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戳了戳他小小的肩膀:“喂,我要吃飯了,你出不出去吃?”
等了三秒,沒有回信。
風華又戳了戳,這個小屁孩什麼都不吃不會餓死吧?她好不容易收了他,手還受了傷。
她攤開自己受傷的那隻爪子,卻發現,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黑乎乎燒焦的也已經還原了,變得稍稍有些粉嫩色,咦?
她疑惑,隨即也就明白過來了,肯定是這個溫泉的功效,沒想到這泉水還有這麼大的作用。
“不吃?不吃姐走了啊……”風華撇了撇嘴,切,裝什麼大牌誒,不吃拉倒。
一閃身,出了空間,而空間中的重夕,卻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火紅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
風華打開房門之後,便看見景殊端着飯菜往她房間這邊走了。
“小姐,吃飯了。”景殊將托盤上的飯菜端到桌子上之後,往右邊一轉身,眼神卻看見……
“呀!”她驚呼一聲。
風華皺眉,“怎麼了?什麼大驚小怪的。”她緩步走了過去。
景殊哆哆嗦嗦的指着風華房間裡屋牀上坐着的——重夕。
“小姐,你從哪裡帶回來一個小孩啊?嚇死我了?”景殊嬌嗔道,面上還是心有餘悸的樣子。
“外邊撿的。”
說完,風華便往牀邊走去。
伸出手將牀上的重夕拖了下來,“你不是不鳥我嗎?不是不吃飯嗎,我還以爲你多硬朗不吃飯都餓不死。”
“魚脣的人類,吾早已經辟穀。飯菜只不過是可有可無。”重夕白了一眼風華,鳥都不鳥她的往桌子跟前走。
“小姐,你弄明白沒有,這是哪家的孩子?你怎麼領咱們府裡來了啊?”景殊看着風華,問。
之後定睛一看,驚呼出聲:“哇!好可愛的孩子,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風華扶額,怎麼景殊這智商男女都看不出來了?
不過也是難怪,這小破孩簡直就是男女老少通殺,本來就是一直大火鳥,化成人形之後也是一身火紅,眉間還有一枚鳳凰的形狀隱隱約約的閃現在眉心。
風華沒好氣的撇了撇嘴:“公的。”
“哎,小姐,說話不要這樣,你看他多可愛,粉妝玉砌的,我還以爲是個女孩子呢。”景殊雙眼冒星星。
“你這丫頭看見小破孩腿都使喚不動了是吧?還不快過來吃飯。”風華坐在椅子上,拿筷子敲了敲景殊的碗。
“哎呀小姐,我知道了知道了,你說話要小心一點,不要嚇着這麼小的孩子。”景殊邊說着便往桌前走。
“哦對了小姐,這孩子幾歲啊,看着就像是五六歲的孩子一樣,你看他眉心,那個圖案好漂亮啊。”景殊一臉陶醉。
風華直翻白眼,感情這景殊是個花癡,還花癡小屁孩?
伸出手彈了彈景殊的腦殼,順便摸了一下景殊的額頭:“他年齡太大,我不敢想,你這也沒發燒,別說胡話,別花癡了,吃你的飯。”
“哦哦好。”景殊被風華的話繞的一愣一愣的。
明白過來之後,她纔想起來,那個孩子還沒過來吃飯,站起身往風華牀邊走去,走到重夕身邊:“小朋友,跟姐姐去吃飯好不好?你也餓了吧?”
重夕一個冷眼過去,“魚脣。”粉粉嫩嫩的薄脣吐出兩個讓人不喜的字。
說完,重夕便擡腳往外走,坐下後自顧自的吃自己的。
“誒小姐,他說的魚脣是什麼意思啊?”景殊不明所以。
“你還真是魚脣,蠢!”風華將最後一口米飯扒到嘴裡之後,喝了一口雞湯,一字一頓的說道。
“哎呀,小姐,你又打趣我,我哪裡蠢了,不就是偶爾傻那麼一次嘛。”景殊不滿。
風華輕笑了一聲:“你那是偶爾一次嗎?我怎麼老是覺得你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你很蠢的味道?”
“哼,不和你說話了,吃飯。”景殊氣得鼓了鼓腮幫子,坐下自己吃自己的。
“哎喲,你這個小丫頭現在還跟我發脾氣了啊,我看你是長膽兒了,皮癢癢了嗎?我給你治治,一頓見效。”風華笑吟吟的問。
“……”沒人鳥她。
半響,重夕吃完了飯,摸了摸撐得圓滾滾的肚子,還一臉不屑:“魚脣的人類,飯菜做的都這麼魚脣。”
景殊忍了再忍,看他是小姐領回來的人的份上,她不跟他計較。
“看在你是小姐帶回來的,我不跟你計較。”景殊吃完,站起身,悶悶的收拾着碗筷。
風華就倚在門檻上看着熱鬧:“你是看在他長那麼好看的份上纔不說啥的吧。”
“小姐……你!”景殊臉上有些掛不住。
風華像樣的搖了搖頭:“果然,這年頭,說真話真是讓人不喜。”
看着景殊隱隱走在暴走的邊緣上,風華嘴角勾起一抹笑:“重夕啊,你說人類是不是很魚脣?”
重夕斜斜的看了一眼風華,眼神只反映了一句話:你在說廢話。
“只有愚蠢的人類纔會問這麼魚脣的問題。”
“喲,還挺橫。人類就是挺魚脣的,但是你剛剛吃了愚蠢人類做的飯菜,你會比人類更愚蠢,不信你試試看。”
看小姐還是向着自己的,景殊嘴角揚起一抹笑。
“真的嗎?”重夕像是被忽悠到了,小心翼翼的問道。
“只有比魚脣人類更魚脣的生物,纔會問魚脣人類這麼魚脣的問題。”風華一連說了四個魚脣,比口才?請回爐重造五百年再來戰!
好半天,景殊和重夕才明白過來。
慢慢的,重夕眼眶紅紅的:“魚脣的人類竟然給小爺吃讓小爺變魚脣的飯菜,是可忍小爺不可忍。”
“你自己非要吃的,關人類什麼事,飯菜都一樣的,你吃了就魚脣了,我和景殊吃了怎麼沒變魚脣呢?所以說,你本來就是魚脣的,沒辦法治了。”風華一勾脣。
“小姐……”景殊叫道。
“嗯?”風華將視線轉移到了景殊身上。
景殊豎起了大拇指:“小姐你是這個!”
“一直都是好嗎?”
“好。那小姐,我收拾完了,先出去了。”景殊將碗筷摞在一起,放在托盤上端起來。
“嗯。”
等景殊走了之後,風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重夕啊,你說你不是一個神獸嗎?怎麼化成人形變得這麼小年齡,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小奶娃啊。”說着,還用手捏了捏重夕的臉。
“……當初打鬥的時候受了很大的傷,沉睡了數千年,這才被喚醒,喚醒之後就被汝這魚脣的人類鑽了空子。”重夕說着還不忘擺擺他那傲嬌的臭架子。
“打鬥?和誰?”風華得到了一條很重要的信息,能和神獸打鬥還能夠讓神獸受了重傷的人,怕是很不簡單……至於重夕後面說的話,風華完全當做了空氣。
“這個汝不需要知道…汝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讓吾儘快的把傷養好。”仍舊是傲嬌不已。
風華很聰明的選擇了不再問下去。
“那要怎麼樣才能讓你養好傷?需要什麼?”風華不再問打鬥的事情,直接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養傷上面。
“獸核。”言簡意賅的吐出兩個字。
之後大概是覺得說的不夠明確。
剛想繼續開口,風華便問了:“需要多少?”
“大量的,越多越好。”
“說了等於沒說。”風華白了一眼。
突然想到自己空間裡還有一顆獸核,是打了那隻白虎之後掏出來的。好像還是淡藍色的。
獸核分爲三個顏色,低階靈獸是綠色,中階靈獸是藍色,而高階靈獸則是紫色,神獸全部都是金色。
“我這裡還有一顆獸核。”風華說道。
之後立刻閃身進了空間,她扔到空間了,空間地方不大,她當時就是那麼隨手一扔,不過也應該很容易找得到吧。
“……”重夕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只見風華人影一閃,不見了。
撇了撇嘴,他也沒再說什麼。
“咦?姐的獸核呢?”她辛辛苦苦殺靈獸掏出來的那顆獸核呢?
風華出了空間,嘴中還喃喃道:“獸核呢?”
“說汝魚脣真是對得起魚脣這兩個字。”小嘴撇撇的,高冷傲嬌的神獸正太不屑道。
“你知道姐的獸核在哪兒嗎?”風華有些詭異的眼神在重夕的小身板上掃了掃。
“知道。”
“在哪?”風華就知道空間如果沒有,那肯定就是在這小子手裡。
“身體裡。”
“你大爺。”她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獸核,還賠上了她好幾口血,就這麼被這個小破孩吃了?!吃了?!
“汝又不吃,這東西對吾有幫助,汝的就是吾的,吾想吃就吃。”說的一臉天經地義。
風華笑了笑,也的確是這樣,反正她打出來的這顆獸核,剛剛要找也是找給他吃的,吃了就吃了唄,只不過,她還沒好好瞅上幾眼嘞!
“你說的這麼正確你媽知道嗎?”
“你媽是誰?”重夕不懂。
“我媽是我媽。”風華無語,扶額。
“……”
……
接下來的幾日,風華每次都會去迷霧森林打靈獸,這麼一練手,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回家累成狗,趴下就睡也不修煉了,修煉一直停滯不前,心急的話說不好還會走火入魔,她還沒那麼傻,反正現在打怪不除了能防止走火入魔,還能夠練手能夠進一步提煉出更純淨的靈力,更能夠幫助那個小傲嬌養傷,一舉三得。
挺好。
這一日,風華在外面打怪打的累成狗,回家進了空間泡了一會便出來。
“你傷好些了沒。”她問重夕。
“沒有。”
“你是豬啊,那麼多獸核那麼多靈力,你的傷竟然一點兒也沒好?”風華扶額,這得是多大的胃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