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沒有再問,他說道:“你留了個活口給我們,可惜用處不大,那傢伙嘴巴硬得很,你有辦法撬開他的嘴巴嗎?”
杜龍道:“要撬開他嘴巴不難,就怕他也只是個小嘍,根本沒有什麼用處。”
杜康道:“那你有什麼好的意見和建議?”
杜龍道:“爸,您別緊張,據我所知毒刺暫時還沒有向華夏滲透的計劃,他們在東南亞和團結社打得不可開交,甚至落了下風,因此纔想到了我,就和我昨晚說的差不多一樣。”
杜康道:“你確定?”
杜龍笑道:“我很確定,因爲我救了人之後跟毒刺的人進行了短暫的交流,我告訴了他們一個秘密,作爲回報,他們承諾絕不進入華夏,雖然他們的承諾不可信,但是要想控制住東南亞掃清團結社的勢力,至少也要幾年的時間。”
杜康道:“你告訴他們什麼秘密?”
杜龍笑道:“說出來就不是秘密了,爸,您放心,那個秘密暫時還不能說,過幾天就沒關係了,我保證沒有損害國家和民族的利益。”
杜康沉聲道:“你連我都信不過?”
杜龍道:“不是信不過您,這事您別問了,過幾天不用我說您都會知道的。”
杜康哼了一聲道:“真想宰了你這小子,你倒是輕鬆,爲了這個毒刺出現在玉市的事,就不知道要寫多少報告了。”
杜龍嘿嘿笑道:“那就跟我沒關係啦……”
杜康擡手在杜龍頭上敲了敲,說道:“貧嘴是沒用的,你給我乖乖地跟着回去一趟,從那小子嘴裡把我們想要知道的東西給我挖出來!”
杜龍道:“你們想知道什麼?把單子列給我,還記得我的規矩麼?”
“屁的規矩。”杜康罵道:“只要能搞到口供,管它什麼規矩,我們是國安局的,他們是沒來歷的殺手,把他搞死也就多寫份報告而已,重要的是口供,口供啊!”
杜龍驚訝地看着他老爸,說道:“爸,您今天怎麼這麼火爆啊?”
杜康哼了一聲,說道:“兒子不聽話,快把老爸氣死了!”
杜龍驚訝地問道:“爸,我怎麼了我?”
“哼,你怎麼了?你自己清楚!”杜康前所未有的嚴肅,讓杜龍眉頭直皺,雖然自己確實做了不少不聽話的事,但他爸多數都是知道的呀,雖然不以爲然,但也沒那麼大的反應,今天他這是怎麼了?
杜龍有些不安,除非發生了什麼大事,否則他爸不會如此嚴肅,但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杜康不肯說,杜龍也沒辦法,他下意識地挪動自己的腳想去蹭一下他爸的鞋子,杜康卻把腳挪開了,雙手抱胸一副嚴肅的樣子,杜龍只好作罷。
過了好一會杜康纔沒頭沒腦地說道:“還記得你媽跟你說過嗎?有些女人是碰不得的,你小子就當耳邊風。”
杜龍想了想,突然明白過來,他說道:“爸,原來您爲了這生我的氣,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應該沒什麼吧?”
杜康道:“你覺得沒什麼,人家家裡面可不這麼想,想想你都做過什麼,人家不當你別有用心纔怪。”
杜龍想了想,自己都幹了些什麼?爲什麼蘇靈芸的家人會注意到自己?
想想他就有點明白了,在蘇靈芸家人的眼裡,杜龍只是一個偏遠山區的小警察,第一次意外幫蘇靈芸把包搶回來被打傷也就算了,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n次……杜龍和蘇靈芸的交集越來越多,杜龍不但替蘇家找回了他們失蹤多年的侄女,杜龍甚至還直接或間接地影響了蘇靈芸未來夫婿的人選,這就不得不引起蘇家家長的警覺,他們開始調查杜龍的情況也就順理成章了。
杜龍有些懊惱,但是表面上還是很輕鬆地說道:“他們愛查就查唄,反正我又沒幹什麼虧心事。”
杜康瞥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但是杜龍卻分明看到杜康眼神中暗藏着的深深憂慮。
杜龍心中起疑,杜康什麼沒見過,爲什麼會這麼擔心?難道蘇家還會派比毒刺和團結社更厲害的殺手來殺杜龍嗎?蘇家的勢力暫時還沒膨脹到能影響天南省政局的地步吧?那麼杜康有什麼好擔心的?
杜龍很想向他爸直接問個清楚,但是礙着還有個司機在開車,杜龍便忍住了沒問。
杜康把杜龍帶到了國安局,杜龍上次來的時候曾經故意把嵐鳳放跑,爲的是撮合她和夏紅軍,然而現在藍楓的情況卻讓杜龍暗暗嘆息,真不知道該怎麼把那消息告訴夏紅軍。
杜康把杜龍帶到一個審訊室前,將一個筆錄本遞給杜龍,說道:“人在裡邊,所有監控錄像設備都關掉了,你自己進去吧,這是我們需要的東西,你能問出多少算多少,用不着勉強。”
杜龍拿着筆錄本進入審訊室,只見房間裡光線昏暗,只有一盞強光射燈將目標照得纖毫畢現,目標被銬在鐵椅子上,精神萎靡臉色蒼白、嘴脣乾裂,他的面頰比昨晚癟下去很多,嘴角還帶着血,看來杜龍真是多慮了,國安局的人早已經把這傢伙修理了不止一遍。
“還記得我嗎?”杜龍坐在目標對面,那人睜開眼睛看了杜龍一眼,呸地一聲,一口混着血的唾液向杜龍臉上吐去。
杜龍拿筆錄本擋住了散射的唾液,側頭躲開主攻的實彈,雖然只是一瞬間,杜龍卻清晰地看到對方嘴裡一顆牙都沒有,他的牙被人敲掉了!
那人見杜龍在看他的嘴巴,故意咧開嘴呵呵笑了起來,只見他的嘴裡一顆牙都沒有,那些剛被拔了牙的牙齦還在冒着血絲,那情景令人看了忍不住有些想吐。
杜龍按下了不舒服的感覺,他向那人微微一笑,說道:“看來你還認得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三個被你們綁架的女人已經好端端地獲救了。”
那人撇撇嘴,一臉的平靜,杜龍道:“你骨頭很硬,甚至不怕死,但是我有辦法可以讓你活着比死了還要難受,你已經享受了一天的這種是最最輕鬆的,你好像已經有點受不了了,若是換成更高級的,估計你很快就要哭喊着求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