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神
鄭永健的話剛落音,包房的門就被再次推開,卻是周豔春已然打聽到了郭春華所在的房間,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鄭少,還在爲上次的事情生氣呢?我當時不是跟你解釋過了麼,我砸你真的是救你啊,你覺得你要是真的動了葉少的妻子,你現在還有性命在這裡左擁右抱?”周豔春掃了一眼包房中的幾個肌肉男,他眉頭一跳,明白自己今天來硬的肯定是不行了,所以他臉上立即堆起了笑容,滿臉熱情地跟鄭永健笑道。
爲了避免引起酒店的懷疑,周豔春這一次來匯景閣酒店並沒有率領大部隊行動,而是僅僅帶了幾個便衣,那幾個便衣還是分別進入酒店的,此時尚且混跡在酒店的各個角落暗中觀察自己的動靜,以方便通風報信呢,周豔春壓根就沒指望那幾個便衣能夠成爲自己的戰鬥力。
“你他媽少跟我來,你要是真心爲我好,直接跟我點名白秋凝的身份不就好了,犯得着下那麼大力氣砸我?”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到周豔春孤身一人,鄭永健心中的警惕心理便降到了最低,而周豔春諂媚的笑臉更是讓鄭永健心中舒爽不已,所以儘管他嘴中出聲呵斥,心中卻怒氣卻消散了不少。
“鄭少,話不是這麼說的。葉少可是京城最大的惡少啊,你敢打他妻子的主意,這不是老虎頭上搔癢麼?我要是不搶先砸你的話。肯定動手砸你的就是葉少了,你覺得是我的手勁大點呢。還是葉少的手勁大點?”周豔春苦笑着解釋道,臉上也露出了一股少有的誠懇。
鄭永健聞言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事後他問過周明凱,得知葉明浩不但把吳越山莊的衆多保鏢給打敗了,而且紅魔軍團的兩個僱傭兵也死在了葉明浩的手中,三年前,葉明浩更是把周明凱等一衆太子黨給揍得體無完膚。跟周明凱三年前的遭遇相比,自己兩個月前的遭遇似乎不是太慘,難道真的是楊兆坤和周豔春當時的行爲讓葉明浩的怒火暫時地得到了緩解?
“你他媽的跟楊兆坤穿同一條褲子的,跟葉明浩也走得很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在拿話敷衍我。說吧,你過來有什麼事,我先說好了,跟我搶女人沒門!”鄭永健忌憚周豔春身後的勢力,看到周豔春態度放得很低,他也不爲己甚,而是沒好氣地說道。
“鄭少,我上次跟小麗見了一面後就驚爲天人,這次來匯景閣酒店是特地奔她而來,君子有成人之美。只要鄭少把小麗讓給我,兄弟夥的消費全部算我身上了,以後你們在安源市有什麼事情我也隨叫隨到如何?”聽到鄭永健的拒絕,周豔春不由苦笑,然後滿臉期盼地哀求道。
鄭永健的目光在周豔春臉上停留了足足十秒鐘,然後又看了一眼尚暗,心中卻是有點拿不定主意。
雖然同爲安源市的太子黨,而且分屬兩個不同的派系,事實上除了上次在匯景閣酒店的衝突外。鄭永健跟周豔春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所以他在考慮要不要賣周豔春一個人情。
“周少是在跟我們開玩笑麼,以您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孩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小麗不過是一個歡場女子,她怎麼值得你掛念呢?再說了,今天可是小麗主動要求陪鄭少的,周少您總不能強人所難棒打鴛鴦吧?”眼看鄭永健就要答應周豔春,尚暗着急了,連忙在一邊說道。
鄭永健除了依仗家族身份耀武揚威外,幾乎是草包一個,容易被人糊弄,尚暗卻不一樣了,匯景閣酒店之所以能夠鬥過市內衆多的娛樂會所和酒店,可是尚暗這些年來一點一滴打拼出來的,他的腦子好使着呢。
周豔春儘管態度放得很低,可是尚暗發現周豔春進入包房後只是掃了一眼郭春華,卻沒有上前關心郭春華臉上的傷勢,而郭春華聽到周豔春的話後也是一臉茫然,這說明周豔春明顯是在糊弄鄭永健,周豔春跟郭春華之間也沒有任何情愫可言。
既然周豔春跟郭春華沒有任何的關係,偏偏周豔春卻指名道姓地要郭春華作陪,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周豔春的真正目的不是讓郭春華陪酒,而是衝着匯景閣酒店來的。
尚暗自然不想因爲鄭永健的草包而讓匯景閣酒店毀於一旦,所以儘管他知道自己此時說話有點越俎代庖,可能引起周豔春和鄭永健的不快,他還是忍不住出聲了。
聽到尚暗的話,周豔春心中暗恨,可是他卻毫無辦法。
鄭永健雖然紈絝了一點,但是他畢竟不是傻子,被尚暗插了這麼一句話後,他頓時反應了過來,要是周豔春真的跟自己身邊的這個小麗有姦情的話,自己剛纔虐打了小麗這麼長時間,小麗看到周豔春後恐怕早就跑過去求救了吧,此時小麗雖然坐得離自己遠了點,但是她並沒有走向周豔春,這說明周豔春明顯是在糊弄自己。
“周豔春,你他媽居然敢跟我玩陰的,你真當老子是二愣子麼?”意識到自己被騙後,鄭永健腦海中酒氣上涌,他說話的同時,直接把面前茶几上的果盤砸向了周豔春。
周豔春顯然沒料到鄭永健說翻臉就翻臉,他心中還在琢磨着補救的措施呢,一個果盤就朝自己的頭部飛了過來。
大怒之下,周豔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直接飛起一腳踢向了果盤,與此同時,人也有如猛虎下山一般衝向了郭春華。
郭春華本來大驚之下準備躲避的,不過周豔春僅僅朝她說了一個名字,她頓時便知道了周豔春的身份。
周豔春嘴中吐露出來的卻是葉芸的名字,因爲這個時候周豔春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夠取信於郭春華,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只好抱着試試看的態度說出了葉芸的名字,他心想葉芸身爲廟邊坨鄉委書記,郭春華怎麼說也不能沒有印象吧。
明白了周豔春是過來救自己的,郭春華自然不再躲避,她毫不猶豫地朝周豔春撲了過去。
只是郭春華剛剛走了兩步,她便感覺到自己頭皮一陣劇痛,緊接着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倒飛了回去,卻是身後有人拉住了她的鞭子使勁往回拽,讓郭春華沒法靠近周豔春。
劇痛之下,郭春華髮出一聲慘叫,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周豔春見狀,隨時操起面前茶几上的一個酒瓶就朝郭春華身後的白人壯漢砸了過去。
面對周豔春砸過來的酒瓶,白人壯漢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他的手腕一動,便把郭春華給舉了起來擋在自己面前,與此同時,周豔春聽到耳畔傳來一陣風聲,卻是包房中另外有人直接拿酒杯砸向了自己,而且砸向自己的酒杯還多達七八個。
周豔春見狀不由面色大變,之前看到包房中有外國人存在時,他心中便是一陣犯難,因爲一旦涉及到國際糾紛,政府總會偏向外國人,這也是他進入包房後低聲下氣,想要通過和平手段解決問題的原因,只是周豔春做夢也想不到,人無傷虎心虎有傷人意,自己不想招惹這些國際友人,這些國際友人卻不打算放過自己。
大駭之下,周豔春也顧不得救援郭春華了,他狼狽地一個賴驢打滾,躲過了砸向自己的七八個酒杯,一張臉色也變得鐵青。
“警察,臨檢,一個個都給我老實點!”看到房屋中的七八個老外全部站了起來,一個個滿臉猙獰地看着自己,周豔春意識到自己今天恐怕要栽在這裡了,關鍵時刻,他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槍對着包房中的音箱開了一槍,厲聲訓斥道。
隨着這聲槍響,包房中頓時安靜了下來,便是鄭永健臉上的酒意也褪去了七八分。
尚暗聞言卻是一張臉色卻是變得慘白,在鄭永健這個包房來回走動了十幾趟,他也通過監控器暗中觀察了包房中這些老外很長時間,所以他非常清楚包房中這些老外的真正身份,要是周豔春不亮出警察的身份還好,一旦他亮出警察的身份,估計今天酒店就要發生人命案件了,那麼自己這個酒店也別想再繼續經營下去。
果然,周豔春的槍聲僅僅讓包房中安靜了片刻,坐在靠近門邊的一個老外就撇了撇嘴巴,眼角也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他的手腕一動,原本捏在他手中的三顆骰子便成品字形地朝周豔春握槍的手腕飛了過去。
等到周豔春意識到不對勁時,他的手腕一麻,然後槍支不由自主地掉落地上。
周豔春心中大驚之下正想彎腰去撿手槍,突然間聽到背後傳來一陣呼嘯聲,他不由頭皮一陣發麻,毫不猶豫地又是就地一滾,順手把自己的手槍給撿了起來。
不得不說長期以來的打鬥經驗救了周豔春一條性命,在他躲過身後攻擊的同時,對方的一條大腿從半空中劈下,直接落在了茶几上面,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茶几便被砸成了粉碎,茶几上的零食和酒水也灑落一地。
剛纔要不是周豔春及時閃避,而被那一腳給砸在身上的話,估計不死也要丟掉半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