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巴掌差點將趙恕給打蒙圈了。
也不是說古月彤打的有多麼的用力,她是女子,原本就沒多大力氣,但趙恕可是皇子,雖然不怎麼受寵,但好歹身份尊貴。這麼些年,他從來也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被女人打,這還是第一次。
趙恕登時呆住了,他站在那裡,懷中抱着古月華,臉上完美的笑容登時出現一絲裂痕。
偏偏古月彤還不知道事態嚴重,卻藉着酒瘋開始在趙恕懷裡撲騰起來:“你,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好,你要回家是不是?我這就送你回去好不好?”懷中扭動的人兒讓趙恕的臉也漸漸的燒紅了起來,他原本號稱千杯不倒的,可是此時,他的臉上卻流露出了與古月彤一模一樣的醉態來,雙臂也漸漸的用力。直將古月彤整個兒的全都鑲嵌進自己懷裡,他這才滿足起來。
下一刻,他便踹開門,抱着懷中女子往外走去。
門口守着的侍衛不由的問道:“王爺,要通知古世子的人來接應麼?”
趙恕慢慢回頭,看了那侍衛一眼,直到將他看的低下頭去,這才淡淡道:“不用了,你叫他在那裡等着!”
“是!王爺!”侍衛應了一聲,見趙恕轉過了頭繼續往下走,他便連忙跟上去問道:“王爺,您這是要去哪裡?”
趙恕聞言,停下來道:“這樓下有客房麼?帶我過去!”
客房?侍衛聽了這話,登時大大的吃了一驚,連忙點頭:“有有有!屬下這就帶您過去!”
趙恕點點頭,卻又回過頭來道:“這包廂的燈不要關。”
侍衛連連點頭:“好的王爺!”
趙恕這才轉過身去。抱着古月彤徑直下樓去了,似乎懷中的美人兒一點也不重,他抱的很是輕鬆。
等下了三樓,他直接便拐進了二樓連廊,徑直往內走,侍衛剛要跟上去,他便回過頭來猛的喊道:“不要跟來!”
侍衛下的立刻將自己邁出去的腿收了回來。動作太猛,導致牆上的鶴足銅燈都閃了好幾下。
“命人好好在這兒看着!誰來也不許放上來!”冷冷甩下一句話,趙恕抱着古月彤便走了進去,不一會兒便走到盡頭,一腳踢開房門走了進去,身後的門隨後便被人從裡面關上了。
侍衛站在那裡愣了好半天嘴角才漸漸的咧出一絲笑容來,他就說嘛。自家主子怎麼可能如此辛苦勞累,卻只是爲了幫助別人?
二樓盡頭的包廂,剛好是樓下那古世子派遣之人的死角,他看不到這裡。連聲音也不太能聽得到。
侍衛站在那裡浮想聯翩,不一會兒便嘿嘿笑了起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意識到什麼,連忙本下樓去,對着樓下候着的掌櫃吩咐道:“去,多燒些熱水來!等下王爺要沐浴!”
“啊?沐浴?”掌櫃聽了這話登時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來。
就在這時,那侍衛不耐煩的道:“告訴你吧!王爺估計今晚上不會走了,還不趕快按我說的去做?”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辦!”掌櫃的點頭哈腰的應了,轉身叫了個小二,按着侍衛所說的去做了。
那侍衛走到大堂門口,雙手抱胸的站着了。
而二樓的包廂內。趙恕一路抱着古月彤進了最後面的包廂以後,喘息着將她放在了靠裡的一張榻上,摸索着點亮了屋裡的油燈。
昏黃的燈光下,古月彤靠在軟榻上沉沉的睡着,臉頰上兩團紅暈瞧起來豔麗無雙,而她橫臥的模樣看起來玲瓏有致,趙恕的目光將她從上一路打量到下,盡情的看了個夠,這才屁股一沉,在榻邊上坐了下來。
“彤兒?醒醒?”趙恕伸手在古月彤的臉蛋上拍了拍。
變故就在這時候發生,只見原本正沉沉睡着的古月彤忽然猛的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猛的一把抓住了趙恕的手腕,脖子一伸,狠狠的咬了上去!
“嘶……”鑽心的疼痛登時讓趙恕倒抽一口冷氣,忙伸出另一隻手去撥動古月彤的腦袋,可是很不巧的,古月彤咬的很深,而他又不願意用力,怕傷了她,所以一時之間,趙恕竟然是束手無策。
過了好長時間,古月彤才慢慢的鬆開了口,想來她是咬累了,趙恕低頭去看手上傷口的功夫裡,只聽古月彤冷冷開口道:“趙恕!你將我抱上這裡來,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你喝醉了,我抱你下來睡覺啊?難不成你要睡到餐桌上去?”趙恕收回手,根本沒瞧自己鮮血淋漓的手掌,輕輕一笑,道:“我不介意。”
話音剛落,古月彤的手掌便狠狠的揮了過來!
趙恕這一次已經有了防備,不等古月彤扇到臉上,便伸出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並且趁機將身子往前一撲,狠狠的壓住了她。
“啊!你幹什麼?放開我!”古月彤奮力掙扎起來,趙恕牢牢的控制着她的雙手,擡起膝蓋來將她全身控制住,喘息着問道:“剛剛在樓上,你是故意裝作酒醉的樣子來騙我的是不是?”這話很有些咬牙切的味道。
趙恕很痛,他沒想到古月彤一個女子,竟然下了死力氣來咬他!整個左手手腕跟快要斷裂開了似的,可他完全不在乎,卻是控制不住的低下頭去,狠狠的擒住了躺在他身子下那人那雙,他曾經朝思暮想了很久的紅脣。
“嗚……你……”古月彤急的想要大喊大叫,可她根本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急的雙眼都要從眼眶裡爆裂開了,可趙恕卻不管不顧。
因爲用力過猛,趙恕那隻手被咬的手,又開始滴滴答答的淌起血來。
直到過了很久,古月彤氣的直翻白眼的當口,趙恕才猛的放開了她,然後大口大口的喘氣。
古月彤也大口大口的喘氣,此時的她,很想伸手將嘴上被吻過的痕跡擦掉,屬於趙恕的味道真的讓她感覺噁心,但她嘗試了很久,也沒能將雙手從被縛住解脫出來,只氣的目眥欲裂罵道:“趙恕!你個王八蛋!你要對我做什麼?”
“你說我要做什麼?”趙恕低下頭來,湊進古月彤,貼近他的耳朵慢條斯理道:“你馬上就要成親了,你的母親,難道沒有傳授給你一些私房的東西?”
古月彤聽到這個,臉色登時一紅,她既然不日就要出嫁了,她的母親又怎麼可能不揹着人傳授她一些東西?她的陪嫁箱子裡倒也塞了基本讓人臉紅心跳的冊子。趙恕此時問她這些是什麼意思?
趙恕一看她的臉色便知道古月彤是知道的了,他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制着身下的女子,這才抽空去看自己的手腕。
好傢伙!古月彤硬生生的在上頭咬出了好幾個血洞來!
“你可真狠!”趙恕回頭嘆息着說了一句,半直起身子撕下一片袍子,用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替自己包紮,可就在這時,古月彤找準機會,雙手猛的一用力,便狠狠的將他掀翻了下去。
下一刻,古月彤便猛的跳下牀,發瘋似的往門口奔去。
趙恕脣畔登時露出一絲冷笑來,他好整以暇的從地上站起身來,低頭迅速將手上傷口包紮好。
與此同時,古月彤也已經奔到了門邊,也發現了房門是從外面鎖上的。
氣急之下,她猛的張開口便要大喊出聲,可下一刻,趙恕已經急速奔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你想引的外頭的鄭然衝上來麼?可惜了,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趙恕說着,伸指飛快的點了她的啞穴,打橫將她一抱,便重新返回到了牀榻上。
古月彤看着這樣的他,不由的心中大駭,她感覺到了一絲危險,想張嘴求饒,可是根本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下一刻,趙恕的人便重新覆了上來。
“你我之間應該是有緣分的,不然狩獵那次你怎麼會偏偏的出現在我的帳篷裡?”趙恕伸出手指來慢慢的描畫着古月彤的脣形,慢悠悠道:“而這一次,我們就更有緣了,你在大婚時期,特地的跑來找我,這樣的機會,我怎麼肯錯過?”
“而我,又怎麼願意眼看着你嫁給趙恬?就算他是太子!”趙恕低下頭去,輕輕露一笑,低頭在古月彤的嘴脣上輕輕落下一個吻,這個時候,他吻到了古月彤的淚水,鹹鹹的。可他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而是慢慢的褪下了她的衣衫。
“我喜歡你,從你第一次躺在我身邊的時候,你身上的氣味我便永生難忘。”趙恕說着,低下頭來陶醉的深吸一口氣,接着道:“上一次,我便說過,你要是願意跟我,我就爲你爭奪這個天下又如何?到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可惜呀!你不願意。”
“我可以微笑着看你嫁給趙恬,看着你們恩恩愛愛,但是,我卻不願意將你的人也交給他!你是我的!”這最後一句話,趙恕是一字一句說出來的,話音剛落,古月彤便感覺到一陣撕裂般的痛!
她的瞳孔猛的睜大,不可置信的望着趙恕,要是此時能發出聲音來,她的尖叫聲肯定會響徹雲霄!
然而趙恕瞧着她難以置信的模樣卻是慢慢的笑了,他一邊笑,一邊動作,雙眼卻是牢牢的盯在古月彤的臉上,注視着她臉上的每一絲表情,表情很是得意。
……
紀氏茶樓的後樓門口,一片黑暗當中,鄭然穿着厚厚棉衣的鄭然一邊走來走去,一邊時不時的擡頭朝着三樓望去,隨着時間慢慢流走,他的眼中也漸漸的出現一絲焦慮來。
已經亥時三刻了,怎麼大小姐還沒有下來?
他朝着那緊緊關閉的大門望了一眼,企圖找個人來詢問一番,可是當他將眼睛貼上門邊之時,鄭然卻恰恰瞧見有兩個小廝,擡了一大桶不知道什麼的東西,急急的往樓上而去,那桶裡熱氣蒸騰。
鄭然登時疑惑起來,這個時辰擡什麼熱水?
可是下一刻,他臉色大變,猛的將這邊的門搖的是山動地搖,嘴裡大聲喊道:“開門!快開門!”
“嚷嚷什麼呢!”夥計聽到動靜,立刻朝着這邊走了過來,不耐煩的將門打開,道:“你家小姐還沒下來!你在這邊等着就是!急什麼急……”
他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便被鄭然猛的掀翻,鄭然越過他,大踏步的朝着樓內走去,片刻之間尋着樓梯,便飛快的朝上奔去。
“喂!你這是做什麼呀!”夥計從地上爬起來,一眼便看到鄭然的衣角消失在樓梯拐角,木質的樓梯被踩的咯噔噔直響,聲音朝着上頭去了,他驚恐無比的朝着上邊喊道:“快!快通知王爺!他上樓去了!”
很快的,便有幾個侍衛從黑暗中奔出,朝着樓上追去。
鄭然一路奔,一路跑,直直的奔到三樓燈火通明的那個包廂,他走上前去,砰的一腳踹開屋門。上妖低弟。
裡面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桌上的燭臺因爲門板的敞開,劇烈的抖動了一下。
瞧着這一幕,鄭然瞪目結舌,他呆呆的站在那裡,嘴裡直喘氣。
樓梯後頭,掌櫃的一路氣喘吁吁的奔上來,見到他當即喊道:“我說這位小夥子,你跑什麼啊!”
鄭然猛的奔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咬牙切道:“告訴我!廉親王到底將我們家小姐帶到哪裡去了!”
他的聲音包含着濃濃的怒氣,還有一絲擔憂。
掌櫃的嚇了一大跳,忙道:“你放開我再說!”
鄭然鬆開了手,然後死死的盯着他。
掌櫃的很是不自在,搖頭半響,道:“小夥子,我勸你,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管的好……”
“這是爲何?就因爲對方是廉親王麼?”鄭然冷哼一聲道:“難道是王爺,就可以強搶民女了?他答應過我們家世子的話,難道就不作數了麼!”
“這些話你問我做什麼?我只是這茶樓的掌櫃,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怎麼知道?”掌櫃的冷哼一聲,道:“可是王爺吩咐過了!叫你就在這裡等着!我只是按着他的吩咐而已!我勸你呀,還是乖乖的在這裡等好了,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而與此同時,二樓的某個包廂內,趙恕懶洋洋的,充滿饜足的開口問道:“水擡上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