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品聖器,這,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有下品聖器的?”曾師我嚇了一跳,下品聖器這四個字,已經徹底將他的信心摧毀。
“現在,該輪到我出手了!”丁遠嘿嘿一笑,然後那頭盤旋在他頭頂上的黑龍虛影卻是猛然的動了起來,原本這黑色巨龍緊閉着的雙眼突然睜開,然後那強大無比的威壓,瞬間席捲過整個擂臺,讓曾師我身體發緊,彷彿心神都被這強大的龍威給震懾住了似的。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你饒我性命,我願意做你的奴僕,只求你讓我活命!”感覺到那黑龍虛影之中蘊含着的恐怖威能,曾師我的雙眼中浮現出恐懼的神色,然後他一把跪了下來,高聲的對着丁遠祈求活命。
原本如果他沒有用那鎖天鑑將這玄元塔內的空間封鎖,只要拋出命符,就能夠活命,誰知道他爲了能夠成功擊殺丁遠,居然用鎖天鑑封鎖了空間,結果現在卻是將自己給困在了這玄元塔中,想逃命都做不到。
丁遠悶哼一聲,然後對曾師我說道:“饒你?我可怕你活下去會繼續算計我,所以你還是給我去死吧!”
停頓了一下之後,他又繼續對帶着怨毒神色,從地面上站起來的曾師我高聲說道:“不過我也要感謝你,不是你使用這鎖天鑑的話,我想找到這麼好的機會幹掉你,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說完之後,他頭頂上的黑龍虛影卻是發出了一聲咆哮,然後就飛速的朝着曾師我那邊撲了過去。
曾師我的眼中涌出絕望的神色,他一邊將全部的元力,血脈之力都釋放出,凝聚在那閃靈槍上,對着這黑龍虛影狠狠轟出,一邊高聲對丁遠喊道:“你敢殺我,就算你出了玄元塔,我們曾家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着!”
“砰!”
從丁遠頭頂上飛撲出去的黑龍虛影沒等曾師我將話說完,就已經重重的轟到了他的身上,曾師我從閃靈槍上轟出的黑色火焰元力,在這黑龍虛影的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在碰觸到黑龍虛影的瞬間就徹底的崩潰,粉碎,根本阻擋不了黑龍虛影的轟擊。
“啊!”
隨着一聲慘叫,曾師我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捲入到了那黑龍虛影之中。
等到這恐怖的黑龍虛影完全消散的時候,曾師我才從半空中狠狠的墜落下來,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此刻的曾師我卻再也沒有之前那俗世翩翩佳公子的感覺,他面目猙獰,身上的衣袍被撕扯成絲絲縷縷的,全身上下滿是鮮血,連關節都被被轟碎,扭曲,可以說是悽慘到極點。
丁遠將曾師我身邊的混元袋,還有那閃靈槍撿了起來,然後對着氣若游絲的曾師我高聲說道:“你若是今天不算計我,就不會落到如此田地,所以說,你這是自尋死路!”
“你,你,……!”曾師我艱難無比的舉起手,指着丁遠,彷彿還想再說點什麼,但卻什麼都沒
來得及說出,然後就脖子一歪斷了氣。
他身上的那道命符,彷彿是感覺到曾師我的氣息已經完全消失了似的,開始一點點的湮滅,消失,最後完全找不到蹤跡。
失去了命符,就算那鎖天鑑的禁制被解開,曾師我的屍體,也不可能被傳送出去,只能夠永遠的在這玄元塔裡,享受千萬年的孤寂。
而丁遠則是靜靜的站立在曾師我的身前,等待着鎖天鑑的使用時間結束,然後被傳送出這擂臺戰場,去往玄元塔的第七層,迎接那未知的挑戰。
此刻,在玄元塔外,卻已經是人聲鼎沸,所有人都看見了玄元塔的第七層上符文閃耀起來,這就表示,已經有人通過了第六層的對戰。
“你們說這一場贏的人是誰,到底是徐家請來的那個先天九品的傢伙,還是曾家的曾師我?”
“我看是曾師我,他可是我們碧水城年輕一輩中的天才人物!”
“我倒覺得是那徐家請來的小子,你們也不想想,要是那小子沒有絕對的實力,徐家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將他請來?”
……
衆說紛紜之中,徐倩兒和徐海卻是焦急的等待着結果,與他們相反的是,曾家衆人,臉上的神色卻是輕鬆無比,彷彿篤定曾師我絕對可以戰勝丁遠似的。
不過雖然那第七層的符文已經閃耀起來,但是卻遲遲沒有失敗者從裡面出現,這個情況,讓那些看熱鬧的紛紛猜測起來。
“難道說,這兩個人一起進入了第七層?”
“不可能的,第七層只有一個人能夠進去,不可能同時進去兩個人!”
“這件事情實在太奇怪了!”
……
徐倩兒看了一眼身邊的徐海,然後輕聲說道:“爹爹,會不會是丁遠已經出事了?”
徐海點了點頭,對徐倩兒輕聲說道:“很有可能,如果死在了玄元塔裡,命符會自行消失,屍體是不會被傳送出來的!”
“都是我害了他!”徐倩兒聽到了徐海的話之後,臉上浮現出傷心的神色,在那裡喃喃的自語起來。
徐海苦笑一聲,然後對徐倩兒說道:“不過這也未必,你想想丁公子年紀輕輕就擁有如此強悍的戰力,必然是某個強大勢力的核心弟子,既然他出來闖蕩,身上又怎麼可能沒有護身寶物,所以說不定死的人是曾師我!”
雖然說徐倩兒知道徐海這麼說很可能是在安慰她,不過她卻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心中存着希望的話,總比現在就絕望要來得好。
就在徐海與徐倩兒說話的時候,突然之間,懸掛着曾家家主曾慶高腰畔上的一枚龍形玉佩卻是突然碎裂。
當這龍形玉佩碎裂的時候,曾慶高臉上得意的神色瞬間消失,然後就迅速變得蒼白起來,整個人也在微微的顫抖,彷彿是承受不住打擊,馬上就要倒下去一般。
“看來情況有變!”徐海看見曾慶高腰畔上
的龍形玉佩碎裂,眼中卻是浮現出一抹精芒,然後他輕聲對徐倩兒說道:“那傢伙身上帶着的玉佩,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寄命牌,上面留有曾師我的一滴精血,如果曾師我出事,這寄命牌哪怕隔着千萬裡都能夠感應到,然後示警!”
聽到了徐海的話,徐倩兒俏目中流露出燦爛的神采,她不等徐海將話說完,然後就開口道:“那玉佩碎裂,也就是說,曾師我出事了?看來死在這玄元塔裡的人不是丁遠,而是曾師我,爹爹,你猜得還真沒錯!”
“徐海,你竟然讓人在玄元塔裡殺了我兒子,我們曾家與你們徐家勢不兩立!”曾慶高轉過身,對着徐海怒吼起來。
曾師我死在玄元塔中,他就是想給曾師我收屍都沒有辦法,這滿腔的怒火,自然就全部都轉移到了丁遠與徐家的身上。
曾慶高的話,讓周圍看熱鬧的人全部都驚呼起來,他們雖然之前有過種種猜測,卻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能夠在玄元塔裡擊殺對手,這實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之外。
徐海根本沒有理會曾慶高的威脅,他只是冷哼一聲,然後對曾慶高說道:“曾師我圖謀我們徐家的千年丹朱果,讓人截殺倩兒在先,然後又收購精元丹,使用鎖天鑑,想在玄元塔中擊殺我們徐家客卿在後,他死在玄元塔裡是咎由自取,就算你不說,我們徐家也要與你們曾家算算截殺我乖女兒的這筆帳!”
他的這番話一說出來,頓時,曾慶高和曾家就變成了千夫所指,因爲大家都知道曾家的家傳秘寶鎖天鑑正好可以封鎖住玄元塔裡面的空間傳送,這也是爲什麼曾師我無法逃出的原因,只要將前因後果一想,大家就不難得出結論。
曾慶高臉色通紅,卻是又沒辦法反駁徐海的話,畢竟他遣人購買精元丹的事情,雖然隱秘,但有心人只要去令天上會詢問一番,自然就能夠得大答案。
不過他卻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想看看曾師我有沒有可能從玄元塔中出來,所以這才強忍着旁人那鄙視的目光,繼續留在玄元塔前,只想等到玄元塔關閉,到時候如果曾師我沒能夠出來,他就要找丁遠報仇。
丁遠可不知道此刻外面已經鬧翻了天,他只是靜靜的站立在擂臺上,然後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那一圈將擂臺完全封鎖住的金色光芒這才逐漸的消失,緊接着,漂浮在半空中的鎖天鑑碎裂成粉末,飄蕩了下來。
一道白色光芒將丁遠籠罩,然後將他傳送到了第七層的大殿之中。
一團白色的光芒,徑直從半空中飄落下來,落在了丁遠的手上,然後碎裂,化成了一枚儲物符。
丁遠知道這是自己踏上第七層的獎勵,不過他最關注的卻並不是這儲物符中有什麼好東西,而是想看看徐倩兒說的聚元陣究竟在什麼地方。
只看見在這大殿的中央,有一個約莫百丈方圓,丈許高的平臺,這整個平臺彷彿以星辰秘銀鑄造而成,閃耀點點銀色星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