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老弟,醒醒,說好的千杯不倒,你怎麼三杯就醉了。”呂行世推了推皇甫頌。
皇甫頌渾身酒氣,睡眼朦朧的睜開了眼睛,只覺得頭疼欲裂。
記憶如同潮水一般的涌來:“呂老哥你也好意思說,我好歹三杯才醉,你這兩杯就已經醉的沒人型了。”
他回憶起昨晚在鹿鳴樓裡的情況,雖說有點模糊,但是他卻也記得呂行世比自己先醉死過去。
至於所謂的杯,其實就是大海碗了。
不過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就行。
“所以我先醒了。”
“行了,如果沒什麼事情,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呂行世說的倒是很直白。
實際上他纔剛剛回來,改造了一晚上,轉化實驗確實成功了,卻只是個半成品。
被轉化爲命鬼的槍手雖然保持了自身的理智,但是身體不可逆的產生了變異。
形成了類似於半人半鬼的特殊生命體,並沒有變成類似於乾屍命鬼的狀態,甚至還遠遠不如怨級命鬼。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確實獲得了命鬼的壽命。
此外呂行世又進行了多次實驗,獲得了大量的命鬼數據。
也正是因爲這一次實驗,呂行世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命鬼的誕生,並非是偶然或者巧合,是需要條件的。
除了原先的天時地利人和外,還需要一個基礎,那就是命格足夠硬,這類人一般能夠成爲命師。
這就意味着一件事,命師如果不是死於命鬼之手的話,百分百會變成全新的命鬼。
由命師所成的命鬼無論是實力還是上限,都是極高的,一誕生最低都是兇級。
命鬼或許是命師的另一種進化形態。
在呂行世看來,命師的形態有兩種,第一種是正常的人形態,進化爲大命師。
另一種就是無法順利突破成大命師,死亡後被迫進化成命鬼。
無論是命師還是命鬼,本質上都是以命格作爲基礎,所以說是命師的兩種形態,還不如說是命格的兩種形態。
呂行世得到了性質變化的部分參數,接下來只需要完善數據,或許就能夠知道命格的真相了。
“呂老哥你這話說的容易,我這滿身酒氣,一抓一個準。”皇甫頌苦笑着說道,他可是遵紀守法的好人。
雖說以他皇甫家的權勢,就是輪流發生關係都不會有事,可他何必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那怎麼辦?總不能再等一天吧。”呂行世隨口應了一句,他可沒有這麼多空閒。
昨晚一晚上的時間,自己的大聖之體已經圓滿了,準備回去查看一下自己的命格·兩面佛,然後嘗試外放顯化命格。
哪裡有什麼空閒跟皇甫頌聊這些。
“老哥你有什麼急事?”皇甫頌頗有些古怪的問道。
“當然有了,十個億到賬,我要去消費。”呂行世理直氣壯的說道。
這可把皇甫頌聽得有些哭笑不得,最後也只能搖搖頭:“老哥放心,耽擱不了你的,我讓人送你回去。”
“鹿鳴樓算是我家的產業,這點小事還是能夠搞定的。”
皇甫頌這一次沒有拒絕,反而是第一時間着手安排,拖了一晚上了,要是城北福利院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那就不是他的問題了,而是家裡頭派出去的人太過於廢物了。
都一晚上了,別說解決,就是轉移都能轉移完,更何況是直接放火燒。
“那感情好,我還以爲皇甫老弟要再請我一天。”呂行世笑眯眯的說道。
“呂老哥不急的話,再請一天也不是什麼大事,反正我整天無所事,老哥你又是身家上億,完全可以一起花天酒地。”皇甫頌跟着客氣的說道。
他明白呂行世肯定不願意繼續耽擱,所以這纔跟他客套一句。
“伱啊,算準了我要回去,等晚上你再說這句話試試看。”呂行世跟着調侃了一句。
皇甫頌則是一邊客套,一邊給呂行世安排離開的車。
鹿鳴樓的配合自然很積極,不多時就給調來了一輛車,皇甫頌則是把呂行世送上車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到了自己的包廂裡,給自己的父親回了一個電話。
“怎麼樣,解決了嗎?”他問的很簡略,沒問什麼解決了,但他的父親一定知道。
“你辦的很好,事情已經解決了。”
“不過人沒有回來,暫時不知去向。”電話裡一個莊嚴的男聲傳來。
這讓皇甫頌臉色略微一變:“不會是…”
他話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可能,檢測到信號中斷,顯然是被什麼人動手了。”
“這件事情交給你處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說完這話,電話就給掛了。
皇甫頌此前要說的是這名死士叛逃,只不過被他的父親給否認了。
既然不是叛逃,那就是被人殺了,畢竟作爲死士,背叛他們皇甫家的可能性並不大。
腦海裡浮現出了不少的嫌疑人出來,這讓他有些頭疼。
不僅僅是飲酒過量的後果,還有想要調查出真相來確實是麻煩。
至於呂行世?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呂行世昨晚可是比他還要先醉,不僅沒有動手的機會,更沒有動手的動機。
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懷疑呂行世。
很快,他就鎖定了一個人。
“凌崢…”
這個人自從通過考覈後,三番兩次的和他皇甫家作對,並且前一段時間還在調查城北福利院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情報裡顯示,凌崢和呂行世似乎有着矛盾在。
這麼多想說匯聚在一起了,很難不讓他懷疑實際上是凌崢動的手。
“這就麻煩了,他一直想要扳倒我們皇甫家。”
“如果福利院裡的資料真落到凌崢手上,對我們皇甫家絕對是一個打擊。”
凌崢不成氣候,但是他如果把這份證據交給和他們同體量的家族,那麼對方的打擊就十分有力了。
更重要的是凌崢據說受到了某個大人物的青睞,這才使得皇甫家的打壓過於明顯。
當初結仇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無非就是凌崢得罪了他們皇甫家的一名子弟,然後這名子弟他爹是考覈的主考官,在給凌崢考覈的時候做了點手腳,結果被他發現了,最終這才演變到了這種局面。
雙方的衝突是愈演愈烈,剛開始的時候,皇甫家並沒有把凌崢放在眼裡,但事實證明他們錯了。
凌崢的崛起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連他們皇甫家都猝不及防。
現在想要解決掉凌崢,怕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看來這代價必須得付了,要不然就算沒有被凌崢拖死,也得因爲他這條瘋狗,讓皇甫家大出血。”皇甫頌眼中閃過了一道寒芒。
其實他知道,凌崢本身沒有錯,無非就是想要自保罷了。
但皇甫家太大了,牽一而動全身,如果能夠和解,確實是最好的辦法,可現如今已經沒有任何和解的可能了。
只有摁死這個天才,才能夠保障皇甫家。
死了的天才,在命途組織和聯邦裡,可不算是人。
只有活着並且成功變強的天才,纔算是天才。
每年他們扼殺掉的天才,不是一個兩個,不僅僅是他們,連聯邦都有過這種行爲。
能爲他們所用的天才纔是好天才,否則就不算是天才,只能算是眼中釘肉中刺。
“既然不能殺,那就廢了他。”皇甫頌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而是敢於用自己來打窩的人。
…
“可惡,來晚了一步!”凌崢看着已經被燒的只剩下廢墟的城北福利院,神色難看至極。
早上他看着命途論壇上消失的懸賞,心裡就已經感覺不妙了,等他趕來的時候,就見到了這一幕。
此前他已經調查到了皇甫家以福利院作爲遮掩,進行某些慘無人道的實驗的線索。
然而現在,這份線索中斷了,之後想要再對皇甫家造成打擊,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了。
“人…活人…”
一個沙啞的聲音傳進了凌崢的耳朵裡,與此同時,凌厲的攻勢也爆發過來。
凌崢毫不猶豫的躲閃,隨後顯化出自己的命格來。
此時的大紅戲服已經不止是個戲服了,還有一名貌美的女子,這意味着他的命格產生了一次進化,使得實力更進一步。
“兇級,而且已經快要抵達惡級的命…鬼?”第一眼的時候,凌崢還以爲是命鬼,可當他見到的時候,就發現襲擊者並不簡單。
‘這不是命鬼,是人鬼之術,有人以命鬼融入人身,所形成的一種強悍怪物,喜食活人。’
‘看來這就是皇甫家隱藏的真相了。’古代聯邦大命師冷笑一聲:‘呵,這要是放在我的時代,是有悖天理人倫之事,一旦真兇被人抓到,全家處死!’
聽着古代聯邦大命師的話,凌崢心裡一動,卻沒有說些什麼,而是控制着自己的命格·紅衣花旦不斷的與身上燃燒着火焰的人鬼在戰鬥。
現在的他,不再是當初的他了,在加入命途組織後,無論是戰鬥經驗還是綜合實力,都大大的提升了起來。
又有大命師的貼身指導,成長要是都能慢下來,那隻能說明他自己爛泥扶不上牆。
像是這種大幅度提升和蛻變的,纔是正常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