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墨景涵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叫劉大人起,大殿裡再次安靜至極,而這樣的安靜,與前邊的尷尬害怕不同,現在的安靜,就如被死神盯着一樣,那種窒息的恐怖和壓抑,簡直能讓人瘋狂。
最後,墨景涵開口道“你們當朕,是一個傀儡,可以任你們擺佈嗎?”
這句放,很輕,也很淡,彷彿只是隨口一說,沒有一點重度,可是,這一刻,所有的大臣,都感覺有什麼東西,重重的向自己壓了過來,讓他們連站着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腿一軟,癱軟在地上,惶恐的道“臣等不敢,臣等惶恐。”
這些大臣,身上的朝服都溼透了,可見,剛剛,被嚇得多麼重,甚至,腿手都在打哆嗦的,沒有一個人敢站着。
而剛剛還在那裡大放厥詞的劉大人,現在,已經直接昏過去了,他比誰都清楚,不管皇上會不會降罪給他,可是,就憑剛剛他的狂妄之詞,就足以讓他的官場生涯,走到了頂端,再無任何上升的可能。
墨景涵並沒有看他,就如所有大臣認爲的一樣,墨景涵只是當他們大部分大臣,是跳樑小醜,並不放在心上,也不值得他多關注。
如果不是劉大人剛剛那麼貶低墨易傾,想來,墨景涵也懶得和他計較,但是,墨景涵雖然做什麼事都不動生色,可是,有一點。
那就是,龍有逆麟,觸之必定,而墨易傾,就是他的逆麟,如何非要說哪裡不同,那隻能說明,對於墨景涵來說,墨易傾的名聲,她的一切,比之自己,還要重要,所以,在劉大人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墨景涵看着他的目光,就如看着一個死人一樣了。
這個時候,你別和墨景涵說什麼仁君道義,呵呵噠,墨易傾,就是他的道義和仁慈,其他的,都是PI,所以,殺人,墨景涵感覺,無足輕重,更何況,那還是一個本就該死的人。
所以,墨景涵冷冷的看着這裡所有的大臣,並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纔看着同樣跪着的凌太傅道“太傅,是不是朕在這半個月成人之後,必須大婚以安國本?”
“是,謝皇上爲了墨雲國三思而行。”凌太傅依舊不苟言笑的樣子,一本正經的道。
“是誰都可以?只要是一個有能力,能夠做好皇后之位的女子?”墨景涵冷冷的看着凌太傅。
“是!”凌太傅完全沒有停頓,直接了當的回答,彷彿,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樣。
可是,這一刻,所有的大臣都吸了口氣,嚇得不輕,這凌太傅簡直是大膽的讓人害怕,在皇上哪些盛怒之下,竟然還敢逼皇上,而且,還如此義正辭嚴的,也不怕皇上殺了他?
可是,明顯的,他們的擔心,凌太傅並不在放在心上,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身子跪的筆直,雙眼直直的與皇上那又足可以殺人的冰冷雙眼對視,沒有一絲退讓,就彷彿,現在,已經是他的底線了一般,再不能退上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