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雲山的山腳,宮裝女子也就是閆嬌兒,她領着十幾個門派精英趕到門派入口處,發現入口處的幻陣全部被破壞,原本守護在門派入口處的幾個巡山弟子也全部重傷倒地,而來犯山門的人卻早就消失得不見蹤影了。
閆嬌兒領着一衆門派精英在門派的上空轉悠了一會,也沒有發現任何敵宗,她不由滿臉的疑惑,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她們不得不降落地面,把重傷的巡山弟子給救醒,然後詢問他們來犯強敵的模樣。
只是幾個巡山弟子中卻沒有一個人說得出來敵人的樣子,他們都是感覺到眼前人影一晃,然後身體一陣劇痛,緊接着便陷入了昏迷狀態。
“廢物,都是廢物,門派養着你們這幫廢物有什麼用?”把幾個巡山弟子盤問完畢後,閆嬌兒都沒能夠問到滿意的答案,她怒喝一聲,直接一掌拍向她面前的那個巡山弟子的頭頂,可憐那個巡山弟子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拍了個腦袋開花,然後一命嗚呼。
另外幾個巡山弟子見狀,他們大駭之下便要飛身逃跑。
“既然連山門都守不好,我留着你們又有什麼用?”閆嬌兒看到幾個往山下飛奔的巡山弟子,她冷哼一聲,隨手一揮,一長串的銀針飛射而去,那幾個巡山弟子跑着跑着,身體便化爲了膿水沒入草叢裡面,情形說不出的詭異。
親眼目睹閆嬌兒狠辣的手段,她身邊的十幾個精英弟子臉色變得慘白。有兩個甚至直接彎腰嘔吐起來。
“大……大師姐,敵人不見蹤影。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有人入侵山門的消息彙報給師尊知道?”其中一個穿着薄荷色綠色長裙的女孩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
“武裙,你是覺得我沒有能力解決入侵山門的賊人麼?”閆嬌兒聞言眼睛一瞪,不悅地呵斥道。
“武裙,大師姐月前成功踏入巔峰強者境界,便是以前被譽爲千年難得一見的修煉奇才林徽如尚且不如大師姐,你怎麼能夠小看大師姐呢?”
“就是,除了師尊和太上長老外。就算大師姐的實力最強了,門派的很多長老都不是大師姐的對手啊,他們看到大師姐都是繞道而行的。”
“……”
聽到閆嬌兒訓斥薄荷色長裙女子,其他弟子紛紛出聲指責薄荷色長裙女子,好像薄荷色長裙女子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一般,她們在指責薄荷色長裙女子的同時,還不忘恭維和逢迎閆嬌兒。一雙雙眼睛更是緊張地瞪着閆嬌兒的臉色看,生怕閆嬌兒不高興。
武裙顯然沒想到自己會因爲一個好心的建議而成爲衆矢之的,她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身子也是瑟瑟發抖,眼前這個大師姐不僅僅實力驚人,她的脾氣可是比她的實力更加可怕啊。
“好了。你們這些馬屁精,不用這樣恭維我了,武裙的建議也沒錯,來人既然能夠悄無聲息地破壞山門防護大陣,又能夠隱藏行跡不被我們給發現。恐怕修爲並不簡單,我們跟師尊彙報一聲總是沒錯的。武裙,彙報師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其他人繼續跟我搜尋來犯蹤跡如何?”閆嬌兒似乎很是滿意大家對自己的敬畏,她的臉色很快便舒展開,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說道。
衆人對於閆嬌兒的命令自然不敢不從,武裙也很快領命而去,只是武裙臨走前,她看了閆嬌兒一眼,欲言又止地想說話,嘴中似乎又有所忌憚,沒敢把話說出口便又徑直朝山頂走去。
“武裙,有什麼話你就說出來吧,我又不是聽不進化的老頑固。”閆嬌兒見狀,她想起武裙小軍師的綽號,笑着打趣道。
“大師姐,我聽說你來之前是在山腹處的地底牢獄之中,我在想,那個報信弟子怎麼會知道你在地底牢獄之中,還有,她爲何偏偏跑到地底牢獄去報信,而不是跑到宗門大殿去報信……”有了先前的教訓,武裙不敢直接說懷疑閆嬌兒可能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而是委婉地提醒道。
閆嬌兒臉上原本還笑吟吟的,聽到武裙隱晦的提醒後,她頓時面色大變,毫不猶豫地朝山腹處地底牢獄的方向飛去。
此時其他人尚且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不過看到閆嬌兒離去,她們也不敢有絲毫的耽擱,連忙一個個飛到了半空中,緊緊地跟在了閆嬌兒的身後。
看到閆嬌兒等人全部離去後,武裙這才輕輕地舒了口氣,然後朝一旁的石巖輕輕地打了一個手勢。
隨着武裙的手勢,六道人影從石巖後面的荊棘叢中鑽了出來,其中爲首的人赫然是林先定。
“武姑娘,這一次有你掩護,實在感激不盡,要是林某能夠逃得性命,以後必有厚報。”林先定朝武裙抱了抱拳,激動地招呼道。
“林叔客氣了,當年要不是少宮主可憐我,把我從刑法長老手中救下來,我早就成了地獄怨魂,今天便是想幫你們也幫不上的。林叔,自從少宮主逃離宗門後,宗門的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其中牟師叔的功力突然間暴增,比原來的老宮主還要厲害,而且也不知道她從哪搗鼓出很多修煉用的丹藥,成功收服了門內的大部分人,也讓整個宗門的實力提升了一大截,少宮主想要整頓門派,把舞雲門給重新搶奪回去估計千難萬難了。”武裙赧然地笑了笑,隨即面帶憂色地說道。
“啊……”聽完武裙的話,林先定不由愕然地瞪圓了眼睛。
林徽如重新奪回門派的最大依仗,便是因爲門派內大部分人都不服牟雲芳的篡逆,要是牟雲芳真的實力大增,而且用丹藥成功地收買了門派內大部分弟子的話,那麼林徽如這幾年的努力無疑是白費了。
“武裙,我記得我跟徽如離開門派時,閆嬌兒不過先天境界初期的修爲吧,她的實力比徽如尚且低了兩個小境界啊,她如今真的是巔峰境界強者了?”沉默了一會,林先定面容苦澀地問道。
“沒錯,閆嬌兒深受牟師叔寵溺,各種極品丹藥不斷,所以她這幾年的修爲突飛猛漲,超過了門派大部分同期弟子,已然跟門派長老修爲相當,對了,這幾年時間,好幾個原本卡在先天境界後期巔峰的長老也因爲丹藥之助成爲了巔峰強者,她們在突破瓶頸後,全部宣誓效忠牟師叔了,其中包括原來老宮主身邊的兩個長老。”閆嬌兒點了點頭,又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聽到武裙的話,林先定如遭雷殛,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到林先定的樣子,武裙心中也很是難受,不過她也不知道如何出聲安慰這個可憐的老人,靜靜地在林先定身邊站立半晌後,她才脆聲道:“林叔,我先去大殿了。我儘量穩住門派的長老她們,讓她們一時半會地沒法知道山下的消息,你們也小心一點,等到少宮主成功救人出來後,你們不要繼續在山中逗留,而是要趕緊逃離,否則的話便會丟掉性命的。”
武裙一句話說完,便飄然而去,有如一隻舞動的精靈。
林先定聞言悚然一驚,然後隨即把身邊的幾個人召集到一起,在他們耳邊輕聲吩咐了一番,這才分頭行動。
排雲山山腹處,林徽如看到衆人都懇求自己離去,想起自己剛纔面對閆嬌兒時從閆嬌兒身上感覺到的那股懾人氣息,她也不再猶豫,而是大手一揮,便領着一衆人鑽出了地底牢獄。
只是林徽如剛剛領着衆人走出地底牢獄,便有幾個人發出慘叫聲,剩下的人也一個個手捧雙眼,殷紅的血漬順着他們的手掌縫隙往外流。
“糟糕,大家長期身處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肯定不適應外面的烈日,大家全部用黑布蒙上眼睛,等適應了外面的強光再睜開眼睛,不然的話大家都會變成瞎子的。”察覺到身後的動靜,林徽如懊惱地拍了拍額頭,氣急敗壞地招呼道。
聽到林徽如的話,大家不敢怠慢,一個個連忙閉上眼睛,不敢再四處張望,只是林徽如讓他們用黑布矇住眼睛的命令他們卻完全無法照辦,因爲舞雲門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幕,居然把他們身上的衣服給全部脫光,只剩下了遮羞的內褲,當着林徽如這麼一個仙子般的人物,他們自然不好意思撕掉自己的內褲蒙上眼睛。
林徽如很快就發現了大家的尷尬,她猶豫了一會,臉色緋紅地說道:“我這裡有一些夜行服,要是大家不覺得髒的話,我便撕爛分給大家矇眼睛。”
衆人此時眼睛疼痛得厲害,只想着如何能夠避免眼瞎的下場,哪裡還有心思計較其它的事情,聽到林徽如有東西可以遮矇眼睛,他們自然紛紛出聲感激。
林徽如也知道此時不是講究的時候,她從儲物戒指中找出幾套黑色的夜行服,然後三兩下撕成了幾十塊,分別遞到了衆人的手中。
幾乎在衆人蒙上眼睛的同時,十幾道呼嘯聲從他們頭頂的上空響起,卻是林徽如等人耽擱的這麼一會功夫,閆嬌兒已然率領一衆門派精英趕了過來。
“林徽如,果然是你這個賤人,沒想到才兩年的時間不見,我們的聖女居然變成了蕩女啊,光天化日之下跟這麼多赤身裸體的男人親熱不休!”閆嬌兒身子剛剛一落地,便得理不饒人地大聲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