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氣焰滔天
98、氣焰滔天
相比黎長生睡得安穩,楊秀萍卻是一晚沒睡,連帶黎鴻文也睡不安生,側着耳朵傾聽隔壁房間動靜,可惜黎長生施加隔音禁制,自然聽不到任何聲響,第二天一早黑着眼圈起來準備早飯,黎長生出來打水洗臉,還偷偷的將他拉扯到一旁,神秘兮兮的旁敲側擊的打探起情況。
直到黎長生無奈的承認已經和韓映雪圓房,楊秀萍才樂滋滋的放過黎長生,一邊哼着小調一邊給韓映雪燉兩個紅糖雞蛋,說是要給韓映雪補補身體,讓黎長生好一陣無奈。
現在黎長生也是小有家底的人,離開七靈派之時帶了不少靈藥出來,隨便給韓映雪服用一丸滋養身體的丹藥,效果不知比這些土方子好多少,不過他知道這是母親的心意,也不好說些什麼。
好不容易纔等到韓映雪紅着臉從臥室出來,不知是行動不便還是太過害羞,一直坐在藤椅上,低着頭根本不敢看人,連帶黎長生都有點不好意思,分明告訴別人昨晚他們恩愛纏綿。
雖然他知道自己哪裡有些碩大,韓映雪是難以承受,不過已經偷偷的給她輸入金葫元氣,撕裂的傷口應該恢復了許多,總不會連路都走不動的。
一家人吃過早飯,黎長生臉色一正,沉聲說道:“爹孃,我出去一下。”
黎鴻文知道黎長生要去蠍子幫,原本樂呵呵的笑容慢慢掩去,沉聲說道:“嗯,你小心點。”
葛希文接口說道:“長生兄,我們兄弟也一同前去,也好多個照應。”
黎長生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你們留在這裡,幫我照顧好父母妻妹和鴻勝叔、嬸嬸,免得他們趁我不在過來偷襲,雖然有玉符護身,但保不準有什麼意外。”
韓映雪這才擡起頭,關切的看着黎長生,低聲說道:“相公,記得小心點,妾身等你回來。”
黎長生點點頭,長身而起,道一句:“長生去也!”
隨後,他眉心金葫噴吐出一團烏雲,往身上一裹,駕御星斗雲急速的飛遁而去。
葛希軒看到衆人擔心神色,不禁笑着安慰他們:“義父義母兩位老人家請勿擔心,長生兄神通驚人,此去斷然沒有什麼危險的。”
黎鴻文點點頭,嘆了口氣,道:“希望如此。”
讓黎長生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剛離開家裡不久,門外就來了十幾個黎家壯年,皆是手持刀槍,卻是怕蠍子幫報復,前來給黎鴻文助陣。用他們的話說,今天蠍子幫能搶韓映雪,以後就能搶自己妻女,黎家人不缺血氣,與其這樣窩囊被欺,還不如轟轟烈烈和對方戰一場,是死是活全憑天意。
自然,昨天黎長生、葛希軒兄弟展露的實力驚人,也是他們敢反抗蠍子幫的底氣之一!
蠍子幫在滾龍灘的分壇就建立在距離黎家村約五十里外一個小山頭之中。
此山頭高不過三四百米,但前後懸崖,只有一條山徑可以上山,地勢險要,對擁有飛騰之術的修士來說不算什麼,對於尋常凡人武者,卻是難以上去,是易守難攻之地。
黎長生不知道蠍子幫的陳幫主在不在這裡,不過肯定的是,那個黑衣武者回去,肯定有法子通知蠍子幫總部的陳幫主,如果那陳幫主不在,便先將這裡的蠍子幫分壇剷除,替滾龍灘漁民除去一害,再到蠍子幫總部,會一會那陳幫主。
本來蠍子幫總部遠在夢澤山千餘里外的月落城,突然到滾龍灘建立分壇卻是有原因的。
當初陳伯權追殺黎長生,於烏雷嶺大河中,突然遇到金龍發威,被龍魂比擬結丹修士的可怕氣息震懾,心思難以迴轉,等離去之後,冷靜下來,才發現其中不妥,若是馬大爲能尋覓到如此境界的修士代爲送藥,根本不用引誘自己背道而行,直接請那修士擊殺自己便可,估計那修士是爲了屠殺河中妖獸才現身的,只是讓自己碰了一個巧。
可惜當他回去河畔,怎麼也尋覓不到突然出現的劍符氣息,也沒有任何人行蹤,最後想到馬大爲是在滾龍灘黎家村被發現,估計是讓哪裡的人代爲送藥,纔派遣人馬,來到偏僻的滾龍灘建立分壇,壓迫附近山民漁夫,意圖迫使送藥之人出現,奪回築基丹。
不料兩年過去,無論他怎麼欺凌此處居民,送藥之人還是沒有出現,反抗自己的,實力最高不過六七級後天武者,斷然不可能是那個可以驅動劍符的送藥強者。
昨晚陳伯權突然收到滾龍灘分壇消息,說黎家村有兩個先天強者出現,殺了十數蠍子幫弟子,還砍了九級武者周慶的雙臂,甚至還留下狂言,說要殺上蠍子幫,心中頓時一動,估計就是替馬大爲送藥之人,雖然不知道築基丹是否還在對方身上,馬上就駕御大鵬鳥從月落城趕到滾龍灘來,同時還吩咐蠍子幫的精銳連夜趕往滾龍灘分壇。
周慶被黎長生斷了雙臂,成爲廢人,對黎長生可是恨之入骨,明知黎長生和陳伯權一樣,都是修士界之人,掌握大神通手段,回到分壇,只是告訴外五堂之一的紅蠍堂堂主彭智真,說黎家村出現兩個先天武者,卻是將黎長生修士身份隱瞞下來,唯恐陳伯權聽到黎長生的身份,不敢前來替他報仇雪恨。
陳伯權的大鵬鳥和黎長生金翅大鵬真符都有鯤鵬血脈,實力和金翅大鵬鳥相差甚遠,不過速度不慢,月落成距離滾龍灘就千餘公里,陳伯權當晚就來到了分壇,不過他生性緊慎,並沒有馬上到黎家村去,而是仔細詢問周慶黎長生和葛家兄弟的情況,等幫中精銳趕至。
周慶自然不敢直言,只說自己被葛家兄弟所傷,看不真切,就被一黑膚小子砍斷雙手。
陳伯權沉吟良久,連夜在山嶺佈下許多禁制,養足精神等黎長生和葛家兄弟殺來。
黎長生駕御星斗雲,轉眼就過了數十里路,來到這俗名稱作懸谷山的小山嶺上,目光一凝,神光暴射,已經將整個山頭的情況看個真切。
他自小在這裡生活,對附近地形熟識無比,懸谷山那個地方險要,容易佈下陷阱,那個地方平緩,不適合圍捕野獸,心中是一清二楚。在他異目神通之下,陳伯權這個練氣九級修士佈下的禁制法陣簡直就如脫光衣服的裸女,毫無保留的展示在他眼底。
試問黎長生天生異目神通,種符境界師尊佈置的幻陣、九玄妖尊洞府門外禁制都能察覺得到,陳伯權的禁制法陣如何瞞得過他的雙眼。更何況,陳伯權以爲黎長生和葛家兄弟都是凡人武者,雖然名面上等級和練氣修士相當,但手段法術卻是大有差距,佈置這些禁制法陣,都是用來應付先天武者而已。
黎長生冷然一曬,給自己拍上一張鐵甲符,驅動星斗雲,狂風捲起,如同大妖駕臨,也不管山上禁制,徑直往山頂那層層庭院奔襲而去。
被他觸動的幾處禁制,忽然爆射出冰箭沙石,巨木滾雷,可惜這些只相當初級先天武者的攻擊,別說是黎長生強悍肉身,便是外面那層星斗雲也是破開不了。
黎長生來勢洶洶的到了蠍子幫分壇之上,就在分壇門口那對巨大的石蠍子上方停頓下來,身體從星斗雲中探了出來,腳踩烏雲,目光緊緊盯着重重院落,聲如洪鐘,厲聲喝道:“陳老匹夫何在?快快出來受死!”
他飛遁速度驚人,陳伯權安置山下的蠍子幫弟子根本沒有發現黎長生行蹤,就已經被黎長生殺上山頭。
陳伯權只覺得佈下禁制連續被破,速度快的驚人,幾乎眨眼間就連續毀了五六法陣,頓時大驚失色,正想察看發生何事,還沒有出去,就聽得半空傳來轟隆巨響,一把聲音有如滾雷傳來,臉色大變之下,連忙帶着蠍子幫數十堂主精英,快速來到分壇大門之外。
黎長生根本不懼對方逃脫,懸谷山不大,一眼就能看個真切,這時見到一羣武者簇擁着一鬚髮皆白的老頭來到分壇門前臺階,黎長生目光一凝,有如實質的落在那老頭身上,冷然喝道:“你就是蠍子幫的陳老匹夫?”
陳伯權見到黎長生腳踏烏雲,氣勢極盛的懸浮於空,心中一震,可以飛遁的起碼是築基修士。不過他看對方年幼,估計就是築基修士罷了,他最近也有際遇,採集到七條地煞之氣,練就七煞戮神刺,甚至還有法子快速晉升到築基境界,依仗七煞戮神刺犀利,倒不懼怕一般的築基修士,微微定神,沉聲應道:“在下正是陳伯權,請問道友何人?”
認得黎長生的周慶因爲重傷留在裡面休息,陳伯權並不知道眼前這個黑膚小子就是砍去周慶雙臂的黎長生。
黎長生冷笑一聲:“你還問我何人?你不遠萬里追殺我,還派人到黎家村作亂,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替馬大爲送丹藥的正是本人!”
他頓了一頓,厲芒在底下那羣蠍子幫精銳中掠過,森然說道:“不知是那位蠍子幫長老,要搶我的妻子,也好讓在下瞧個清楚?”
被他厲芒掃過,底下數十蠍子幫精銳俱是心中一寒,竟然無一人敢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