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內門弟子,也都在用驚訝的眼神看着殷無恨,這殷無恨沒有使出那招滿月之殤時,幾乎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但是此刻,他用實力證明了自己。
眼看着第四個月相就要浮現出來,但是突然之間,殷無恨卻是悶哼了一聲,然後那凝聚出的月相,赫然消失在半空之中。
不僅如此,殷無恨更是連續後退了五步,這才重新站穩,那圍繞着他旋轉的三枚月相,也開始依次的消散,彷彿是他已經無法承受使用這招的力量,元力與血脈之力正在對他反噬似的。
應天豪身前的金色水滴突然收斂起來,然後他反手握住長劍,用一種說不出是惋惜還是慶幸的眼神看着殷無恨,低聲道:“只差一點點,你就可以贏了!”
殷無恨嘴裡吐出一團鮮血,然後苦笑着對應天豪說道:“但我終究還是輸了!”
“我等着你這一招完成,然後再比一次!”應天豪眼中也燃起了熊熊的鬥志,他險些敗在了殷無恨的手上,卻讓心中的傲氣一下爆發出來,想當年,他應天豪也被人稱爲是天才,怎麼能夠如此輕鬆的,就被殷無恨這後輩同門超越過去,對於自己的停步不前,應天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缺乏刺激和動力,而如今,這兩樣都出現了,那他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前進。
“這一招月相,我定會完成的!”殷無恨長出了一口氣之後,卻是緩緩朝着擂臺下走去。
丁遠看着坐回到自己身邊的殷無恨,卻是低嘆了一聲,然後對他說道:“可惜了,如果你的這招月相能夠完成的話,應該可以闖過這一關的!”
殷無恨卻是看了丁遠一眼,然後苦笑着說道:“莫非你以爲我不想完成?只可惜我體內的元力與血脈之力根本無法提供完成這招月相所需要的力量,所以才被迫不得不停下來,下一次想要再進入到這無念無我的境界中,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去呢!”
“你能夠將一招領悟出來,已經不錯了,只要循着這個脈絡去探索,總能夠完善出來的!”丁遠安慰了殷無恨一句,卻是將視線投到了擂臺上。
大概是因爲有了殷無恨帶頭的緣故,內門弟子之中,有許多都站了出來,前去挑戰這由核心弟子佈置出來的七星擂。
不過這些內門弟子大多都在第一擂的韋應星面前就撞得頭破血流,幾乎全部都被韋應星給攔截下來,這時那些心存僥倖,認爲韋應星只是虛有其表,實力其實不行的傢伙們,才知道殷無恨能夠戰勝韋應星有多麼的厲害。
只是短短半個時辰,就有十多名內門弟子走上擂臺,然後又在韋應星的面前灰頭土臉的下來,幾乎沒人能夠在韋應星的手上撐過三招的。
“輪到我了,雖然我沒把握戰勝爲
韋應星,不過卻總得上去走一遭,才能夠知道自己的實力究竟處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看着好像沒什麼人敢繼續上去挑戰,那些有實力的內門弟子似乎還在觀望,鍾秀卻是站了起來,低聲對着丁遠說了一句,然後就朝着擂臺上走去。
雖然鍾秀自信滿滿,不過韋應星的實力,的確不容小看,勉強支撐了七招之後,鍾秀還是敗下陣來。
不過丁遠看得仔細,他能夠發覺鍾秀的血脈,似乎正在發生某種改變,只是這種改變纔剛剛開始,而且鍾秀還無法完全掌握這突然變異的血脈之力,導致無法將這種改變之後的血脈完全的激發出來,所以才敗給了韋應星,如果他能夠繼續努力的話,或許要不了多長的時間,就能夠將韋應星擊敗。
畢竟血脈的覺醒和變異,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就算鍾秀明天就完全將這變異的血脈覺醒,丁遠也不會覺得奇怪的。
“看來,也該我上去試試身手了!”丁遠等到鍾秀從擂臺上下來,正準備起身上去挑戰韋應星,卻沒想到旁邊已經有人站了起來,徑直朝着擂臺走去。
這搶在了丁遠前面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身白袍,頗有幾分瀟灑的氣概,他走上擂臺之前,卻是突然回頭看了丁遠一眼,那目光之中,帶着一絲不屑的神色,彷彿是在嘲諷丁遠似的。
“這傢伙和我有仇嗎?”丁遠愣了一下,對着自己身邊的鐘秀問了一句。
鍾秀聽到了丁遠的話之後,卻是抿嘴輕笑一聲,對他說道:“他叫張子躍,是內門弟子中有名的天才人物,據說和那韓立走得很近!”
“原來如此!”丁遠點了點頭,這才明白這張子躍對自己的敵意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這傢伙是韓立的馬前卒,想着在這七星擂上要給丁遠一個難堪,所以才故意搶到了他的前面走上擂臺去。
“你可得小心點,我看那韓立說不定還有後手的!”鍾秀小聲的提點了丁遠一句。
就在丁遠與鍾秀說話的這段時間裡,那邊擂臺上赫然已經分出了勝負,張子躍居然戰勝了韋應星,朝着第二個擂臺走了過去。
丁遠看着走上第二個擂臺的張子躍,眼中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後低聲道:“他也不過是剛剛闖過三擂的水準,想在我的面前囂張,還遠着呢!”
有了丁遠的這番話,鍾秀就放心了,看來丁遠這半年來在山裡閉關,收穫不小,似乎對衝擊這七星擂有着很強的信心。
果然不出丁遠的預料之外,雖然說張子躍闖過了前三擂,不過碰到守第四擂的應天豪,卻還是毫無懸念的敗下陣來,比起殷無恨在應天豪面前的表現,要差上許多。
從擂臺上走下來之後,張子躍卻是大模大樣的站到了丁遠的面前,然後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着丁遠,高聲對他說道:“小子,你如果有我這樣的實力,倒也有那麼一點點追求蘇師姐
的資格,但是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就你這種水準,不過是太虛四品,竟然就敢追求蘇師姐,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勸你還是不要做夢了!”
丁遠聽到了張子躍的話之後,卻是猛然從蒲團上站起,身體一個舒展,全身上下的骨節,都響起了“噼裡啪啦”彷彿放鞭炮般的聲響。
然後他纔看着張子躍,冷哼一聲道:“你又怎知我闖不過這七星擂的前三關,如果我能夠闖過這前三關,你怎麼說?”
張子躍狂笑一聲,然後對丁遠說道:“你如果能夠闖過這七星擂的前三關,我張子躍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你磕頭認錯,你可滿意?不過,如果你沒能夠做到的話,又該如何?”
“自然是任由你處置!”丁遠劍眉揚起,沉聲對着張子躍說了一句,這傢伙設下了套子想讓他在衆人面前丟臉,丁遠自然不會輕鬆放過張子躍,到時候看他怎麼下跪,磕頭認錯。
“好,我記着你說的這句話了!”張子躍長笑一聲,然後轉身離開,看得出來,似乎他對丁遠的實力,根本不放在眼裡,自以爲這次肯定能夠讓丁遠大丟面子。
“好了,也該輪到我上去試試身手了!”丁遠回頭看了看鐘秀與殷無恨,然後笑着對他們說了一句。
殷無恨高聲道:“你要是闖不過第四擂,就別回來見我們了,我們對你,可是很有信心的!”
“沒錯,闖不過第四擂,就別說我們是你的朋友!”鍾秀也點了點頭,看來他與殷無恨對丁遠的實力,都極爲的有信心。
丁遠灑然一笑,然後視線卻是投到了蘇夏的身上,這一瞬間,蘇夏正巧也將目光遞來,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糾纏了那麼一瞬間。
蘇夏有些羞澀的將視線收回,然後俏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彷彿是在鼓勵丁遠要加油似的。
丁遠做了個握拳的動作,然後這才從容走上擂臺,對已經站在擂臺上等待着自己的韋應星高聲道:“內門弟子丁遠,請韋師兄賜教!”
韋應星聽到了丁遠的話之後,眼中卻是浮現出了一抹驚訝的神色,彷彿他也聽到過丁遠的名字似的。
“丁師弟你太客氣了,賜教說不上,我們正好切磋一番!”韋應星呵呵一笑,然後高聲道:“來吧!就讓我看看丁師弟你有什麼高招!”
丁遠長笑一聲,揚起雙臂,露出戴在他手臂上的逆龍拳套,沉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青色元力,彷彿火焰般,從丁遠的身體裡涌出,凝聚在了逆龍拳套之中,化成一枚枚的符文,飄蕩出來,彷彿閃電般,圍繞着逆龍拳套急速的旋轉,好像隨時都能夠激盪出去,化成最爲狂暴的攻擊。
同時,丁遠的身後,卻是涌出了一團青色的霧氣,然後這霧氣蔓延,扭曲,最後卻化成了一條五爪青龍的虛影,懸浮在他的頭頂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