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不哭,讓人笑話。”一個熟悉的聲音落到納蘭阡陌的耳朵之中,讓她生生止住了流淚的衝動,她凝神一看,下方站立之人不是許芷晴又是何人?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竟然來到了擂臺之下,正笑盈盈地看着阡陌。
乍一見到許芷晴,阡陌險些忘記自己還在擂臺之上,忍不住就撒嬌道:“芷晴姐姐,他欺負我!”
此時,荊天已經收了黑玉驚天,聽到納蘭阡陌此話頓時目瞪口呆,這場比試在她的口中竟然完全變了味道,成了自己欺負一個小姑娘不成?
下方觀看衆人此時如夢初醒,見納蘭阡陌說出如此話語,也不管荊天到底是對是錯,紛紛喝起倒彩,彷彿要爲阡陌找回一些安慰一般,荊天在臺上聽下方衆人調侃話語,縱然知道並非認真,依舊臉色漲得通紅,心中暗暗惱怒,發誓日後絕對不再招惹此女。
許芷晴同樣被阡陌此話逗得掩嘴輕笑,那一剎的美麗讓身邊之人看得發呆,此時,卻從後方傳來一聲冷哼,一名高大的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許芷晴的身邊,用清冷的目光望着臺上的荊天,正是許芷晴那不知姓名的師兄。
荊天感受到對方目光之中的敵意,本來心中就已經鬱悶非常,又無緣無故受到如此挑釁,縱然知道對方已經進入天璇之境,也沒有絲毫怯懦,眼神之中銀光迸發,毫不示弱地瞪視而回。
兩人目光相遇,身軀均是微微一顫,荊天悶哼一聲,倒退一步,卻也僅僅如此而已,那男子心中頓時翻起滔天巨浪,完全無法想象,荊天與他相差一大境界,竟然能夠硬生生承受他蘊含法力的一眼而不露過多敗相,讓他本來迫使對方在臺上出醜的心思落到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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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芷晴眼中驚訝一現即收
,雖然心中對師兄如此做法非常鄙夷,但是既然荊天沒有受到傷害,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微笑對面色同樣漲紅的阡陌說道:“阡陌別生氣,荊天可是一直在讓着你呢。”
納蘭阡陌心中自然知道,自己如今不是荊天對手,再被許芷晴當面點破,頓時沒有了絲毫爭雄之心,她參加這會武不過是無聊玩耍罷了,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如何,以她身份和天賦也不用如此委屈自己,於是點點頭道:“好吧,阡陌知道了。”
她轉過身,看向面色複雜的荊天,撅起小嘴巴故作不滿地說道:“喂,你這木頭,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嗎?本姑娘很不高興!”
荊天知道她滿嘴胡話,索性冷哼一聲不再搭理,他此刻心情可謂極差,自然沒有心思照顧一個刁蠻小姑娘。
納蘭阡陌見他如此,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心中念頭一起,裝作委屈狀說道:“我不管,你要是不認錯,我就哭,你要是認錯,我就認輸!”
下方之人聞言,立刻有人哈哈大笑,議論之聲紛紛鑽入耳中,荊天見她如此蠻不講理,當真是水潑不進、油鹽不吃,卻偏偏一副嬌滴滴模樣,讓人無法真心怪罪,無奈嘆息一聲道:“好了,你待讓我如何認錯?”
“日後你彈曲子,讓阡陌聽聽就行!”阡陌立刻嘿嘿一笑,變臉速度快得令人汗顏。
荊天猶豫一下,覺得她這條件並非過分,也沒有強迫自己彈琴給她聽,於是便點頭應允了,見阡陌得逞笑容,他哭笑不得,只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輸了一招,倒恨不得從臺上直接跳下去一了百了。
擂臺邊緣的兩名長老,本來的職責在於監督比賽的正常進行,但是他們卻知道許芷晴和納蘭阡陌身份,而且也沒有
插手比賽,猶豫再三,還是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看這場鬧劇,知道此刻間比賽的結果已經出來,纔有一人站起身宣佈荊天獲得了勝利。
既然比賽結果已經出來,而且他也沒有什麼要留下來的理由,荊天向許芷晴和納蘭阡陌輕輕點點頭,算作道別,便轉身走下擂臺,從另外一個方向獨自離開。
許芷晴注視着荊天的背影,自從三年之前和他有過一番交談,聽他彈奏之後,心中便對他有了一些好奇之心,隨着時間流逝雖然有所減淡,但是當再次見面之後,這種心情就如同雨後春筍一般滋生出來,不可抑制。
她身邊的男子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心中對於荊天的敵意越發濃烈,他與徐芷晴從小青梅竹馬,共同在靛殿之中長大,心中早已經誕生了情愫,直至兩人成年之後才漸漸轉化爲單方面的愛戀,卻發現許芷晴對他不過只有兄妹之情而已,即使如此,也不願輕言放棄,反正修仙之人壽命大都很是漫長,兩三年甚至十餘年也不過彈指一揮之間,所以便自願做起了護花使者,期望有一天能夠讓佳人感動,因此對於所有靠近許芷晴的男子都會產生淡淡的敵意。
不知不覺之間,他對許芷晴的感情已經漸漸扭曲,而荊天的出現,更是讓他心中充滿了嫉妒的火焰,因爲許芷晴對荊天展露出了濃濃的興趣和關懷。
自古紅顏多禍水,並非盡是佳人錯。
可憐的荊天,明明一無所知,只是想要靜心修煉,卻被人如此冤枉地視爲敵人。
七殿會武的廣場之上,依舊人生鼎沸,但是這一切的喧譁,似乎也與荊天孤單的背影格格不入,儼然並非是在同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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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