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西山宏眀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做兩手準備,他在換裝外出的同時,用暗號秘密與自己的上級聯繫了一下,看看短信是否來自情報部門內部。
結果電話響了,遠在日本國內的情報頭目冷厲地說道:“西山君,你還沒有拿到東西嗎?看來我們因該考慮減少甚至撤銷對你妹妹的醫療援助了……”
西山宏眀急了,他苦苦哀求道:“不要啊,重鬆前輩,我已經很努力了,很快就可以拿到東西了,請你再給我兩天時間!”
那個叫重鬆的日本人冷冷地說道:“我對你已經夠寬宥了,最後給你一天的時間,再拿不到東西你就等着給你妹妹收屍吧!”
電話掛斷了,西山宏眀的心臟就如被大力揉捏了幾下,他急促地喘息着,好不容易纔調勻了呼吸,繼續向廣場走去,他沒有選擇了,他只能冒險一試,說不定那是劉重穗在和他開玩笑,大不了被華夏官方發現遣返回國,那又有什麼辦法呢?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心亂如麻的西山宏眀沒有注意到,他後面快步走上來一個人,當西山宏眀有所警覺的時候,那人已經來到他的背後,西山宏眀只覺背上一疼,上半身突然頓時麻木了。
那人正是杜龍,他將西山宏眀制住之後摟着他的肩膀繼續向前走,同時笑道:“程鵬,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不跟我打個招呼?瞧那是我的車,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來到杜龍租的車前,杜龍拉開車後門,把西山宏眀推了進去,當汽車行駛起來之後,西山宏眀的身體漸漸恢復過來,他倒在後座上眼珠子亂轉,試圖反擊或者逃跑。
杜龍對自己下手的力道很清楚,沒等西山宏眀恢復過來,他從兜裡掏出個東西,有點像電動刮鬍刀的東西,只不過前方是兩根短短的小棍子……那東西前端兩根小棍子只見突然爆閃出銀白色的電弧,發出啪地一聲輕響。
西山宏眀心中大駭,正欲反抗,杜龍的手突然加速遞過來,西山宏眀伸手一擋,電弧打在他手臂上,西山宏眀的全身都劇烈顫抖了一下,嘴裡不受控制地發出呃地一聲,又倒回了座椅上,緊接着杜龍在他手臂和大腿上又電了兩下,西山宏眀的身體就像臨死的魚一樣蹦躂了兩下,神智雖然還是清醒的,但是他的全身卻完全失去了控制,甚至連痛苦都一時間感受不到了。
杜龍把車開到市中醫院的停車場,然後把西山宏眀攙扶出來,周圍全是來來往往的人,但是卻沒有人知道西山宏眀居然是被挾持的。
杜龍在綠化帶裡找了張長椅讓西山宏眀坐下了,西山宏眀驚駭地望着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也不知道對方要對他怎麼樣,杜龍坐在西山宏眀的身旁,摟着他肩膀就好像十分要好的朋友一樣。
誰也沒看見,杜龍手裡居然拿着一顆藍色的小藥丸,杜龍在西山宏眀眼前晃了晃,說道:“看到了嗎?這是一顆最新式的毒品,名叫仙劫,就算神仙遇到,那也是劫數一場,只要這麼一顆,你可以興奮七八個小時,而且從此你就離不開它,這東西據說就是你們小日本人研製出來的,今天用它來對付你,也算是報應吧……”
西山宏眀用力地搖着頭,眼裡露出哀憐之色,杜龍嘿嘿一笑,說道:“想想劉重穗,再想想被你害過的人,我這麼對你算便宜你了,好好享受吧……”
杜龍不由分說地把西山宏眀的嘴捏開,將藍色小藥片彈進西山宏眀的咽喉裡,西山宏眀雖然沒有聽說過仙劫之名,卻也知道對方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這藍色小藥片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想把藥片吐出來,但是那東西似乎只在喉管裡彈了兩下,就掉進了胃裡,又如何能吐得出來?
杜龍好整以暇地繼續對西山宏眀道:“別急,你還有幾分鐘清醒時間,讓我告訴你……玉眀市哪裡能夠買到這種目前來說最夠勁的藥吧……”
西山宏眀的眼睛漸漸陷入迷茫之中,杜龍從他口袋裡摸出錢包瞧了瞧,拿走了他的身份證,正好有個撿垃圾的老人經過,杜龍從錢包裡把所有錢都取出來遞給老人家,說道:“老人家,拿去吧,買些好吃的,好好享受下……”
老人見那些錢太多,搖着頭說道:“太多了……這錢我不能要……”
杜龍強行塞在他口袋裡,說道:“拿着吧,我朋友不差這點兒錢,你不要我就給別人了,快走吧,別等我改變了主意。”
“謝謝……”老人感激地說着,有些哽咽着向杜龍點點頭,杜龍擺擺手,老人這才轉身走了。
杜龍拍拍西山宏眀的臉,說道:“看,我們華夏的老百姓多淳樸可愛……但這不代表着他們軟弱……”
西山宏眀已經聽不到杜龍在說什麼了,他的雙眼發直,一副傻愣的樣子,杜龍看了看時間,站了起來,說道:“我該走了,哦,你的手機我要借回去研究一下,你就當它丟了吧……哈哈……”
杜龍拿走了西山宏眀的手機,那隻被掏空了的錢包被杜龍隨手扔進了路邊的一隻垃圾箱裡,用不了多久它就會被下一位拾荒者揀去,就算警察最後找回了錢包,上邊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了。
西山宏眀依然安靜地坐在那裡,但是很快他就會爲魯西市老百姓們進行一場瘋狂的演出,杜龍沒有時間欣賞了,因爲時間已經快到六點,杜龍得立刻趕去與白樂仙見面,他可不想誤了這個重要的約會。
六點不到,杜龍來到了新時代廣場附近,白樂仙還沒來,杜龍就在旁邊的昌明酒家定了個靠窗的位置,然後打電話告訴白樂仙,讓她到昌明酒家來找他。
“去吧……”傅樓旦拍了拍白樂仙的肩膀,說道:“不要有任何心理包袱,就當做是一次普通的約會,去吧。”
白樂仙真有點後悔自己爭取參加了這次紀委的行動,本以爲可以儘量接近杜龍,他抽空可以到魯西市來見個面什麼的,卻沒想到同時行動的居然還有一個小組,他們要調查的赫然就是杜龍,這樣一來,她的身份就變得很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