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繞了個圈回到林雅欣別墅附近,杜龍被放下,一個瘸子實在沒辦法走遠。
杜康離開之後纔打電話質問手下:“怎麼會把人追丟的?這裡是我們的地盤都能把人跟丟,去了外地怎麼辦?到底怎麼回事?”
……
杜龍在路邊等了一會,纔有一輛麪包車開了過來,停在杜龍的身邊,上邊下來兩個男的,飛快地把杜龍夾着送到車上,杜龍沒有反抗,那兩人關上門之後就分別用手和用電子儀器給杜龍搜身,結果他們在杜龍的身上搜出了好幾件小裝備,金屬探測器連袖口藏着的針都發現了,不過杜龍嘴裡藏着的那一塊假上顎卻避過了搜索。
“帶這麼一把硬幣幹什麼?”左邊那個大漢問道,從他的聲音杜龍便聽出他就是那個打電話的人,杜龍說道:“帶硬幣不犯法吧?”
那人將杜龍的硬幣全部掏出來,然後扔到了窗外,杜龍嘆了口氣,說道:“明早那些小孩一定樂壞了。”
那人又掏出隻手銬,對杜龍道:“對不起,根據情報,你是一個危險人物,爲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得把你銬起來。”
杜龍舉起雙手,說道:“我一個瘸子還能幹嘛?拷吧。”
那人先銬住杜龍左手,然後將他的手扭到了背後,將兩手在背後銬起,他同時說道:“聽說杜警官不久前還坐在輪椅上的時候就輕鬆打倒了四個黑道上的金牌打手,我們不得不小心一點。”
杜龍說道:“你們的情報還挺準的,還知道點什麼?”
那人說道:“杜警官的問題還真多,現在該請杜警官休息一下了。”
右邊那人一聲不吭地一針扎進杜龍脖子裡,藥水迅速打入杜龍體內,杜龍勉強試圖睜開眼睛,但是不可抑制的睏倦襲上腦海,他向後一仰,癱倒在靠背上。
杜龍左邊那人冷笑道:“本以爲這傢伙有多難對付,還不是手到拿來?sa真是沒用,居然栽在他手裡那麼多次。”
麪包車後座的暗影裡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道:“不要低估了他,我們在東南亞損失慘重,此人卻可以一再讓sa吃大虧,他必然掌握了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只要我們從他嘴裡挖出這些秘密,sa徹底覆滅之日就不遠了。”
前邊那人訕訕一笑,拿出個頭罩把杜龍的頭罩上,麪包車迅速向前駛去,後座那人又道:“注意觀察後面有沒有人跟蹤,若是有,就甩掉。”
司機是地一聲,突然加速拐進一條岔道,然後又放慢了速度,就這樣,用了好幾種方法,試探,並且還有另外幾輛一模一樣的麪包車沿途掩護混淆視線,就算背後有人跟蹤也要被甩開。
當杜龍被送到目的地的時候,他已經身在一輛黃色的本田飛度上,這車銷量一直不錯,在玉眀市的保有量龐大,雖然像紙糊一樣脆弱,不過還是有不少崇日族和喜歡外表的人在用着。
毒刺的人也不喜歡日本車,但是用來做掩護還是不錯的,這車一紮進車堆裡就找不着了,當那車來到一個頗顯荒涼的停車場時,杜龍被擡下車,又送上了一輛載着大貨櫃的卡車。
貨櫃明顯是經過改裝的,打開貨櫃後門看到的將是一包包堆積如山的棉花,但是從隱藏的側門進去,看到的則是一個寬敞明亮兩邊擺放着兩排電腦等東西的工作間。
這裡並沒有林雅欣,也沒有黃燕燕或者韓倚萱,毒刺的人不會輕易讓杜龍和她們在一起,三女肯定也不在一起,這樣便於控制,只要還有一人在他們手裡,杜龍便要縛手縛腳被他們牽着鼻子走了。
杜龍依然被銬着雙手戴着頭罩,那些人讓他坐在車廂正中的一張普通靠椅上,卡車發動起來離開了停車場,接着杜龍頭上的頭罩被摘掉了,一個男人吩咐道:“給他打一針,我要問他點東西。”
又一針藥水被打進杜龍的血管,杜龍打了個呵欠醒了過來。
“杜警官,很抱歉用這種方法把你請來,我們也是不得已。”坐在杜龍面前的男人說道。
杜龍扭頭向四周看了眼,說道:“我現在是在貨櫃車上?真是大手筆啊,你們是什麼人?綁架我和我的女人到底想幹嘛?”
坐在杜龍面前的男人說道:“杜警官,你可以叫我李先生,今天把杜警官請來,是爲了向杜警官請教一個問題,杜警官應該知道一個名爲sa的邪惡組織吧?”
杜龍勃然變色道:“你們是團結社的人?”
李先生說道:“杜局長請勿誤會,我並不是團結社的人,團結社只是sa組織的一個別名而已,不瞞杜警官,團結社是我們的敵人,因此我們和杜警官應該是同一戰線的。”
杜龍看着面前的李先生好一會,就在他有點等不及要向杜龍繼續說話的時候,杜龍突然詭異地一笑,說道:“你們是毒刺的!”
李先生面色微變,他裝出訝異的神態,問道:“杜局長你爲什這麼說?毒刺又是什麼?”
杜龍淡然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承認自己是毒刺的人我就告訴你我是怎麼發現的,否則也不用再囉嗦了,你把放人的條件說出來,我照辦之後你們放人,大家一拍兩散。”
那李先生暗暗斟酌了一下,終於說道:“好吧,我十分好奇,杜警官你是怎麼一眼就看出我們是毒刺的人的?”
杜龍傲然道:“這太簡單了,首先,從你們的行動方式就可以看出你們與團結社的很多相似之處,一開始我還以爲冤魂不散的團結社又來了呢,其次,你們一直犯了個錯誤,讓我意識到你們不是華夏人,你們一開口就稱呼我爲杜警官,作爲一個瞭解我身份的華夏人,這是不應該的,你們應該尊稱我爲杜局長才對,所以我一聽之下,就知道你們都是纔來華夏不久的人。”
李先生雖然心中懊悔,但是臉上卻紋絲不動,杜龍繼續說道:“接下來你說你們也是團結社的敵人,所以我們就是同一戰線的人,這話聽着很耳熟,只有美帝主義出來的人才整天掛在嘴上,他們也就這點出息了,歐洲來的人都不會這麼說,團結社的敵人中有那麼強實力的也就幾家而已,能夠符合所有條件的,就只有你們毒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