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大家都看到昨晚出事的兩個同伴了吧,我也非常痛心。但是,我今天多次查看之後,有了一個發現。”,羅子明在人羣中提高自己的音量,如同演講一般。
他手裡拿出一個東西,是一張畫滿咒語的紙條。紙條是黃色的,上面的咒語是硃砂色的,寫着一些夏冉之看不懂的東西。
羅子明指着自己手裡的紙條繼續說到:“這個東西,相信大家的牀上都有吧,我看有些人昨天就把它清理出來了。但是,今天死去的兩個同伴的牀上也還有這個東西。”
聽到這裡,有玩家在人羣中大聲的喊着:“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
羅子明停頓了一下:“我的發現就只有這些。在這種地方出現的每一個東西都可能有重要作用,雖然我們並不清楚具體效用,但是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說完,羅子明就和他的三個同伴就一起出門去了,扔下身後的一羣討論聲。
丁則摸不清頭腦:“這人到底想幹嘛,他說這些有什麼目的嗎?”
何澤冷笑一聲:“當然有,那個紙條,他也不敢確定具體的效用,他需要有人來試。”
夏冉之:“讓其他玩家用命來證明他自己的想法?”
如果今天有人聽了他的話之後,回去將房裡的紙條扔了,第二天沒有死,就說明紙條不會招來東西;相反,如果扔了紙條之後反而死了,就說明這個紙條是保命的東西。
而這些,都要有人試過才能得出結論,羅子明當然不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試險,只好說這一番話之後讓別的玩家去試,自己則坐享漁翁之利。
丁則呸了一聲,感嘆羅子明的不要臉程度,幸好昨天何澤沒有答應他的邀請。
夏冉之卻早咬着自己的食指,思考些什麼。
何澤用手彈了一下她,說到:“在想什麼呢,眉毛皺成這樣。”
夏冉之:“剛剛我們去查看那兩個人的房間的時候,你有注意到他說的紙條嗎?”
何澤搖搖頭。
夏冉之:“我進去後仔細的打量過那個房間,那裡面的線索對我們十分重要,所以我能確定自己沒記錯。死去兩人的房間裡面沒有紙條。”
但是羅子明卻說的是有紙條。夏冉之三人決定回去再看一下,看看有沒有羅子明所說的東西。
她們到那裡的時候,房間裡站着兩三個玩家,估計都是來驗證羅子明說的話的。
夏冉之快步走向房間裡的牀,直接去查看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都沒有用手去故意掀起被子,就已經看見了一個露出來的黃色的角。她深吸一口氣,將被子拉開了一點,露出了藏在下面的紙條。
和羅子明展示的一模一樣。
“真的哎,和我們房間的一樣。”,“難道有這個真的會死嗎?”,那幾個玩家也看到了這一切,開始小聲的討論起來。
可是,夏冉之的牀沒有這個紙條。她的臉黑了下來,夏冉之可以肯定這個死去的女生的牀上之前是沒有這個東西的,不然她檢查屍體有沒有其他傷口的時候不可能沒看到。
這有九成的可能是羅子明後面放上去的,只是他沒想到夏冉之會觀察得這麼仔細,發現了這個破綻。
夏冉之上前拉起何澤的手往外走,並對丁則招手。
三人離開了這個充滿討論聲的房間。夏冉之走在三人中的最前面,朝着自己的房間快步走着。
等丁則也進門之後,她把門一下反鎖上。
夏冉之:“我們的房間裡,有那個紙條嗎?”
丁則撓撓頭:“好像沒有哎。如果那兩個死去的人間裡有的話,我們房間裡沒有才是好事啊。”
夏冉之根本不理會丁則這個被人玩弄的傻子,直接走到牀邊翻找起來,何澤走向另一張牀也同樣開始翻找。
夏冉之將整張牀翻找了一遍,並沒有找到那個紙條。她站起來看向一邊的何澤,何澤只是搖搖頭。
想到昨晚的經歷,夏冉之越發覺得這個紙條可能有些保命的作用,或許是有紙條的人不會遭到厄運?畢竟她可以確認那兩個死人的房間裡紙條是被後來放上去的,而同樣沒有紙條的夏冉之昨晚也遭遇了奇怪的事。
夏冉之打開房門,露了一個小縫,支出腦袋去看,沒有發現羅子明四人的身影。
而後她將身體挪回房間,對丁則說到:“你就在這裡等我們就好。”,說完這句話,她對何澤使了一個眼神,打開門走了出去。
夏冉之兩人躲過其他玩家的視線,好不容易纔在沒有人看見的時候悄悄進入了羅子明等人的房間。
進門後夏冉之直接就奔向房間裡的牀,在上面翻找了一會之後找到了紙條,兩張牀都有,其中有一張牀甚至還有兩張紙條!
這個房間裡面同樣也是兩張牀,但是卻找出了三張紙條。
夏冉之看向何澤:“我們的紙條被他偷了?”
何澤一臉陰沉:“應該是的。”
但是這裡只找出了三張紙條,按道理來說羅子明等人的房間應該有四張紙條纔對。
何澤看出了夏冉之的疑問,壓低聲音說到:“他剛剛出去的時候拿了一張。”
對哦,夏冉之恍然大悟,這麼一看的話,數目就對了。羅子明竟然要害她們,在夏冉之等人還不知情的時候就將她們房間裡的紙條偷走了。
不過羅子明偷走之後是不是一直放在自己的房間裡就不知道了。
他行事這麼小心,斷然不會將一個無法確認好壞的東西放在自己身邊,萬一招來殺身之禍怎麼辦?這多餘的紙條說不定是羅子明偷了之後晚上在什麼地方放着,等到了白天才拿回自己房間的。
看來夏冉之對他的第一印象並沒有冤枉這個人啊,的確是城府很深。
夏冉之看着手裡的三張紙條,對何澤問到:“要一起拿走嗎?”
何澤歪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痞痞的笑容:“當然,一個也別給他們留下。”
夏冉之正有此意,她將三張紙條放在自己的兜裡,把房間裡的兩張牀都整理回之前的樣子,便隨着何澤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