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鄉二樓的雅間內,兩個男子正在相對而做,一個年輕俊俏,一個已經步入中年。
莫邪看見文秀有些緊張,想要進來陪着鳳傾城,可是卻別拒絕了。
鳳傾城知道,如果這個文秀今天真的是來找事的話,即使莫邪在自己的身邊也沒有什麼用。
文秀一身藍衫,看起來不像是個在江湖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殺手,到更像是個教書先生。
看着眼前這個男裝打扮的俊俏女人,文秀笑的一臉讚歎:“真是沒有想到,端王妃竟然如此有閒情逸致,開了一家青樓。如果不是秀兄弟衆多的話,恐怕一時半會兒還真的不知道去哪兒找端王妃呢。”
聽見文秀一眼識破了自己的身份,鳳傾城一點兒都不驚訝。
這個文秀顯然是有備而來的,不如不把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他今日就不會這樣自信滿滿地過來跟自己叫板。
“傾城聽聞文先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對文先生嚮往已久,如今能見一面,果然是名不虛傳。”
鳳傾城微微頷首,既沒有失了自己的風度,又把眼前這個笑眯眯的文秀不動聲色的誇了一遍。
文秀愛穿上衫,看起來儒雅俊秀,自然是喜歡別人稱呼他爲“先生”的,因爲這會兒已經識破了鳳傾城的身份,他的心中無比的暢快,又見這個女子不怕自己,卻也對自己沒有什麼防備,文秀的心中更加開心了。
眼神中帶了一絲讚賞,文秀笑着看鳳傾城道:“傳聞中端王妃也是一個奇女子,今日秀一見之下,也是忍不住讚歎。”
鳳傾城笑道:“傾城不過都是以訛傳訛而已,跟文先生多年的名氣自然是沒法兒比的。”
這個女人真會說話。看着鳳傾城溫柔乖巧、一副後輩尊敬長輩的模樣,文秀臉上的笑越發地真實了。
真是沒有想到,本來應該高高在上的端王妃,竟然是這樣一幅謙虛和善的態度,又是如此的尊師重禮,這簡直讓文秀有些驚喜了。
驚喜之下,好感度就直接飆升。
“端王妃,我今日秀來,不過是想要跟你見一面,並沒有別的意思。”
文秀看見了進展地站在門口往裡張望的莫邪,不動聲色地一笑:“沒有想到端王妃竟然如此神通廣大,竟然把天下第一俠盜都收服了。”
鳳傾城聞言一笑,道:“文先生誤會了,莫邪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下屬。”
站在門口的莫邪身體一動,心中不由地有些感動。
雖然整天裡也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但是莫邪無論是從心理上還是身份上,都覺得有些隔閡。畢竟鳳傾城再從容和善,也是身居高位的端王妃,而自己一個,則是一個純粹的武林中人,這樣的組合,未免有些奇怪了。
但是今日聽見鳳傾城糾正文秀的話,說自己是她的朋友,不是她的下屬的時候,莫邪的心中莫名的一陣感動。
文秀眸色變化了一下,又笑道:“端王妃如此聰慧,能猜到是誰讓我來的嗎?”
“是殷老大吧。”鳳傾城臉色如常,含笑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情緒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文秀有些驚奇地看着她,心中忍不住讚歎一聲。
這麼多年以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聰明,又這麼淡定的女人了。
眼前這個端王妃,果然是個奇女子。
想起了殷幽冥交代自己的事情,文秀心中有些爲難。
但只是一瞬間,那爲難就隨即消散了:自己又不是殷幽冥的屬下,根本沒有必要爲他賣命。
但是想到了殷幽冥所說的這個女人在江邊的故事,他又忍不住心中的癢蟲,蠢蠢欲動地道:“其實殷幽冥是想讓我來殺了你的,但是看在你如何合我文秀的意的份兒上,我決定給你個機會。”
看着眼前這個想一出是一出的俊秀大叔,鳳傾城淡淡一笑:“那還望文先生手下留情了。”
想到一會兒這個花容月貌,十分懂事的女子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下了,文秀的眼中不自覺地帶了幾分遺憾:“這樣吧,我聽殷幽冥說你也是用毒和暗器的,既然如此,我們今日就比一比暗器如何?如果你能奪過我一次攻擊,就算你贏。秀能躲過你三次攻擊,就算我贏。你贏了你可以走,秀贏了你就得聽我的,如何?”
這個賭注怎麼聽都是賺的,鳳傾城含笑答應,眸中並沒有一絲的驚喜,更沒有任何的慌亂。
文秀看着這個穩如泰山的女子,心中更是有些讚歎了。
這麼優秀的後人真是少見了,可惜說不定就要死在自己的手裡了。
文秀並不認爲這樣一個大家閨秀能有多少的真本事,至於那天殷幽冥在江邊被傷的事情,肯定是七殺的原因。
想起了七殺,文秀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如果七殺真的跟着這個女人有聯繫的話,那自己贏了她之後,一定要用她逼出七殺。
江湖排行榜上,從來都是他文秀穩居第二的,可是這個橫空出世的七殺殿主,竟然一出來就搶了他的位置,即便文秀修養再好,心中也難免會有怨氣的。
“端王妃,你先還是我先?”
文秀抿脣一笑,一派溫和地看着鳳傾城,好像兩個人是在喝茶聊天,而不是進行生死的較量。
“文先生是前輩,自然是先生先的。”
鳳傾城微微頷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文秀也不推讓,畢竟這江湖上有一句話,叫做,先下手爲強。
兩個人已然是相對穩坐,臉上都是從容無比。
莫邪站在門外,緊張的一身都是冷汗。
這個女人的本事,她雖然見過,可是這個文秀確實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啊!即便是他,都不敢在這個文秀的面前放肆的。
莫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緊緊地握着拳,眼中盡是堅定。
如果文秀真的要傷她的話,那自己無論如何,也要進去保護她無恙!
不過是頃刻之間,文秀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皺眉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道:“你,你竟然在我水中下了毒!”
文秀心中憤然又生氣,全然沒有了剛纔的氣度。
坐在他對面的男裝女人微微一笑,優雅地翻了翻自己纖白的手掌,嘆了一聲道:“文先生,兵不厭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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