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阡辰仰了仰頭,並不將脖子上那把劍放在眼裡,而在他衣襟前待着的元寶更是一臉迷茫的望着白輕水。
“嘰嘰嘰。”這是在玩什麼?
“玩綁架、威脅、威逼。”鳳阡辰耐心的解釋,然後低頭瞅了瞅元寶,用眼神跟元寶交流:【元寶,該你上場了。】
“嘰嘰嘰!”上什麼場。
【當然是戰場】。
“嘰嘰嘰!”可是我沒上過戰場。
【蠢貨,這裡就是戰場】。
鳳阡辰惡狠狠的瞪了元寶一眼,元寶無辜的望着鳳阡辰,這一路走來,鳳阡辰可沒少蹂躪它的毛。
從洛城到雲城,它身上的毛都快被他扒光了。
它倒是想多看看鳳阡辰吃癟的樣子。
可鳳阡辰那眼神十分嚇人。
它抖了抖小身子,然後從他衣襟延着衣邊往上挪了挪,利嘴泛着鋒利的光芒。
隨後,白輕水耳邊就傳來了“咔嚓咔嚓咔嚓”的聲音。
待她低下頭時,那抵在鳳阡辰脖子上的劍已經被元寶給啃光了。
鳳阡辰也擡頭齜牙咧齒對着她笑:“嘻嘻嘻!”
笑完便低頭惡狠狠的咬了口白輕水的手背。
“啊……”白輕水現在哪還怕挾持他,想甩都甩不急,可怎麼甩也無法甩開鳳阡辰。
他那口牙就是死咬着不放。
“啊……”手背上的一塊內被鳳阡辰給撕咬了下來,順帶一塊皮也被掀開了。
從她那裡掙脫後,端木臨立刻彈動了琴絃往白輕水方向揮去。
絃音起,風嘯嘯,吹拂得人七孔流血。
這場奪寶,其實在此時此刻就已經掀起了大戰,但是,誰也沒有意識到而已。
都以爲那只是一場私人恩怨,所以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看這兩方對戰。
毒牙子見此,憤憤的怒道:“你不止是琴瑟吧。”
毒牙子不是個傻子,端木臨剛纔的一言一舉她都惦量了好半天,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他,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端木臨並不想與她多說,回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若要參戰,我不介意多一個敵人。”
“師父,師父,救救我!”白展堂捂着胸口吼。
若是強者與強者對碰,毒牙子可以毫不忌諱的參戰,可若是神與人的話,力量懸殊,她怕是也無法自保。
毒牙子走前,扶起了白輕水,然後回頭,望着躺在遠處那草地上的白展堂。
“輕水,跟師父走。”她是一個自私的人,知道這件事情她管不了,也無力去管。
白輕水不敢相信耳邊的話,回頭望着毒牙子那張老臉:“師父,那是我哥哥。”
“眼下只有讓你哥哥自己去解決這件事情。”毒牙子冷漠的說。
白輕水吼了吼:“不,他是我哥!”
“你問問你哥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才招得人家那麼恨他。”毒牙子冷冷瞥了眼白展堂。
她一直不喜歡白展堂,可若不是收了白輕水這徒兒,她又哪會讓白展堂左一句師父又一句師父的叫。
白展堂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她心裡可清楚明白。
可白輕水不一樣,她再壞也還會爲自己的人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