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青羽把楊懷州手頭的功夫分析得頭頭是道也沒法壓住他的狂熱衝動,武者本來就有好勝之心,一句話手底下過真章,想要他服氣再多口舌也是枉然。
“老子不想跟你廢話,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遇佛殺佛,遇鬼殺鬼!”楊懷州氣勢又飆升了幾分。
“你們都退下,我會會他。”青羽平淡的說道。
“首長!這……”
“老闆!”
“懷州!不要!”
青羽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而楊懷州的老婆丁繼珍即便苦苦哀求也沒有任何效果,這一戰是避免不了了。
郭易心裡雖然有些擔心但是也是充滿期待,龍組尊上出手這是百年都難遇到的一次機會,雖然自己功夫在軍中也算有些名氣,可是跟龍組比那是十萬八千里的差距。
章傑自然沒有這層的期待,他更多的是忐忑,自己的老闆平時也不顯山露水,這要露一手也不知道勝算幾何。
衆人散開只見楊懷州右腿蹬伸,左腿向前方上步屈膝前弓,重心左前移成左弓步的同時,身體左轉,棍梢由後過右側向前掄掃,一趟瘋魔棍風捲殘葉朝青羽襲來。
呼呼的棍風襲來青羽若無其事的身法一側,棍端落了個空。緊接着楊懷州戳出一中棍,左手搭棍,雙手陰陽把,猛一較勁,搬棍上挑,同樣是此招,瘋魔棍的精道,就在於這雙手滑把,棍被搬起,可反身插步戳棍,猛攻下盤,一招得手,窮追不捨,崩、挑、砸、戮,人進棍變,其勢均力敵兇猛,銳不可擋。
然而即便棍法招式精妙也無法在青羽的縹緲雲龍身法上佔到任何便宜。“你這一趟趟的棍招試探要弄到什麼時候?用你的最強招式吧!”青羽微微一笑說道。
這瘋魔棍18趟招式,青羽哪有功夫跟他慢慢過招,又不是玩雜耍!高手過招一招定乾坤分勝負。楊懷州也不傻這年輕人雖然年紀不大卻是身法了得,自己從來沒有說棍棍落空的時候,這難免讓他更加焦躁狂暴。
“既然你要存心找死就別怪我了!看招!”楊懷州虛步點地右腿交叉左腿以左手爲支點,右把爲力點猛扎,並暗呵一聲,隨即360度平地躍起雙劈掄重棍朝青羽的面門劈下。
這一招是瘋魔棍的極致殺招蛟龍出海,也是這套棍法的第十八趟精要。狂暴的氣息帶着音爆的鋼棍下落的速度可謂是深得“瘋魔”二字的精要,青羽露出一絲欣賞之意。
這一招角度由上二下,棍風掃下的範圍一兩個身位根本無法短短的半秒內閃躲退讓。只見青羽凝指勁輕輕一彈,楊懷州似乎似乎看到一個一閃即逝的紫色光電,隨後巨大的反震力讓他雙手虎口暴裂一陣巨疼讓鋼棍直接脫手飛出好遠,他好不容易退了十多步才穩住身體,看着涓涓流血的雙手一時有些發呆。
這電光火石之間就分出了勝負,一個彈指彈飛了他狂暴20多年的瘋魔棍殺招,不僅是當時人楊懷州,就是周邊圍觀的一衆人看得也有些發呆。這不會是拍戲吧,那鋼棍的力道換誰不都得全力閃避,就算硬抗也得受不小的傷,就一個彈指彈飛了?
郭易和一衆士兵瞠目結舌,這就是龍組尊上的實力,如此懸殊的戰力如高山仰止,他的極限在哪?他的全力一擊又會是怎樣的呢?帶着種種猜測和感嘆現場陷入一片安靜。
章傑和秘書這種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青羽的那一彈指,只知道楊懷州的鋼棍莫名其妙就飛了,兩個虎口還爆裂出血,這比鬥也太匪夷所思了。他們的老闆風輕雲淡,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爲剛纔在拍武俠玄幻電影呢!
“好了,勝負已分。晚點我讓人聯繫你,到時我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先回去處理傷口吧!”青羽淡淡的說道。
楊懷州虎**裂索性沒有性命之憂,但至少短時間也沒有握棍的能力,妻子丁繼珍把他的鋼棍撿了回來扶着還有些呆滯的丈夫慢慢退出人羣。
青羽朝章傑和郭易他們擺了擺手自顧上了車,對青羽來說這只是小小的插曲。古武傳承者雖然在華夏大陸並不多,但也不能說極少。這片大陸還是需要這樣的人振振華夏人的士氣,也算是一股防禦外來敵對勢力的力量吧!
再說MZL這地方單單靠一個章傑並不能讓青羽放心,本身青羽就是一個多疑沒有安全感的人,如果多一個幫手並且是個古武傳承者那麼一方面讓MZL的局面更穩固,另一方面也可以暗地裡制衡章傑的權利。
至於楊懷州夫婦的訴求青羽也能夠理解體諒,換誰普通老百姓遇到這樣的事情不都得要個說法麼?高高在上的階層雖然總有自己冠冕堂皇的一套說辭,但是老百姓本身對階層的差距就帶着厭惡抗拒和不信任,怎麼可能一套簡單的說辭就讓對方信服呢?
但是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暴力機構是爲階層服務,與一個階層敵對顯然是不理智的。武者雖然要有武道之心但也要有敬畏之心,莽撞蠻力無法讓武道走得更遠更高。
第二天青羽讓人把楊懷州夫婦找來,在酒店的一間會客廳裡青羽面見了他們。
“關於你老丈人的死的確是意外,井下有一處異常之地,圈養的一隻異獸讓他意外身死!你們可能覺得我在扯淡,但是世界之大宇宙之大是無奇不有的,否則也不會讓軍方如此勞師動衆封閉整個礦區。”
“你叫楊懷州對吧!你師傅在傳授你瘋魔棍的時候沒有跟你談過關於古武術是怎麼來的嗎?早年古武盛行的時代到底是一個如何精彩絕倫的盛世,你們久居MZL邊境發生的怪事也沒有任何所聞?狼人、血族你們也沒有聽過?都以爲只是電影杜撰的?”青羽連珠炮一樣的發問把楊懷州夫婦都驚呆了。
“我師傅是個世外高人,的確也說了些古武盛行時代的一些傳說,我當時也只是當故事聽。下礦井和邊境發生的一些異事坊間也有不少傳聞,我也就當迷信之說,直到你昨天的一彈指!”楊懷州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