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傾天一眼看破了獨緗秀的計謀,也如同梵傾天所想,獨緗秀的確是想要給梵傾天鋪路。
不知道爲什麼,獨緗秀心中只要一想到梵傾天,內心便是想要爲梵傾天着想,如今的木國已經殘敗的不能夠在殘敗了,梵傾天想要重新建立木國,單靠梵傾天一個人無法支撐的。
而朝廷中的人,有多少真的忠心梵傾天的,想想梵傾天殺了多少有關和官員的親人,就可想而知,沒有幾個人會忠心梵傾天。
現在這些人聽從梵傾天的話,那也是礙於梵傾天的震懾,一旦梵傾天出了一個什麼意外,造反之類的事情那是遲早會發生的。
想到這個,獨緗秀就不免想要讓梵傾天重新培養自己的新勢力,心中莫名的不想要梵傾天死了,獨緗秀反而更是想要看到梵傾天登上頂峰輝煌指點江山的英姿傲世身影。
以往獨緗秀就不曾恨過梵傾天,對於梵傾天的仇,自然也是釋放的快,只是讓獨緗秀有些迷茫他爲什麼要這樣爲梵傾天着想。
看着獨緗秀站在臺上的身影宛若一枝獨秀的梅,林採蘿眼底也是露出了一抹敬意,淡笑的評論道,“好一個心胸博廣,爲國爲民的公子,木國有這樣的德才兼備的才子,是木國之幸,要是木國能夠多這麼多豁達的有才有智的公子,木國的王上就算是平庸,這個木國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
聽到林採蘿這話,末雪當即接嘴道,“小姐說的真有道理,不過這一切都只能夠怪那當今的王上,要不是當今的王上荒,淫,殘暴,我們那裡會過這樣水生火熱,提心吊膽的日子嘛。”末雪的一番話落在梵傾天的耳中,仍不住的揉了揉眉心,梵傾天心中幽幽嘆道,“哎,揹負着梵傾天的罪名,還真是太有壓力了。”
問題是梵傾天不怕別人說她什麼,只是她想要做的事情因爲梵傾天的罪惡,一再的阻攔她前進的腳步,要不然以梵傾天的才智,想要重振一個國家破碎的國家也不會太艱難。
見梵傾天揉眉心,離滅輕笑了一聲道,“你會因爲這罪孽頭疼。”
看着離滅,眼底閃過兇光,梵傾天冷哼一聲道,“我有什麼罪孽!”這罪孽是以前的梵傾天造成的,可不是她!
一旁的林採蘿和末雪聽到梵傾天和離滅的對話都有些的糊塗了,末雪疑惑的出聲問道,“離公子,梵公子你們說什麼罪孽啊?”
嘴角微微抽搐,梵傾天擠出一抹笑道,“沒事……”
嘴角若有若無的笑着,離滅沒有出聲。
見梵傾天這樣說,末雪,“哦”了一聲沒有在問什麼,目光有是興致勃勃的落在了獨緗秀的身上。
此時,臺上的小安子聽着下面的人這樣諷刺獨緗秀,甚者還說獨緗秀不自量力的,小安子臉上就是很不高興。
不過這數十天來一直經歷這樣的事情,小安子也比較會忍耐了,記得小安子和獨緗秀去其他城池這樣招攬人考科舉,當時小安子差點和人打起來。
不過跟着獨緗秀,小安子不會忍耐也被獨緗秀磨練的比一般人還要忍耐許多。
並沒有介意下面的人怎麼說,獨緗秀溫雅的再次開口道,“諸位,我知道你們對當今的王上感到害怕,不過你們大可以放心,王上這次是真心想要改過,壯大我們木國,爲我們木國的百姓着想的。
你們出一份力,不僅是幫助自己的,幫助自己的家人,更是善心的在造福,將來你們的後代會以你爲榮,你們也可以流芳百世啊。”
獨緗秀的話說的極爲的好,極爲的蠱惑人心,要不是梵傾天的兇名太過,想必所有的百姓聽了獨緗秀這話都會屁顛顛的跑去參加科舉,何須獨緗秀這般勞師動衆的出這樣的計謀來招攬人考舉呢。
這時有人突然開口大聲詢問道,“你怎麼知道王上什麼心思,你怎麼知道王上是真想要爲了我們好,爲了我們木國的百姓着想!”
而聽着這人的詢問的話,在場的衆人目光當下是齊刷刷的投向了獨緗秀的身上。
正當獨緗秀聽了眼前的人的問話想要回答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極爲諷刺嘲笑的驚呼男聲道,“我這位公子怎麼會那麼眼熟啊,原來當今王上的男寵,獨緗秀啊!”
隨着說出這話的人出聲,在場的皆是一副震驚的模樣看着獨緗秀,回過神來,在場無數人複雜,夾雜着怪異鄙夷的視線落在獨緗秀的身上。
獨緗秀這個名字,只要在王城內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獨緗秀的,獨緗秀木國第一公子的名聲可不是假的!
而讓人更加不肯能忘記的還有一件事情,那便是獨緗秀不是被王上捉去當男寵的,而是獨緗秀自己獨自進宮當梵傾天身邊的男寵的。
這件事情可是在當年被傳的沸沸揚揚,無人不不知,無人不曉,不知道碎了多少女子的心,讓多少才子被獨緗秀這一舉動震撼,以至於全部和獨緗秀絕交,免得丟人。
有很多人都曾經議論獨緗秀爲什麼會主動進宮當梵傾天的男寵,而獨緗秀進宮後也很得梵傾天的寵,那時候大部分人認爲獨緗秀是想要依靠梵傾天不勞而獲的當大官。
可是後來,獨緗秀進宮後並沒有官位,再到獨緗秀失寵,衆人也就認爲獨緗秀和梵傾天一樣是斷袖,或者是另有圖謀。
畢竟當別人男寵,還光明正大的去當別人的男寵,這的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獨緗秀這樣做怎麼不能受人歧視。
怪異,驚訝,諷刺,鄙夷無數不一的視線交纏落在獨緗秀的身上,一般人根本難以承受,可是獨緗秀依舊風度翩翩,溫文儒雅,臉上笑容不減,分毫沒有失態。
因爲自己的身份會暴露,那是遲早的事情,獨緗秀早已經有所預料,所以並沒有慌張。
只是獨緗秀目光落在人羣中點破獨緗秀身份的男子身上有些的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