲存卡,被人用軟件修改過,假冒32g的卡來賣,這種東西以前在地攤上很常見,這些年已經比較少見了,你是從哪裡找來的?這卡里面只有幾張普通的生活照,我連這些生活照都徹底分析過,沒有任何問題。”
杜龍道:“那就奇怪了,有可能卡片被人換掉了,好吧,辛苦你了,想我沒有?”
嶽冰楓道:“有什麼好想的?還不就這樣過?少了你地球又不會停轉。”
杜龍嘿嘿笑道:“酸溜溜的,肯定是想我了,唉,我再努力半年就調回玉眀市去陪你好不好?”
嶽冰楓道:“你要陪的人多着呢,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啊?還有別的事麼?我正忙着呢。”
杜龍呵呵笑道:“也沒什麼事,你忙吧……”
掛了電話之後杜龍將這個事告訴了周長江,周長江拿着那張沒用的存儲卡片想了一會,他突然說道:“爲什麼會這樣?難道這只是一個騙局?王瑤嬌爲什麼要把這麼一個東西交給馮小姐保管?這不是害人麼?”
杜龍道:“也許真被你說對了,別忘了王瑤嬌和馮小姐的身份懸殊,雖然馮小姐將王瑤嬌當成了唯一的朋友,王瑤嬌心裡可不一定就是這麼想的,這件事有兩種可能,要麼王瑤嬌自己都不知道這卡是假的或被人換了,要麼就是王瑤嬌故意拿來陷害馮小姐的,眼下我們暫時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就先把這條線索暫時放一邊吧。”
周長江點點頭,突然咦地一聲,說道:“他們……怎麼來了?”
只見一輛很眼熟的警車開到了門診大廳外面停好,然後就看到沈冰清和馮依萱從車上下來,沈冰清看到了杜龍的皮卡疑惑地擡頭向四周張望起來,杜龍打通了沈冰清的電話,問道:“你們怎麼來醫院了?”
沈冰清答道:“沈小姐的手有點不舒服,我送她來上點藥,你們怎麼跑醫院來了?有人受傷了麼?”
杜龍道:“一名涉案人員突然昏厥,送來急救,應該沒什麼事的,放心吧,馮小姐還好伺候不?安全把她送去公司你就趕緊回來吧。”
沈冰清道:“嗯,那我就不過去了,馮小姐還挺好相處的,比預料的好相處,你不怕有人繼續傷害她?”
杜龍道:“怕也沒用,希望她受了這次驚嚇應該會稍微懂點事吧,難道你想一直保護她?你已經結婚了大哥,小心你的小雁兒吃醋哦。”
沈冰清沉默了一下,說道:“就這樣吧,我掛斷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杜龍接到派出所電話,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同時傳來,那個指使人去拿箱子的龔可陽已經找到了,但是派出所民警們找到的只是一具屍體,龔可陽無聲無息地死在自己家裡,全身毫無傷痕,法醫正在趕去的路上。
杜龍感覺到事態嚴重起來,真想不到一個普普通通的風塵女子的死居然牽扯出這麼多事情來,看來這個案子絕對另有隱情,只可惜一時間還沒有任何頭緒。
杜龍說道:“長江,你在這守着,我去龔可陽家裡看看,若是他醒了了,立刻打電話給我。”
杜龍來到龔可陽家裡的時候,法醫和黃岩已經來了,黃岩見到杜龍便道:“局長,聽說這傢伙是你那個案子裡的嫌犯?可惜他已經沒有辦法開口說話了。”
杜龍道:“屍體照樣會說話,只不過一般人看不懂而已,程法醫,情況怎樣?”
法醫程友良正在給屍體做初步檢查,他說道:“屍體下顎僵直,但是手腳關節還沒有僵硬,說明死亡時間在兩到三小時之間,從室溫及肛溫可以推斷出死者的死亡時間大約在兩個半小時左右。”
“兩個半小時……”杜龍想了想,又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程友良答道:“脖子上有道清晰的勒痕,初步推測應該是被勒死的,回去我會重新驗證一下。”
杜龍點點頭,光這麼一看他也覺得龔可陽是被人勒死的,不過龔可陽只穿着條西裝短褲躺在牀上,結實健壯的身體上並沒有其他傷痕,房間裡也很整齊沒有打鬥痕跡,這麼一條壯漢受人襲擊不可能毫不反抗,除非他無法反抗。
杜龍道:“抽了血嗎?我懷疑他可能被人下了藥,所以根本沒法反抗。”
程友良道:“已經抽了,我也覺得他毫無抵抗就被人勒死很可疑。”
杜龍點點頭,說道:“我到房間別的地方看看。”
杜龍剛站起來,黃岩道:“我們已經檢查過了,房門和窗戶完好,沒有撬開痕跡,左右鄰居也沒聽到異常聲音,在地上提取到三種不同的新鮮鞋印,分析了鞋印之後,我們懷疑除了龔可陽之外,房間裡還有一男一女,年紀在三十到三十五歲之間,男的身高與龔可陽相當,女的身高約爲一米六五,街坊鄰居表示沒有見到過這兩個人。”
杜龍點頭道:“沒見過也很正常,現在這年頭住在樓房裡大家都是各顧各,一回家就門窗緊閉,住了幾年的鄰居都不一定認識,何況來了個陌生人,房間裡發現什麼異常了嗎?”
黃岩道:“搜查過了,兇手做得很乾淨,除了腳印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現。”
杜龍道:“我隨便看看。”
杜龍在房間裡四處走動張望起來,不少刑偵隊的年輕刑警都好奇地不時向杜龍看去,他們想看看這位傳奇局長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杜龍還真沒讓他們失望,才過了一會他就在廚房發現了線索。
杜龍戴着手套小心地從櫥櫃裡端出一套茶具,大家都疑惑地看着茶具,不知道這套茶具代表着什麼,杜龍把那套茶具端到了客廳茶几上,說道:“死者對那女的非常尊敬,以至於他讓那女的坐在長沙發上,他自己則坐在旁邊作陪,泡功夫茶招待客人……是那個女人的男隨從從背後用繩子猛地勒住了龔可陽的脖子,龔可陽想要反抗,但是突然間全身無力無法反抗,手裡的茶杯脫手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