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虛子穿好了衣服,卻等着曲瀾銘,自然不知道柳清揚在想什麼。
不過,他對柳清揚這個女人,也有些看法兒。
本來以爲她一個從端王府裡逃出來的側妃,必然不是處子之身了,可是沒有想到,上天竟然讓他撿到了一個大便宜!
嫁入端王府多年的側妃,竟然是個處女!
這話要是傳了出去,任憑誰也不會相信的!
雲虛子摸了摸自己花百的鬍鬚,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或許,他們也許可以從這個地方做些文章了!
正在雲虛子思考事情的可行性的時候,卻瞧見太子曲瀾銘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
如今這個太子,真的是越來越沒有太子的風範了。
雲虛子心中暗暗地想着,臉上卻依然不動聲色地問道:“聽說太子殿下剛剛下朝,不知道這麼着急地找本道長有什麼事情?”
曲瀾銘確實是剛剛下朝就過來了的。
不過中間,他還是去了自己的屋子裡換了一件衣服。
“道長果然是算無遺策,那鳳傾城,果然小產了!”
曲瀾銘神情十分激動,雙眼發光地盯着雲虛子,彷彿在盯着什麼神奇的寶物一般。
雲虛子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隨即又平靜了下來。
“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雲虛子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故作高深地道。
曲瀾銘的眼睛越加發亮:“道長說的沒錯,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今日那曲瀾修沒有去上朝,父皇一問之下,竟然出了這等事情!”
看來是自己安插在端王府裡的人手,出了效果了。
雲虛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還不錯,雖然上次動手失敗了,可是這一次,卻還是成功了。
銀子沒有白花,時間沒有白等!
“殿下那時候急躁不已,非要去殺了端王和端王妃。本道長那個時候就告訴過你,過不了多少日子,端王府就會出事的,根本用不着殿下動手!”
雲虛子勞神在在地說了一句,盯着曲瀾銘的眸子,閃過了一絲譏笑。
多虧了鳳饒雪了。
當初如果鳳饒雪對鳳傾城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恨之入骨,時刻想要殺掉他們,而且此女又逼迫自己去往王府安插人去做這件事情的話,恐怕就沒有今日曲瀾銘對自己百分崇拜的這一幕了。
“是是,道長果然是天神下凡,算無遺策!”
曲瀾銘激動不已,眼神灼灼地盯着雲虛子鳳,比見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要激動。
當然,他見到自己親生父母的時候,是絕對不會這麼激動的。
畢竟每次看見殷幽冥那個不人不鬼的模樣,曲瀾銘的心中僅剩的理智都會被厭惡和噁心所控制,再也沒有一絲其他。
“太子殿下,如今這件事情已經辦妥,恭喜殿下又少了一個勁敵。”
雲虛子微微一笑,一雙眼睛眯了起來,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情緒。
“不不,道長,一個孩子並不會讓曲瀾修失去鬥志,這個皇位,他是不會放棄的。”
曲瀾銘急急地看着雲虛子,解釋道:“老四這個人,我瞧着他長大的,他雖然看起來不動聲色,但是卻是把什麼事情都裝在心裡的。如今雖然他並沒有父皇開口要這個皇位,但是我知道,他恨我已久,是絕對看不管我做這個位置的!”
曲瀾銘的話語之中帶着幾絲慌亂,顯然對曲瀾修這個心頭大患很是忌憚。
雲虛子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凝重地道:“太子殿下不必擔心。這個皇位本來就是屬於你的,自然跑不了。”
曲瀾銘擡頭,眼含期待地看着雲虛子。
“道長這話說過幾次,我對道長也很是感激。但是如今京城的形勢如此複雜,幾個皇子又盯着太子之位不放手,本宮到底該怎麼做,還道長明示。”
曲瀾銘說道此處,心中忽然一陣悲傷。
這個時候,本該是父母朋友指點自己的,可是他的父親不是親生的,而且以後自己說不定還會與他反目成仇。自己的母后看起來光鮮亮麗,可是內心卻空洞無比,什麼東西都沒有。朋友,他曲瀾銘根本就沒有什麼朋友,那些曾經願意聚在他身邊的人,不過都是些草包罷了,而且這些人不過是爲了巴結他而已。
尤其是在鳳饒雪的醜聞傳了出去之後,京城之中的世家大族的公子,似乎更加不願意跟他這個太子親近了。
如今自己唯一能夠請教的,便只有眼前這個道長了。
索性,即便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這個道長也都還是堅定地站在自己的身邊。
想到道長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能力,更加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曲瀾銘的心中頓時一陣感動。
雲虛子想起了自己方纔所想的問題,忍不住笑了起來。
既然端王曲瀾修這麼多年都沒有碰過自己的女人,那自己爲何不從這個問題上着手,讓曲瀾修沒有什麼機會再去跟曲瀾銘爭奪呢?
曲瀾修的名聲一向很好,曲瀾銘則是淪爲了整個京城甚至整個天下的笑話。
如果自己能夠用計策,讓曲瀾修淪落到比曲瀾銘更加不堪的境地呢?
雲虛子看了一眼曲瀾銘,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曲瀾銘眼神灼灼地盯着雲虛子,像是盯着自己最最崇敬的人:“道長,您到底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雲虛子點頭輕笑:“有是有,不過還得柳姑娘配合,也需要太子殿下出手協助。”
曲瀾銘頓時大喜:“只要能夠讓那個曲瀾修再載一個大跟頭,讓他不能參與王位之爭,道長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雲虛子點了點頭,對着曲瀾銘勾了勾手,“你附耳過來。”
言語之間,已經完全沒了尊卑貴賤。
曲瀾銘卻絲毫不在意,興致勃勃地走了過去,任由雲虛子貼在自己的耳邊說話。
等雲虛子慢慢地說完了之後,曲瀾銘又是驚喜,又是擔心:“道長,此事能成嗎?”
“殿下還能不相信我不成?”
雲虛子裝作生氣地看了曲瀾銘一眼,引得曲瀾銘頓時改了口:“不不,本宮只是有些擔心而已。畢竟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