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就像是姐弟一樣,而她也卻莫名的會疏遠我。” 天王雞的話,已經讓我徹徹底底的哭成了淚人,鄭佳音的模樣出現在我的眼前,她的一言一行,都在此時震撼着渺小的我。 我失控的痛哭着,天王雞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了一個笑容。 “沒想到你這小子,也會有這樣的時候。我還當你只會中二病的瘋瘋癲癲的呢……” 我擡起頭微微的看向他,他正衝着我微笑着。 我知道她爲什麼要疏遠天王雞,她不希望自己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她擔心未來的自己見到天王雞的時候,會給他留下什麼熟悉的感覺。 她因此選擇了孤獨的疏遠了他…… “即使時間短暫,但是能夠成爲Labmem,真是太好了;我能和你們在一起度過這段時光,真的是太好了。” 她的話不斷地在耳邊重響着,一次又一次的扎進了我的心裡。 “啊……我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天王雞這時像是想起了什麼,站了起來,走到了一旁的櫃子前,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機器。 我擦去了淚水,看了看那樣東西……竟然是時間軌變動率計算器…… “這是佳慈姐的東西,額……你知道這是表示什麼數字的東西嗎?”他這麼說道,坐在了我的對面指了指變動率計算器,“佳慈姐在病牀上,也總是看着它。她嘴裡還一直在嘀咕着,這究竟是改變前的數字還是改變後的數字呢?我成功改變了嗎?直到最後,她也一直在念叨着,我也很在意。” 我有些吃驚的看了看眼前的變動率計算器,仔細的想想才徹徹底底的想明白了…… 時間軌的改變,促使最後一段時間的相處沒有發生,也就沒有轉交變動率計算器的事情了…… 而令我着實一愣的事情是,時間軌變動率計算器的數值,發生了什麼變化…… 我記得當時的時候,數值大約是0.3開頭,而現在數值變爲了0.4開頭……但是,沒有突破1%。 而且更讓人想不明白的是,她沒有找天王雞把IDM5100託付給我,這件事並沒有發生。 而我腦袋裡不知爲何逐漸明白了起來,在原先最初的時間軌裡,我這麼快得到IDM5100恐怕就是得助於她
的幫助了!也就是說,那個IDM5100恐怕是鄭佳音給林智遙的父親讓他給我的領養父親的……或者是林智遙自己忽略了一點,其實自己的父親是交給了鄭佳音再轉交給我的領養父親的。 後來,從天王雞家裡出門了,他由於要接上幼兒園的小動物回家的緣故,讓我乘坐地鐵回去了。 “列車即將進站,請在黃線外候車,避免過於靠近列車。” 而這時,我立刻陷入了恐慌之中,我立刻回頭看向了地鐵站裡的時鐘,現在是8點08分……這個時間,7號線竟然還在運行!? 我腦袋裡清楚地記得,在一開始奶酪讓我看電視的時候,新聞裡很明確的提出,停運的公交車外,也有部分地鐵停運的消息。 我這時突然陷入了極度的緊張,立刻掏出了手機……每一次真白的死亡時間,都是8點! 我着急的撥通了真白的電話,電話的聲音讓我陷入極度的焦躁。我焦急的等待着真白接起電話的聲音,可是卻一直沒有等到。 我煩躁的撓了撓頭髮,手機在這時自動掛斷了……可惡!真白,是不是已經…… 這時列車已經停在了乘客的面前,我着急的收起了手機,衝進了地鐵裡,地鐵門慢慢的關上了。 腦袋裡不斷地在重現着真白被不同的人害死的記憶,記憶全部交錯在了一起,甚至哪一邊是現實我都已經不能夠分辨清楚。 焦急的掏出手機,再次的撥打真白的電話,得到的結果同樣是自動掛斷。 着急的看了看列車,抱怨着列車爲什麼不能再開快一點。 終於到了Lab附近的地鐵站,我立刻下了站,並衝出了地鐵站,一路奔着跑回了實驗室,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匆忙的拿出鑰匙,戳進了鑰匙孔裡,焦急的轉了轉,一把撞開了實驗室的門,衝進了實驗室裡。 “真白!”我焦急的喊着真白的名字,等到進了客廳裡,眼前的情景並不如我想象的那樣。 奶酪正在一旁玩着電腦,微微的回過頭來看着我,顯得有些詫異。 在這條時間軌上,奶酪並沒有鄭佳音是他女兒的記憶。 我慢慢地冷靜了下來,看向沙發那邊,真白正安靜地躺在那裡,手裡緊緊地抱着那個小黃人的抱枕。
放下了手中的包,慢慢的走到了真白的面前,她正安詳的躺在沙發上睡着,嘴裡還在嘀咕着什麼夢話。 “怎麼了,夏陽?”博若明這時正站在開發室裡,看着我問道。 我心裡還在撲通撲通的跳着,我慢慢地蹲下了身子想讓自己冷靜一點。 “沒有……沒什麼……”我嘆了口氣,衝着他們說道。 一擡頭,就看見了櫃子上的沙漏正在流淌着時間……並沒有像那時一樣破碎了一地。 “哦!對了,真白剛纔的電話響過兩次了,難不成是你打的嗎?”博若明朝着我慢慢的走了過來,衝着我疑惑的問道。 “睡的很熟,所以我讓博若明別去叫醒她……”奶酪回過頭來衝着我解釋道,“還是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沒有……沒有……”我的嘴角不經意間的上揚了,一切都沒有發生。我微微的看向博若明,心裡還是有些好奇。 當時看完了信的他,後來到底去了哪裡?爲什麼突然之間衝出了實驗室? 但是在現在這一刻,這一切顯得都不是這麼的重要了。 不管博若明當時到底去做了什麼,鄭佳音避開了絕望抑鬱自殺的結果;真白也沒有在這恐怖的一夜死去。 鄭佳音……這樣的話,是不是就代表世界已經改變了呢? 真白她,得救了嗎? Gonet的獨裁,在未來破碎了嗎? 我看向正安詳的睡着的真白,眼淚奪眶而出。 經歷這麼多次的殘酷的時間跳躍,終於還是沒有白費。 博若明和奶酪雖然感到奇怪,也沒多說什麼。 等到了深夜,我難得的回到了家裡,久違的躺在了牀上,閉上了眼睛。 已經有多少個夜晚沒有入眠了,在那近乎無限的時間裡,我無數次的尋找着真白被拯救的方法,幾近崩潰,幾近瘋癲。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甚至在那時時間跳躍到兩天前的時候,我晚上都幾乎沒有合上眼,時刻在擔心着鄭佳音的時間機器的維修狀況。 而現在,剛閉上了眼睛,就睡着了。 緊繃着的神經,在這一刻慢慢的舒緩了下來。 可是,沒有人能夠知道未來…… “恩?真白的懷錶怎麼停了,真奇怪,明明剛剛纔上過發條的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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