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聽到這話,蕭揚大腦一陣空白,下一秒咆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中年人渾身顫慄,不解的發問:“……你,你是誰?”
咔嚓!
中年人的話音未落,伴隨着一聲脆響,他的脖子無力的耷拉在腦後。
“我就是你口中的廢物,蕭揚啊!”
蕭揚說着鬆手,中年人落在地上,如同一灘死屍。
“爸……爸爸,你真的是我爸爸?!”
蕭朵朵小嘴一癟,開心的哭了起來,炫耀似得大喊:“太好了,我有爸爸了!朵朵不是野孩子,朵朵也有爸爸!”
蕭朵朵喊得很用力,似乎想讓全世界都知道這個好消息。
剛纔高高在上的金家人,居然被爸爸嚇成了這副模樣,這簡直太帥了吧!有爸爸在,以後應該再也不敢有人欺負朵朵了吧……?
念及此,蕭朵朵忽然憋屈的哭了。
但她看着蕭揚,咬着嘴脣不讓自己哭出聲,雙眸眨都不眨,似乎生怕一眨眼爸爸就沒了。
蕭揚一陣心痛,心疼的將女兒高高抱了起來,“我回來了,寶貝,從今天開始,沒有人敢欺負你們娘倆了。”
他沒有想到,離開幾年自己竟然有了女兒,根據時間推算,自己在離開之前,慕婉君就已經懷孕了。
他回來晚了,這些年,妻女二人一定受了不少苦!
“對了,媽媽呢,爲什麼你被這些混蛋欺負,她卻不在你身邊?”
蕭揚疑惑的問道。
“媽媽不在家,我聽別人說,媽媽去金華酒店當雞了。”
什麼?!
這話如同一道驚雷,蕭揚當場愣在原地。
一旁的蕭朵朵顯然不明白這兩個字的含義,還在津津樂道的說着家裡的事情。
這一刻,蕭揚的心無比刺痛。
只是六年不見婉君怎麼了?難道是因爲生活所迫,才導致她墮落了嗎?
轉瞬,他面如霜寒掏出手機,顫抖的撥通一個電話:“天洪,我回來了,現在我命令你帶人金華酒店,把慕婉君帶回來!”
魏天洪,蕭揚曾經的貼身尊衛之一。
三年前受傷復員,被他安置在金州,如今……他已是金州城地下的無冕之王,在商界,也有着一言九鼎的能量,人送綽號——洪爺。
幾分鐘後。
魏天洪和帶着上百名黑衣保鏢,來到金華酒店內的一處包廂前。
“來人,破門!”
一聲令下,保鏢們擡腳踢的房門粉碎。
“誰!?”裡面傳來男人驚呼。
魏天洪當先衝入,眼前的情況令他猛地一愣!
慕婉君面色緋紅的昏倒在地,她身前,是西城區有名的商人黃成,但此刻卻光着上身,這是要幹什麼,誰能看不懂。
魏天洪怒嚎:“你對她做了什麼!!”
“洪爺,怎麼會是您…您!?”黃成一臉驚駭。
眼見對方來者不善,他便慌忙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慕婉君根本不是在這裡當雞,她掏空積蓄的,每天在這裡盛情款待一位位大人物,只是爲了擺平當前所遇到的麻煩。
這個麻煩很大,只有黃成敢答應她。
但此刻顯而易見的是,黃成只是爲了騙取慕婉君的信任,繼而將她迷昏謀圖不軌!
“你個不知死活的螻蟻,竟敢欺辱戰王之妻!”。
“戰王之妻?難道是名震環宇的驚天戰王?可她……她老公不是六年前那個入獄的窩囊廢嗎?難道說……”
黃成不敢再想下去,肝膽俱裂的他,撕心裂肺求饒。
“洪爺求您饒我一命,我只是一時色迷心竅,若是事先知道她是您大哥的老婆,打死我也不敢這樣做啊!我願付出黃家所有家產,只求放我一馬!”
“所有家產?”魏天洪冷笑。
“你黃家家產抵不上她一縷頭髮,來人,動手!!”
話音落地,一名保鏢拿着匕首,向後悔萬分的黃成緩緩走去……
……
城中村,一個簡陋標間內。
蕭揚怎麼都沒想到,老婆女兒會住在這種地方,家徒四壁、破敗不堪、觸目驚心!
心痛的同時,蕭揚又問起蕭朵朵面臨的處境。
“爸爸,慕家說東城區的金家看上了我,非讓我嫁給金家大病初癒的老爺子沖喜,金家勢大,慕家完了保全自己,才被逼無奈的要把我抓到送上門……”
“對方多大年紀?”
“快八十了……”蕭朵朵禁不住垂下頭,神色顯現傷感,顯然很抗拒這件事。
“八十了!!”蕭揚面色一怔。
慕家竟敢讓女兒嫁給八十歲的老頭子,若他晚回來一天,女兒一輩子豈不是都毀了!
蕭朵朵說着說着睡着了,將她放在牀上後,忍着怒火的蕭揚,身軀直接滔天戾氣覆蓋!
“金家找死!!”
片刻後,魏天洪帶回慕婉君。
看着昏迷的她,蕭揚眉頭微顫:“這是怎麼了?”
魏天洪即刻解釋原委。
當得知黃成已被殺,蕭揚面色一沉:“天洪,你不應該讓他死的那麼幹脆……”
魏天洪惶恐,單膝跪地道:“戰王,我知錯,甘願受罰!”
“罰你,能死而復生?”
魏天洪搖了搖頭。
蕭揚將慕婉君放在牀上,愧疚的在她額頭深深一吻。
“給我備齊人馬,我要解決另一件事情……”
“戰王,你舟車勞頓纔回國還是休息一下吧,其他事情交給我辦即刻,這次絕不再讓你失望!”
“不!”蕭揚斷然拒絕,而後眼底寒芒四濺。
“我要親自踏平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