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觴,觴,觴。”雲聽若見帝流觴一臉騷包,忍不住推了推他。
“小豆芽,在親一個。”
帝流觴湊上臉,美滋滋的說着。
“去死。”雲聽若揮了揮拳頭。
怎麼這六年裡,帝流觴還是沒有變。
還是這麼又痞又無賴。
“這麼冷暴力的小豆芽,除了我誰還會要!”
帝流觴嘆了一口氣,那麼多溫柔,嬌柔,淑女,甜美的女人不喜歡。
偏偏喜歡一個火辣辣的女人。
這就是命啊。
“你敢不要試試。”
雲聽若的嘴角抽了抽!
“我要!”
帝流觴迷人的眸子朝她拋去一個媚眼,惹來雲聽若的一記白眼!
“好了好了!”
猛然的,一個溫暖的懷抱,驟然將雲聽若摟緊。
身後那人只是痞痞的笑着,一雙桃花眼,像是匯聚了無數的流光,美得驚心動魄:“小豆芽,這輩子我就是你一個人的。”
“不肉麻會死麼。”雲聽若身子抖了抖,還是有些不習慣這麼親熱。
只是心裡沒有了昨晚的那麼抗拒。
不過六年前她還是小女孩,六年後她的年齡也不過是個初中生。
所以對於這般親熱,雲聽若的內心還是要適應一下。
“不想,還沒有和小豆芽生小小豆芽,怎麼捨得去死。”帝流觴很是無辜。
雲聽若還真的很想,把他揍成豬頭。
“不要鬧!”
“就要!!”帝流觴搖頭,脣角始終帶着一抹笑意。
好似把這個當成了遊戲。
“好了,我有正事跟你說。”
雲聽若瞪了他一眼。
在帝流觴的眼裡,這就是嬌瞪。
“我聽着的。”
帝流觴低頭,看着懷裡小鳥依人一般的雲聽若。
忍不住低頭,薄脣剛剛靠上她的臉頰,雲聽若已經擡腿攻向他的下盤。
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這一次,便讓雲聽若輕易得手。
帝流觴哀嚎一片:“小豆芽,你這是謀殺親夫啊——”
“恩哼。”
話一說完,雲聽若就擡了擡腿。
叫你親親親!
不給你厲害你不知道怕。
帝流觴身子一閃,轉瞬間,只留下一片哀嚎:“小豆芽,你好毒……”
看着他的身影離開,雲聽若扯了扯嘴角,輕輕吐出兩個字:“活該。”
任這妖孽在厲害,只要那裡受傷,那可真是疼的冒煙了。
她剛剛那一腳,可是---嘿嘿!
等到帝流觴回來時,整個人又是神清氣爽,只是面容怎麼看都有一點哀怨。
雲聽若抿了抿脣:“回來了。”
“哼。”
“好了,是我錯了。”
“哼。”
“不要生氣嘛。”
“哼。”
“我在也不會了。”
“哼。”
雲聽若還是第一次這麼說話,不過她沒有什麼壞的感覺,有的只是溫馨。
“那你懲罰我。”
見到帝流觴哼哼歪歪的,她仰着臉,烏黑亮澤的披肩秀髮散落在胸前背後,髮絲纏繞在雪白的脖頸上構成了惑人的圖案。
“咕嚕。”帝流觴喉嚨動了動。
笑的一臉邪氣,六分邪魅。
不過這幅表情只是眨眼間。
“你還是會踢我的。”帝流觴微微的一蹙眉,垂眸哀傷的輕吐了一口氣,話語裡充滿了落寞。
雲聽若還看不出他那點小心思,如扇的睫毛上下顫動:“不踢你了。”
帝流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真的。”
“恩。”不踢我可以踹,可以打可以咬。
“小豆芽說話算話。”帝流觴鴻黑白分明的瞳,水霧繚繞,如果你仔細一看,分明可以看得出那是雞凍。
雲聽若嘴角一笑。
就是這一笑,那明媚的雙眸,笑意流動,映着滿室的瑩光,宛如開在春日的梨花,半含煙雨半盛珠露。
帝流觴呆住,內心最隱秘,最柔軟的地方,就像是吃了糖一樣,一陣陣甜蜜涌來……
“小豆芽……”
帝流觴不由得俯下了頭。
眼看就要貼上了那片甜甜的脣。
這妖孽,真是把她吃上癮了。
“帝流觴。”雲聽若垂眉,下一秒,手卻一動,狠狠的一拳,便向帝流觴揮去。
但某男卻輕易握住了她的手腕,讓她動不了一分。
“小淘氣,不要鬧了。”帝流觴的口氣好像是大人在哄着孩子。
“.”
從房間離開時,某女的嘴脣又紅又腫,和香腸有一點像。
不過在她用靈草抹了一下後。
嘴脣立馬又光滑如初。
看的帝流觴咬牙切齒,眼睛盯着那株靈草,下次在吻之前,一定要把它拿過來。
有了他的印記,這樣小豆芽纔不會被別人窺視。
“若,你剛剛想跟我說什麼。”
兩人熟門熟路的出了相府,外面巷口早有一輛馬車備着。
馬車前的兩人,衣着簡單,頭也低着,一動不動的。
上了馬車後,帝流觴這纔開口問。
“我的內力突破了。”雲聽若那麼靜靜的坐在帝流觴身側,但卻有一種魅世風姿,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聽你這麼說,我好像是大功臣。”
“此話何解。”
“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你的內力一直堵塞着,可你見了我,這心境開朗火,自然內力會突破。”
帝流觴一副我最棒,快誇獎我的表情,讓雲聽若黑線。
不過他說的話也不錯。
之前因爲太想他的緣故,這心境自然不會太好。
見到雲聽若沉默,帝流觴的心裡像花兒一樣。
沒想到小豆芽會是這麼想他。
想的連內力都不能突破。
好開心~
兩人在馬車內說了一會話,雲聽若這才掀開簾子。
見外面的風景已然是綠木蔥蔥,不由得挑眉:“我們要去哪。”
“城外撲蝶。”
帝流觴邪魅一笑,顫顫動了幾下睫毛,畫出長又彎的弧線。
“撲蝶?”雲聽若嘴角抽了抽。
“主子,到了。”
外面傳來男子低沉的聲音。
帝流觴掀開簾子,率先一步下了馬車。
在站在馬車前伸出手。
雲聽若見他伸出手來,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裡。
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潔白如玉。
孤星和疾風低着頭,眼角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是魔怔了還是入迷了。
對這四小姐是不離不棄的。
就算她不是傻子,可是她也不配不上主子。
日光之下,面前的女子,烏黑的秀髮,只是用一隻碧玉髮簪蓬鬆挽起。
餘下的三千青絲,垂在腦後,如同黑瀑布般,漂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