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親王府中,皇秋穆讓人來帶着彥驚天幾人慢慢的向着王府的正東方位置走去,所過之處,這回那些守護着王府的下人侍衛,在見道皇歌等人後,立即躬身而迎,眼神中沒有了往日的那種輕蔑和譏諷。
想來對於這些細節,皇秋穆已經暗自吩咐過這些人,畢竟,皇秋穆作爲整個王府中的主人,對於這些人以前對皇歌母子的那種輕蔑他是知道的,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就算不能籠絡鬼狼,但也得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而這其中的關鍵就是皇歌母子。
其實,對於皇秋穆的邀請,彥驚天是想拒絕的,在心裡,他並不喜歡皇秋穆這個人,但奈何皇歌答應了,他也只得赴宴。
不然,皇歌應邀其實是有他的理由的,畢竟,皇秋穆怎麼說也是他的父親,他要是不答應,這於情於理有點說不過去,再則,皇秋穆身爲親王,本身就是一個強勢的人物,這要是拒絕,不說他母子以後的身活會怎樣,就是彥驚天等人也會被他暗自記恨上,這樣一來,對勢單力薄的彥驚天四人有些不利,要是皇秋穆因這事要出手對付彥驚天四人,那可就麻煩了,畢竟,鬼狼雖說是一個皇級高手,但皇城中的皇級高手不是沒有,只不過這些人都是身居在皇宮中,守護着皇宮的安全,而以皇秋穆的身份,想要請動這些人也是不難,他並不像司徒鳴那樣有所忌憚,穿過一座假山,走過一條華麗的走道,幾人來到一座光線四射的正堂,正堂中,光線很是明亮,幾顆璀璨的夜明珠高掛在房樑上,照耀着整個正堂,淡淡光線很是柔和,但卻明亮,呵呵!
“婉兒,歌兒,你們來了,”皇秋穆自正堂中走了出來,雙手伸出,想要拉住何清婉,但卻被後者一個側身,讓了開來,皇秋穆有點尷尬,隨即伸出的手向着身後一擺,對着彥驚天等人道;“各位裡面請。”
聞言,皇歌對着幾人暗自點點頭,當先帶着母親走了進去,望着這富麗堂皇房屋,何清婉眼神有點複雜,曾幾何時,她就是一直居住在這裡啊!當時,少女的心性,只想在嫁人後相夫教子,平淡的過完一生,但奈何,天際橫禍,爲她的人生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以致她獨自帶着兒子苦悶的度過了二十多年,“母親!”
皇歌輕搖了搖何清婉,何清婉眼神恢復清明,隨即淡笑了一下,對着皇歌搖搖頭,以示沒事。
正堂中,皇歌母子與彥驚天四人坐在一排檀香木桌前,在幾人的對面,司徒靜母子三人有點不自在的坐着,司徒靜的眼神時不時的望向彥驚天,其中隱藏着一抹兇光,彥驚天上次敲詐司徒家,讓的她被司徒家的老太爺好好的訓了一頓,就差點剔出族譜了,畢竟,上次彥驚天四人是她帶去,變相的說,司徒家的損失也是她照成的,此時,再次見到彥驚天,司徒靜頓時便是陰寒了,但奈何彥驚天等人是皇秋穆請來的,她還不敢放肆,再則,鬼狼對她來講也是一大震懾,對於司徒靜那隱晦的兇光,彥驚天視若未見,懶洋洋的坐着,只不過他的嘴角卻是不時的翹了一下,似乎嘲諷,望着安靜坐立的幾人,皇秋穆對着門外拍拍手,頓時,一個個身姿搖曳的少女便是端着一盤盤的酒菜走了進來,坐落間,處於正中央位置的皇秋穆笑了笑,隨即嘆了一口氣,看着何清婉和皇歌有點複雜道;“婉兒,歌兒,咱們三人有多久沒有在一起吃過飯了?我自己都是已經不清楚了!”
“我知道,這麼多年來,我有些愧對你們母子二人,但有些事,我也是逼不得已,希望你們能理解,”
“這杯酒算是我對你們母子二人的道歉,”
說完,皇秋穆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話意間,確實有着淡淡的歉意,但很快那絲歉意便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來得快去得也快,讓的何清婉那死鎖的心淡淡的裂開了一道痕跡,但旋即很快就重新鎖上了,“這位小兄弟,能與你們相識,本王今日很是高興,這杯酒我敬你們各位一杯,”皇秋穆再次舉起手中的酒杯,望向彥驚天,在今日中午兩人的交談中,幾人的關係,皇秋穆也是暗自明白了,彥驚天幾人中,似乎是以他爲首,於是便是道;“不知小兄弟名諱了,我這樣老是叫你小兄弟可是有些不妥,不管怎麼說你們也是歌兒的朋友嗎,”
聞言,彥驚天稍微收斂了一下那懶洋洋的神色,笑着道;“小子名爲彥驚天,王爺稱呼我爲驚天即可,”
沒辦法,他都把皇歌扯出來了,彥驚天也不得不自我介紹一下,但對於鬼狼等人他卻是沒有說一個字,“驚天?好名字。”
皇秋穆稱讚了句,看了看司徒靜母子三人,而後道:“內人在幾日前不懂禮數,衝撞了驚天兄弟你,在這我向她爲你賠罪,希望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說着,目光看了看彥驚天四人,司徒靜聞言,頓時心中有着一股怒火上涌,這說得好像就是她在道歉一般,心裡有着無盡的憋屈,上次在司徒家,彥驚天狠狠的敲詐了一把,讓的她差點被老太爺逐出族譜,這回皇秋穆這話,讓她顏面頓時掃地,“衝撞他的是我,但那是在他沒有敲詐我司徒家的前提下,但這會我司徒家該拿的拿,該道歉的已經道歉了,這樣還不行嗎?”
在心裡,司徒靜如此想到,充滿了無盡的憋屈與憤怒,“呵呵!王爺說笑了,司徒夫人只是與我們開了一個玩笑,不能當真,”彥驚天聞言,笑了笑,目光撇向司徒靜。
“哈哈!如此甚好,”
皇秋穆大笑,而在幾人說話的這一刻,金剛卻是早已經不客氣起來,對着桌上的東西狂風掃蕩,眼見這樣,皇秋穆也沒在說下去,招呼着幾人飲起了酒水。
飲酒間,皇秋穆的話題總是圍繞着彥驚天,對於其餘之人像是未見一般,在彥驚天的身上側面敲擊着鬼狼之事,不是他自己不去問鬼狼,而是鬼狼沒有給他機會,飯桌上,鬼狼一改以前的那種冷漠,居然和金剛在桌上搶起了食物來,大塊大剁,風捲雲殘一般,嘴中不斷的嚼着,讓的幾次想出口的皇秋穆閉上了嘴巴,其實,這樣也是鬼狼故意的,對於交際方面他並不擅長,想要不說話,又不得罪這皇秋穆,就得讓自己的嘴巴永遠不能閉上,於是便有了這樣的一幕。
而皇歌母子二人卻是靜靜地飲着酒水,目光時不時淡漠的望向那笑意連連的皇秋穆,心中滿是不屑,不屑皇秋穆的虛僞,明着說是三人很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聚一聚,但暗中卻是滿腦子都是想着怎樣籠絡鬼狼這個皇級高手。
擺明了是把他兩人當着一個接近鬼狼等人的藉口。
而在這期間,司徒靜母子三人中,司徒靜卻是鬱悶之極,皇秋穆此番做法,像是有拉攏彥驚天等人的意思,那這樣下去,她豈不是永遠沒有報仇之日了,至於皇非與皇笑兩兄弟卻是死性不改,目光不時的瞄向柳兒,眼瞳深處閃現着綠光,不知道在想什麼,但彥驚天口風卻是很緊,顧左右而言他,與皇秋穆談天說地,就是不說鬼狼,如此景象,讓的晚宴結束後,皇秋穆仔細想了一下,居然連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得到。
鬱悶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