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華草,那可是極好的療傷藥草啊。
就在大家都盯着霜華草看的時候,“二殿下呢?”憐月這纔想起和獨孤伊人在屋內的墨千夜,該不會那血是他的吧?
“不要提他!”獨孤伊人對憐月少有的冷叱一聲,那個騙子,她不想再提起他!
憐月知道獨孤伊人在發火,趕緊不再多言,二殿下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小姐應該傷不了他。
一定是他又惹小姐生氣了,所以小姐纔會和他動手,以前小姐也是一不高興就打他,應該過幾天就好了。
看見獨孤伊人似乎不高興,獨孤冀趕緊上前關心,“伊人,現在院子被弄壞了,你還是去芳華閣先住下吧。”
”也好。”獨孤伊人轉身就朝對面的芳華閣去。
反正那麗水居也被墨千夜那騙子糟蹋了,她不想去住!
看見獨孤伊人走來,獨孤冀趕緊追上去,他覺得是時候該好好和她說道說道了。
站在外面的媚姨娘母子,就這樣被獨孤冀徹底無視,都憤恨的看着獨孤伊人的背影,咬牙切齒。
看見獨孤冀跟着自己來到芳華閣,獨孤伊人覺得他是有話要說。
他若不開口,她也懶得問,她吩咐憐月給她泡了一壺茶水,慢慢的品着,直接無視站在廳內的獨孤冀。
獨孤冀見獨孤伊人根本不待見他,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讓他坐下來的意思,他覺得有些尷尬。
算了,反正是在自己家裡,不請那就自坐吧。
獨孤冀坐下來,就有丫頭給他上了茶。
他喝了幾口茶,終於開口了:“伊人,爲父有事要和你商量。”
“好,將軍大人請說。”獨孤伊人淡淡的應了一聲,漫不經心的接着喝茶。
“你年紀畢竟還小,這太虛劍的名聲太響亮,你看今日就有人來搶劍了,所以爲父爲了劍的安全,決定要把它供奉在祠堂,重兵把守,你不會反對對嗎?”
獨孤冀似乎已經鐵了心,要將太虛劍佔爲己有。
獨孤伊人笑了笑,他這哪裡是商量,那口氣似乎還是大家長在對晚輩下達命令。
他哪裡來的自信,自己會同意!
將獨孤伊人不說話,獨孤冀接着又說話了,“你是將軍府的嫡女,應該以家族的利益爲重,家族的榮耀纔是你的榮耀,爲父希望你以大局爲重!”
還真是說的大義凜然,獨孤伊人竟然不知道,這獨孤冀有着這樣一張利嘴,難怪當年能騙到芳華夫人爲妻。
“將軍大人,我身爲太虛劍的主人,又是將軍府嫡女,保護太虛劍也是我的指責,如果你認爲這將軍府裡有人的修爲能夠高過我,我願意將太虛劍供奉進祠堂!”
獨孤伊人這話在明顯不過,家裡的人都是酒囊飯袋,她是獨孤家族內修爲最高的,如果連她都守不住自己的劍,就沒有人能守得住!
獨孤冀一聽,便知道獨孤伊人這是在變相拒絕。
她說的沒錯,現在她的修爲已經是家族內最頂尖的了。
他尷尬的笑了笑,接着說道:“你不要誤會,爲父只是怕你勢單力薄,這靈奇大陸高人無數,爲父這樣做都是爲了太虛劍的安全!”
“將軍大人,我乃是你的女兒,你不擔心我的安全,卻擔心一把劍,難道你是因爲這把劍,才迎我回來的?”獨孤伊人冷聲質問道。
她其實早就知道獨孤冀怎麼想的,可是不當面問問得到答案,還真是遺憾呢。
“伊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是爲父的女兒,爲父怎麼會是爲了這把劍接你回來的?”獨孤冀心裡的想法,居然被獨孤伊人一語道破,一時間有些尷尬,趕緊撒謊掩飾到。
如今獨孤伊人已經回來,只要她在何愁將軍府不發達。
“如此,就好,剛剛太累,我想休息一下,將軍大人請自便!”獨孤伊人直接下了逐客令,不再理會獨孤冀,起身朝內堂走去。
獨孤冀這廝,不但薄情寡信,而且人品有很大的問題,典型的敢做不敢當!如果剛剛他能直接說是爲了劍才迎接她回來的,她倒是不介意借太虛劍給他去祠堂供奉幾日。
讓獨孤家族的祖先看看,他的後人是如何對待一個天才的!
可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連這表面的工作她都懶得去做。
反正現在也不是真的很累,要儘快查清楚芳華夫人到底受了什麼不白之冤,遭到獨孤冀的冷待。
想着,她叫來了憐月,讓她去府裡找幾個上了年紀的嬤嬤過來問話。
憐月在護院的帶領下,找到了幾個廚房粗使的嬤嬤。
一聽是二小姐要找她們說話,她們先是開心,接着是緊張。
這二小姐莫不是想起以前她們對她苛刻的事情來了吧?一個個走在路上都心裡發慌。
“小姐,這就是福利年紀最大的幾位嬤嬤。”憐月稟報到。
獨孤伊人冷冷的看着他們,一個一個的掃了過去,仔細的搜尋着這幾個人的信息。
看見獨孤伊人冷寒的目光,幾個嬤嬤心一虛都跪了下來,“二小姐,我們錯了,以前對您不好,那都是媚姨娘和三小姐吩咐的啊,我們只是奴才,不敢不聽啊!”
現在的獨孤伊人非比尋常,那可是名動天旗國的天才少女啊!
“本小姐找你們來,不是爲了問這些,你們還記得芳華夫人,我的孃親嗎?”獨孤伊人直接就拋出了重點,問道。
“記得,記得!”一聽獨孤伊人不是來算後賬的,幾個嬤嬤都爭着說道。
“記得,就好,你們知道十三年前府裡,發生過什麼有關於我孃親的大事情嗎?”獨孤伊人問道。
幾個老嬤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怕說錯了話,遷怒獨孤伊人,身首異處!要知道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女孩,連逍遙派的首席流雲道長都不是對手。
“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憐月一聽獨孤伊人在查芳華夫人的事情,非常激動,她以爲小姐都忘記了,沒想到她沒有。
夫人,你看見了嗎?小姐沒有忘記你的冤屈。
聽到憐月的逼問,幾個嬤嬤都嚇的抖了抖,怯生生的說道:“是是,我們說,我們說。”
早就聽說二小姐調教的婢女非同一般,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剛剛憐月那一聲激動的質問,那是卯足了鬥氣的一吼啊,震得他們心口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