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如果沒有傻子，那麼該有多可怕
白羽被賈璐問得有些語塞，對啊，自己能保證嘛，就這樣的情況之下，她確實也沒有能夠保證這個賈亮的安全。她看向這個羅陽，希望羅陽能夠給自己一點暗示，羅陽暗自嘆了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這個小男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命運不能老是對他那麼不公平。其實這些人怕他去醫院不過是因爲擔心他會把在他身上發生的這些事情說出去，越是壞人，越是怕別人說他壞。
“我們可以，至少讓他能夠接受醫院的治療。”其實白羽知道羅陽一定也是很爲難的，但是真的小亮實在是太可憐了。必須要進入醫院，而且剛纔她進去的時候已經聞到了腐爛的味道。怕是肯定小亮身上有些傷已經是有腐爛了。
羅陽點了點頭，這個他還是能夠保證的，其實讓小亮接受治療還是容易的，難得就是能不能夠一直保護這個小亮。如果要好好保護小亮的話，這個案子是一定要快一點的破掉，不然的話只會越來越麻煩的，如果早一些能夠找到真兇的話，相信把這個小亮帶走的話，他們也不會再找小亮的了。
“那快點帶這個小亮去醫院吧。可是小亮現在很怕人，他不能夠就讓我們小亮裸着就去了吧。”其實不能去醫院的原因除了他們威脅過她們兩姐弟以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小亮根本是不願意不願意讓人碰他，哪怕是這個做姐姐的也沒有辦法碰到他，每回送飯都能夠放在那裡，他吃兩口，然後賈璐過去收回來。但是如果賈璐過多地靠近他的時候，他會用力地往後躲，而且他也不喜歡碰到衣服類的東西，會自己在那邊脫，根本不願意穿。
“我去試試吧。”白羽想着自己雖然不是很專業的心理醫生，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只能夠好好地先和這個賈亮聊一聊，看一下，具體的情況纔可以。賈璐也想着讓白羽試試也好。白羽的壓力其實挺大的，雖然是學心理的，可是學心理的也是分方向的，這個不是她的強項。
但是白羽還是勇敢地去試一試。
大約過了一段時間，白羽搖了搖頭出來了，這個賈亮的心結很重，雖然他會用眼神迴應白羽了，可是不願意和白羽交談，當然更不可能讓白羽碰他，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可怎麼上醫院去，
“不行嗎？怎麼辦呢，我們家小亮。”賈璐捂住了自己的臉，好不容易有人願意來幫助他了，可是小亮卻是這樣的一個情況，這不是要白白地錯失了這個機會了，她好害怕，小亮就這樣悔掉了。
白羽嘆了一口氣：“我看能不能讓我們的醫生過來看一下他。”白羽想着去不了醫院就讓醫生過來嘛，就算是開點消炎藥也好。“可是他不會讓醫生碰他的，那又怎麼辦呢？”賈璐還是很擔心。
白羽其實知道有個人其實實力是很強的，那就是莫幹，他雖然是法醫出身，可是他的醫術是非常好的，而且當年他的老師是希望他走外科的路線的，可是莫幹一心想要當法醫。而且他的眼神是很毒的，也許能夠有辦法。
羅陽當然也是想到了莫幹，其實讓法醫過來也有好處，至少可以驗個傷之類的。
莫幹自然也是願意過來的，而且他來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到了這個賈亮的家裡。“阿白，你和我一起進去。你試着看看能不能跟着一起去，他可能會放鬆一點。”莫幹先瞄了一下這個賈亮的情況，他身上的淤青有很多，他心理也有了一個猜測。白羽也把這個賈亮的情況說了一下，莫幹覺得他一個人進去，可能也不太好。白羽在的話，可能狀態會好一點。
白羽雖然排斥和這個莫乾的合作，但是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因爲自己的私人情緒，影響到工作的。而且她也確實她一起進去會比較好，剛纔她也注意到了，相對於女生而言，這個小亮更加害怕的是這個男生。
只是沒有想到莫幹一進去的時候，居然這個小亮就大聲地尖叫出來了，而且一聲比一聲尖利。白羽當機立斷，直接把這個莫幹推了出去，莫幹踉蹌了一下，居然沒有什麼把握好重心，直接坐到了這個地上，白羽愣了一下，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她捕捉到了這個小亮也愣了一下。而且表情和之前相比也稍微輕鬆了一點，並且看上自己的表情，似乎多了一些信任，這麼說的話，莫幹可能和之前欺負他的男生有一些相似，而他剛纔發愣可能是覺得自己把這個莫幹推到了，是有這個能力能夠阻止這個莫幹。也許在小亮心裡，已經把這個莫乾和那些壞人話了等號了，所以自己剛纔的那個無心之舉，也許是個好辦法。
白羽看了莫幹一眼，兩個人畢竟是有默契的，莫乾點了點頭，白羽握住了莫乾的手然後把這個莫乾的手臂反手控制在了這個莫乾的背後，而且莫幹還故意表現出一副很害怕的表情。果然賈亮的眼神一直看着他們，似乎在判斷這個事情。白羽加重了砝碼，直接踹在了這個腿窩上，莫幹措手不及地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你好好給小亮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白羽這個樣子還真的是很有氣場的，而且看上去還真的是蠻女王風範的，小亮也是相信了。看向白羽的眼神帶着一些崇拜。莫幹也是演技滿分的，雖然他們已經有三年沒有在一起了，可是合作起來也是沒有任何阻礙的。他也一副很害怕這個白羽的樣子，而且有些不敢看小亮。
“你不要碰到小亮，也不要隨便看。”白羽知道，現在小亮還是很有戒備心的，“小亮，你不要害怕，我會一直在這裡的。”白羽試着靠近這個小亮，這一次小亮倒是沒有太多的反感，白羽示意這個莫幹靠近，這一
次小亮沒有尖叫，只是明顯還是有些害怕的，白羽一把抓住了這個莫乾的手臂：“你放心小亮，我抓着他呢，他不敢對你做什麼的。小亮你把身體慢慢地伸展開來，這樣他不會碰到你了。”白羽輕聲細語地說着，然後又看着這個賈亮的反應。賈亮似乎沒有很排斥的樣子，雖然身體沒有打開來，但是沒有像之前那樣蜷縮起來了，反而是眼神看向了這個莫幹，還在大量他，似乎在確定這個莫幹會不會對他產生危險，然後最後又看向了白羽，確定這個白羽是否能夠保護自己。
白羽和莫幹都不催他，就這樣等着他，慢慢地小亮開始伸直了自己的手臂，這個手臂上面有不少的傷痕，這個莫幹也沒有靠很近，只是在他原來的位置上看着這個小亮的傷痕，這些人還真是會打，應該是沒有傷到骨頭，但是全部都是傷痕，而且是舊傷新傷一起疊加，看上去特別的觸目驚心的，其實傷到皮肉是很痛的，而且這些傷痕有些還沒有治療，看上去有些都發炎了。這個傷口都需要處理一下。
“小亮，這個傷口，我給你處理，還是哥哥給你處理？”白羽知道這些傷口如果不消毒的話，估計會真的爛下去的。但是她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小亮願不願意給別人碰。果然小亮搖頭了，而且原本的手臂也收回去了。
“這樣。你自己處理怎麼樣？”白羽讓莫幹把這個消炎藥水讓莫幹拿出來，然後往這個小亮面前推了推，但是小亮反而更是害怕地往後地退了退。白羽到有些不明白了，怎麼小亮害怕這個消炎藥，白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還真的很累了。問題是具體情況還不知道小亮到底是在害怕什麼，賈璐雖然講了一些，她能夠推測一些什麼，但是也不是完全能夠猜測出來，到底這個小亮在害怕什麼。
莫幹拿起了這個消毒藥水，然後打開蓋子，然後倒在了這個小亮的旁邊，消毒藥水的味道一下子還是瀰漫開來了，然後又往自己的手上到了一點。最後又放在了這個小亮的旁邊，這一次，小亮慢慢地自己拿過了這個消毒藥水，開始非常慢地進行這個擦拭了。
原來小亮的防備心這麼重，居然還擔心這個不是消毒藥水，不過倒是覺得莫幹聰明，居然能夠找到這個點。
“小亮，左邊，還有右邊。”白羽看着都覺得很是心疼這個小亮，這個消毒藥水其實清洗傷口是很疼痛的，而且，小亮擦拭得其實是很用力的。這樣其實是非常疼的。可是這個男孩子確實一次哼哼都沒有的。就那樣自己仔細地處理自己的傷口，看起來還是很專業的，看上去自己處理過很多次傷口，到底是怎麼樣的情況纔會讓一個高中生這麼能夠會處理傷口。
賈亮慢慢地擦拭着傷口，而莫幹則是趁這個時間繼續觀察這個賈亮。
莫幹能夠很分明地看到賈亮身上新傷，舊傷很多，而且大腿內側也有很多，看來這個事情還真是不好乾啊。
等待是真的有好處的，顯然白羽和莫乾的方式贏得了這個賈亮的信任，賈亮放下了這個消毒藥，說出了一句話：“褲子。”這是一個好現象。莫乾點點頭，然後出去和賈璐說了，賈璐高興都已經難以言表，居然還有了這樣的進步了。
賈璐趕緊拿了內褲讓莫幹帶過去，但是莫幹皺了一下眉頭，這樣質地的內褲不行呢。他如果沒有估計錯誤的話，這個賈亮大腿內側的傷應該是更嚴重的。
“怎麼了，這個不行嗎？”其實賈璐拿着內褲這樣莫幹也確實有些不好意思。莫幹又說了一下，這樣質地的確實不行，而且這個沒有消過毒也不行，莫幹說着還是讓賈璐趕緊去這個超市買衛生內褲，最好是醫用的。
賈璐自然是以最快地速度出去買了，羅陽怕她出事兒也跟着出去了。
“疼。”賈亮開始慢慢地接受這個莫乾的檢查，但是莫幹只要稍一用力就立馬喊疼，像是故意地一樣。不過每回賈亮在那邊喊疼一句，白羽就會打莫幹一下，賈亮反而是越來越來輕鬆了，白羽看小亮這個樣子還真是覺得有些放鬆下來了。
莫幹給小亮基本上都檢查過了，但是現在還有問題就是要讓小亮吃東西，因爲這個賈亮已經出現了營養不良和低血糖的情況了。
但是好在在這個白羽的陪伴之下，小亮開始慢慢地吃東西了，但是都是做的清淡的。只是小亮還是不願意走出自己的那個房間。賈璐又把地方收拾了一下，小亮大約是真的好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不過白羽守着這個小亮，小亮似乎找到了一種安全感，因而便是睡着了。
白羽從這個賈亮的房間出來了，還偷偷地給這個賈亮留了一盞燈，這樣他突然醒過來的時候就不會那麼害怕了。
“謝謝你啊。小亮一直都沒有睡着過。而且也沒有吃過那麼多的東西，真的很感謝你們。”賈璐還算是一個愛憎分明，懂得感恩的人。但是白羽還是能夠從她的表情裡面讀到擔憂的表情。
“不用。是我們做的太遲了。”白羽還是覺得小亮真的是可憐的，剛纔莫幹在給他檢查的時候，她也看到了，實在是太多傷痕了。賈璐不說話了，難道她從來埋怨過警察嗎？在心裡還是抱怨過很多次了。
“我想有一個東西，可能會幫助你們。”賈璐突然想到了什麼，跑到自己的物理，拿出了一個東西，“這個是小亮出事那天，也就是那個秦明明出事那天晚上，小亮帶回來的。掛在脖子上的。”羅陽拿了一個紙巾，然後捏過這個賈璐遞過來的東西，這個紅色的東西還挺眼熟，只是一時還真是想不起來這個是什麼。
“羅隊。這個是小丑的鼻子！”白羽激動地叫了出來，小丑。
當時酒吧的老闆也是說過了，這個賈亮當天是被當做小丑一樣，也許是被這樣的造型刺激到了，那麼就很有可能是這個小丑乾的。
果然又是小丑乾的，那個神出鬼沒的小丑，那麼也許她的猜測是對的，這個人是對特定的一羣人，就是那種特權階級的人。確實有反社會人格的情況。也有可能這個紅鼻子不是這個小亮的而是兇手的。
這個上面應該有不少線索，如果是那個兇手用過的，可能會留下這個兇手的DNA，也許會給他們破案帶來新的希望。
白羽從賈璐的家裡面出來的時候，還是滿滿地擔憂，不知道那羣人會不會再來找小亮麻煩。
羅陽似乎看出了這個白羽的擔憂：“會派人過來。”他其實也想着，畢竟賈亮也是一個現場證人。
“我認爲我們還是可以再去酒吧問問酒吧老闆。”白羽又開口說道，到底那天小亮有沒有帶過那個紅鼻子。如果沒有的話，那麼這個東西很有可能是兇手的。
白羽和羅陽折回了酒吧，酒吧老闆看到他們兩個，這一次反而是有些熱情：“哎呦，警官你們又來了，這回找我又想問我什麼了木？”這纔多久沒有見，這個一下子怎麼改變了這麼多，白羽還真是有些懵，這是在變臉了嗎。不過羅陽這個老油條是肯定猜到了，八成那些人自己查不出什麼了，乾脆就推波助瀾得了，然後讓他們去查，不過這樣也好，也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當天晚上，你們酒吧有小丑表演嗎？”白羽直接開門見山。酒吧老闆很是訝異：“哎呦，這個女警官，不僅長得漂亮，而且人也真是神了，還真是女神了，那天晚上確實有一個小丑表演的，本來我們是不想要這個表演的，因爲不知道那一路的大哥說是小丑表演晦氣，都不讓任何地方有小丑表演，我想大約是哪個小丑得罪道上的人了。不過，哪個小丑那天自己在我們門口表演，本來我們也是找人趕了，但是真好，秦小姐說她想要看小丑表演，就把這個小丑給扯進來了，我想着都得罪不起了，更何況，那個小祖宗發作起來可厲害的。”酒吧老闆這回是得了暗示，要讓他積極地配合警方的調查，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是說，當天還真是有小丑表演，那你肯定也不知道那個小丑是誰了？”白羽嘆了一口氣，這個人很喜歡演小丑，爲什麼是小丑，小丑不是應該給別人帶來快樂嗎，這樣的應該是當一個英雄才對，爲什麼是小丑呢。
“是。說來也是奇怪，那個小丑一直在表演，好像也沒有拿錢，後來就坐在那個角落裡面喝酒，不過那天晚上的酒水都是秦小姐包了，秦小姐這點還是很豪氣的。不過，就是太過於頑皮的。”這個酒吧老闆講話還是拍着這個秦明明的馬屁，正確地來說，應該是拍秦明明乾爹的馬屁，這人都已經死了，講話還是那麼小心謹慎的。
“我問你，你說那一天，那個男孩子穿的和小丑一樣，他帶了小丑的紅色鼻子了嗎？”羅陽有催促的意思了，這個時間還是有些拖得太長了。酒吧老闆抓了抓頭，腦子還真是有些記不起來，當時他也喝了不少酒了，這那裡還記得那些個細節了吧。白羽看酒吧老闆這個樣子，就知道了，估計是記不得了這個酒吧老闆。
“我實在是記不清楚了，反正那個男孩子臉被畫了，鼻子也是紅紅的，可是是不是戴着這個紅鼻子我可不清楚了，這酒吧燈光也沒有那麼好。”酒吧老闆這個話一出，白羽還真是有些氣餒了，如果不是那個小丑用過的話，那麼又白瞎了，也沒有必要再去做檢測了。羅陽自然也是有些失望了，本來還以爲又有什麼新線索了，現在看來，其實條條道路通羅馬，可是每一條路都沒有辦法順利得通過。
“啊！”這個酒吧老闆突然叫了起來，下了這個白羽一挑，他看到白羽被嚇了一跳，便有些覺得侷促了，“這個不好意思啊，美女警察，嚇到你了。我想起來了，當時他們還拍了視頻，我這裡沒有，但是我們有一個服務生，每次他們都是點名讓他服務。應該當時拍視頻的也是他，他應該會清楚一點。”酒吧老闆說起來還真是讓白羽有些小興奮了。
那個服務員很快就被叫過來了，顯然這個服務員也是被修理過了，那些人還真是有些無孔不入得來着，比他們都更快想到線索，不過他們可能自己分析不行，這些消息都沒有用，所以這個人估計就被捱揍了，都是無妄之災了，這些人真的還真是一點也不把法律放在眼裡。
“我問你，當天錄視頻了嗎？”白羽開口問道，“不對，當時他們不是都讓把監控關了，擔心出事兒，怎麼又錄了視頻啊？”這個有些不正常。
“他們向來都是這樣的，他們的視頻要自己看的，所以都會讓我給他們錄下來。但是他們也很小心，不會傳到網上去的。畢竟有不少，都是官二代，或者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也不願意這樣被人看到，所以監控是沒有的。”這個服務員，顯然文化水平不低，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服務員。
“我看你，年齡不大。而且這被打的挺厲害的，他們都問了什麼問題？這秦大小姐看上你，一定是有她的原因的，你特別在哪兒？”白羽看着這個服務員問道，服務員的眼光閃了閃，他當然不是普通的人。“說。你是什麼人？！”羅隊，整個人肌肉也是緊張起來了，這個人，他也覺得不對勁。
“羅隊，何必那麼緊張呢。我也是混口飯吃，實話說吧，我也就是管着這個大小姐，讓她別沾上不該沾的。”羅陽審視了一下這個服務員，原來這個人是保護人啊，不過有這麼一個人在，應該不至於秦明明就這樣被殺了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