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逐矜什麼都不錯,唯一一個缺點就是固執衝動,左逐矜要是這樣闖去救卡斯王豈不是會將梵傾天所有的計劃給打亂。
土元素梵傾天要,土國梵傾天也要,不過現在還不是激怒玉商璽的時候,梵傾天可不能夠無所忌憚的去找卡斯王。
土國雖然是梵傾天的囊中物,但是,土國的百姓還不是她梵傾天的,一旦玉商璽煽動土國百姓,到時候土國百姓反抗,定然會死傷無數,這不是梵傾天想要的。
而這更加不是左逐矜想要的,梵傾天答應過左逐矜不傷害土國的百姓。
臉上一片凝重,梵傾天出聲道,“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着急,你千萬不可魯莽。”
“王上,雖然我臣服你,願意替你效勞辦事,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要和你說清楚,我是土國人。”
深深的看着梵傾天,左逐矜沉聲繼續道,“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我的國家淪入奸人的手中。
卡斯王曾經培養我,收留我,他雖然能力沒有玉商璽強,但他絕對是一個好君王,他沒有死,我就必須去救他!”
聽着左逐矜對土國的肺腑之言,對卡斯王的忠心,梵傾天沒有生氣,反而更加的賞識左逐矜。
左逐矜一顆忠義之心實在是難能可貴,爲了兄弟,爲了恩人,他可以不顧一切性命去救他們,幫助他們。
同樣的,左逐矜認定了梵傾天,他也是誓死不會背叛梵傾天,左逐矜恰恰是梵傾天最爲欣賞的一種耿直忠義的人。
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梵傾天道,“你只需要告訴我位置在那裡,我帶你去。”
說着梵傾天的視線笑着身側的離滅看去。
“你,願意替我救卡斯王?”微微睜大眸子,左逐矜對着梵傾天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從來沒有說想要害過卡斯王,雖然不認識他,不過若是能夠交個朋友也不錯。”雖然梵傾天想要得到土元素,不過梵傾天倒是沒有想過要殺卡斯王。
“我相信你!”沉悶的臉上揚起一抹的笑意,左逐矜如是道。
一間地下寬闊的囚牢,陰暗乾燥,火把每隔一段距離點燃一根,火光搖曳,照耀着地下囚牢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在地下囚牢中,時不時的發出一聲聲魔獸的低鳴聲音。
仔細一看,只見沒有被火光照耀的黑暗處亮着一盞盞的綠色和紅色銅鈴般大小的小燈籠。
滴答滴答的液體聲音滴落,伴隨着腥臭的氣息味道,陰森囚牢的這一幕景象更是滲人。
三人爲一隊的士兵時不時的在地下囚牢巡邏,戒備森嚴。
而在囚牢的盡頭處,數十名的士兵則是守着唯一一個除了囚困魔獸以外的一個男子。
牢籠中,身穿襤褸帶血的明黃色長袍的男子癱坐在角落中,雙手雙腳皆是被鐵鏈綁着。
全身狼藉,血跡斑斑,男子低垂着頭,披頭散髮,宛若鬼,不知是死亦是活。
而在男子左右兩邊則是綁着兩隻龐然大物的魔獸。
魔獸口中滴落下來的綠色液體順着猙獰的獠牙滴落到地面,魔獸發出低聲的嘶吼聲音,似乎想要撲上前去將這名男子撕碎吞入腹中。
站在牢籠外面的其中一個士兵看了一眼牢籠內囚困的人,緊跟着那名士兵低聲的對着身邊的士兵道,“哎,你看看,我們的王,被折騰成這個樣子,真是可憐。
平日裡,我們的王對我們也不錯,如今我們就這樣背叛他,我實在是感到良心不安啊。”
“你以爲我們願意啊,要是不反叛卡斯王,那我們就要死在攝政王的手中了。
你們也知道玉商璽當攝政王這麼多年,什麼權力都在玉商璽的手中,王上想要反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上佈置這麼多年,最終還是敗在攝政王的手中,這是天命,我們只是一個小嘍囉,能夠做的就是讓自己好好的活下去,縱然不願意背叛卡斯王,那也沒有辦法啊。”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緊跟着另外一個士兵又道,“要不是我們的左將軍被木國人給抓走,卡斯王也不會淪落到這般田地。
要是有左將軍在,玉商璽怎麼敢這麼輕易的對我們的王上動手呢……”
聽到這個士兵提起左逐矜,緊跟着又一個士兵滿是憤怒道,“你們還向巴望左逐矜那個叛徒來救卡斯王嗎?
你都不知道他現在都投靠了木國,背叛土國,他已經是木國的人了,你們還想着他這個叛徒!
我真是瞎了眼了,沒有想到左逐矜會背叛我們土國,他曾經信誓旦旦要永遠效忠土國的誓言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聽到這個士兵的話,其他的士兵臉上帶着不可思議的表情,驚聲低呼道,“這怎麼可能,你別亂說,左將軍可是我們最爲崇拜強者,最爲敬愛的忠肝義膽的將軍,你可別胡說八道!”
“就是,左將軍不可能背叛土國的,歐陽策師不是說木國君王和攝政王談崩了嗎?
是木國君王不願意放左將軍回來的,他是不可能背叛我們國家的!”
“你要是在造謠,就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聽着士兵們義憤填膺的維護左逐矜,說左逐矜是叛徒的士兵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道,“我本來也是不相信左逐矜會是這樣的人。
但是!今天攝政王招待木國君王前來拜訪土國,我可是親眼看到左逐矜出現在了我國!
左逐矜要不是沒有背叛我國,木國君王會帶左逐矜回我國嗎?
況且也不是我一個人說左逐矜叛國,現在我國所有的朝廷官員無一不是知道左逐矜已經投靠了木國君王,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要不是卡斯王,那裡有他左逐矜的今日!”
看着這個士兵說的信誓旦旦,其他的士兵臉上一片的震撼不已,左逐矜真的是背叛土國了嗎……
“好了,好了,不要在說這個了,要是攝政王前來,聽到我們說這些,我們可全部都要掉腦袋!”一名士兵冷肅着臉開口道。
隨着這名士兵的話落,其他的士兵皆是紛紛閉上嘴,地牢裡面再次恢復了陰森的寧靜。
此刻,在陰暗囚牢的轉角處,三道身影出現在這裡,將士兵們們只見的對話全部都聽入了耳中。
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捏着,左逐矜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悲痛糾結,是啊,他是個叛徒,聽到曾經昔日的夥伴這樣說他,他有什麼資格悲傷憤怒,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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