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就是爲你醫病的那位大夫?”帶着笑意的聲音,如磁鐵般叫人忍不住的被吸引,季絃歌和蒼藍同時向門口看去。
秦夢雪一襲水藍色的長衫,臉上帶着狐狸般的笑容,靠在門上,微眯着眼睛看着屋內的兩人。
“秦夢雪,我只見過尋仇的人追着仇人到處跑,倒是沒有見過仇人追着尋仇的人到處跑……”季絃歌放下墨,看着秦夢雪。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個仇人還沒有將他該殺的人全部殺完!”秦夢雪手上的鐵扇打着圈圈。
“秦夢雪,我現在沒有動手除掉你,你就應該謝天謝地了,爲什麼總是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像你這樣喜歡找死的人,我倒是見得少。”季絃歌冷冷的道。
“能死在你的手上,也未嘗不是我此生的一件幸事。”秦夢雪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季絃歌的腦中不停地纏繞着。
“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把這位大夫處理掉。”秦夢雪鐵扇已經飛出,在空中打着轉飛向蒼藍。
“秦夢雪!”季絃歌一步跨到蒼藍的面前,眼看鐵扇就直衝季絃歌飛來。
“丫頭!”秦夢雪飛身向前,與此同時,蒼藍也一把將季絃歌拉進了懷裡,無數銀針飛出,天空中銀針與鐵扇竟是擦出了花火。
銀針的力度和鐵扇相撞,竟是阻止了鐵扇的速度,秦夢雪也趕得及收回鐵扇。
季絃歌看着摟着自己的蒼藍,第一次見識到了蒼藍的功夫,若真是讓他倆較量一番,還真不知道誰勝誰負?
倘若自己的鳳銜天下大成,與這兩個男子究竟能否一分勝負?
“飛花銀針?”秦夢雪收起自己的鐵扇,話中帶笑的說道。
“你是神醫谷的人?”秦夢雪微眯着眼睛,看着蒼藍摟着季絃歌的手問道。
蒼藍溫潤的笑着,並不做迴應。
“莫不是神醫谷唯一的傳人,蒼藍?”秦夢雪又問道。
蒼藍已經面不改色,彷彿根本沒有將秦夢雪放在眼裡。
秦夢雪眼睛微眯的打量着蒼藍,季絃歌看他的樣子,好似幾條尾巴從身後伸了出來,剛是擔心他要說什麼話來,秦夢雪已然開口:“你不說話,還是不能說話?丫頭,莫非他就是……”
“秦夢雪,你夠了!”季絃歌走到秦夢雪的面前,厲聲的打斷了秦夢雪的話。
“看來果然如此,那你要的東西,我就更不會給你了!”秦夢雪伸手想要攔腰將季絃歌摟進懷中,奈何一根銀針飛來,硬生生的打斷了秦夢雪的動作。
“秦夢雪,爲什麼你總是陰魂不散的呢?”季絃歌冷冷地說道。
“我說了,這個世上,能醫你的人,只能是我一人!”秦夢雪滿是笑意的說道。
“若是你死了呢?”季絃歌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根銀針,頃刻之間,銀針已經離秦夢雪的脖頸有咫尺之遙。
秦夢雪眼睛微眯着,嘴角有些上翹的弧度,像是一隻正在覓食的狐狸。
“你捨得殺我?”帶着磁性的聲音,讓整個屋子裡曖昧異常。
季絃歌沒有說話,那銀針往前一寸,秦夢雪的勃頸處微微滲出了血跡。
秦夢雪突然猛烈咳嗽起來,季絃歌手一鬆,銀針掉在了地上。
“秦夢雪,你……”季絃歌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蒼藍。
蒼藍溫柔的點點頭,走了上來,伸手想要爲秦夢雪把脈,誰知秦夢雪往後退了一大步,道:“丫頭,爲了他,你當真的要殺我?”
聲音虛弱,那磁性的嗓音竟是有些顫顫的低音。
“秦夢雪,你應該很清楚,我一定會堂堂正正的殺了你,與任何人無關!”季絃歌一字一句的說道。
秦夢雪苦笑了一下,往前邁出一步,低頭在季絃歌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想要解藥麼?那便隨我來!”
說完秦夢雪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蒼藍,便是一手旋轉着鐵扇徑直走了出去。
季絃歌長袖下的雙拳緊握着,便是轉過身,對蒼藍說:“我先走了,宮裡見吧。”
卻是被蒼藍一把抓住了手,季絃歌看着這個溫潤的男子不說話,第一次在這個男子平靜的眼中見到了擔憂的神情,他這是在爲自己擔心?
“是他傷了你?秦盟主?”蒼藍的眼神傳達了他的半信半疑。
“是。”季絃歌看着蒼藍,堅定的說,“所以,我要快點恢復武功,然後,殺了秦夢雪!”
“很多年。”蒼藍道。
“是的,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打贏過秦夢雪,但是這不代表我就會放過他!”季絃歌看着蒼藍的眼中滿是堅定,“這次是我急功近利了,強行催動了功力,不過,等我鳳銜天下大成,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秦夢雪!”
“你恨他?”蒼蘭問道,溫柔的眼中這回毫不掩飾寫滿了疑惑。
“是,我恨他!”季絃歌道,眼中的神情複雜,“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其中一件就是手刃秦夢雪!”
“你打不過他!”蒼藍無聲的說道。
“我知道,現在打不過,不代表永遠都打不過!”季絃歌淺笑,“好了,我們宮裡見吧。”
季絃歌想要走卻是又被蒼藍抓住。
“爲什麼恨他?”蒼藍今天的問題似乎特別的多。
而季絃歌今天耐性也似乎特別的好,嘆了一口氣道:“他親手殺了我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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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最近在看《花非花霧非霧》你們看了麼?最喜歡其中那一對的愛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