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四人被擊倒之後,周圍的喧鬧聲頓時沉寂了下來,觀衆們是紛紛震驚於章小飛的驚豔表現,有些人更是立刻就懊悔了:“要不是擔心拍攝會惹麻煩,剛纔就有機會拍攝到這高手的精彩格鬥了。”
而章小飛這時就沒有移動位置,轉而又對着地上的四個已經都坐起來的人說道:“起來,你們不是很牛逼、很囂張麼,起來呀,起來再打我呀。”
這四個之所以都已經坐起來,是因爲躺在那裡感覺身體很難受、喘不過氣來,故而都是在本能的反應下,忍着臉上的疼痛坐了起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們倒更願意直接躺在地上,直接開啓索賠醫藥費的模式。
只是這坐起來之後又該如何行事,卻是讓他們爲難了。
要說他們這會最想幹的,那就是要對章小飛羣起而攻之,來個快意恩仇;可他們這會卻都沒有這個勇氣了,在明顯不是對手的情況下,只有傻帽纔會再次去找虐,那是去讓別人快意恩仇。
可既然不合適羣起而攻之,他們又不合適站起來灰溜溜的走人,那就只好坐在這裡先不動彈了;爲了避免表情的尷尬,這些人不約而同的都想到了捂臉。
然後,每個人都發現自己的臉上有異物、流鼻血了;之前之所以有透不過氣的感覺,是因爲鼻血堵住了透氣的通道。
此刻。對於章小飛調侃式的口頭奚落,他們四人已經是充耳不聞,只顧着彼此間互相打量,然後發現夥伴們的臉上也都是血跡橫陳,比之自己的狀態只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個發現,倒是讓他們每個人心中突然涌起的那份憋屈和憤懣,得到了一定的宣泄。
古話雲,‘不患貧、患不均’,作爲草莽中的漢子,在無法快意恩仇的情況下,他們最在意的就是這一點了,這至少可以讓他們享受到同病相憐的那份溫暖。
也是在這一刻,這四個人的大腦都顯得是有點當機了:自己這夥人這次是都不用假裝去碰瓷,這可是真的受傷了。
那麼這會的關鍵,是該如何利用這個契機,讓自己幾人的利益最大化:是再重新躺下好呢?還是站起來和對方理論好呢?
他們自結夥碰瓷以來,每次都是以強勢的一方出場,每次都能頤指氣使的達成卑劣的目的、撈到好處;可這一次的開局已經完全走樣了,他們遇到了出手更爲狠辣的惡人,根本就不講道理,他們該如何是好呢,這問題實在是燒腦啊。
對於這四人臉上出現的血跡,章小飛倒是沒有意外,他這次出手打人時,就已經考慮好:要即把他們打的流鼻血,又不會把他們的鼻子打出骨折。
其目的也就是想好好的懲戒他們一番,當章小飛意識到這是一夥碰瓷團伙時,他本能的就對他們產生一股吝氣,對他們非常討厭。
章小飛平時少有和人動手打架的現象,這一次有這四人讓他練手試功夫,對他來說也是求之不得的。
雖說他爲了避免麻煩,這一人一拳並沒有準備要讓他們出現傷殘情況;但萬一對方點背,因爲這一拳而打的對方出現骨折、或着出現喪命情況,他還真的不在在意;畢竟這是在異界,他完全不用擔心‘會承受到對應的法律制裁’。
反正他的主要目的,就是對自身的功力進行實戰性的練手;而爲了更好的起到練手效果,他在戰術上倒是給予了高度的重視:在動手前他就已經打開了自己的感知空間,這使得他能夠全方位的感知到‘格鬥時的細微變化’,爲自己積累實戰經驗。
作爲類比,李銀月在剛纔攔截、放倒那個男子時,可是全程都沒有打開過感知空間。
在這邊的四個坐地漢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那邊剛纔出聲的兩個大媽和一個老漢,這時是已經往這邊趕過來聲援了。
而且還不止是這三個人,另外還有兩個年界六旬的男、女團伙成員,剛纔是因爲上廁所而沒有在崗,這會也趕過來歸隊了。
這些人是都意識到,這會正該是他們發揮能量的時機。
只見他們邊擡腳往這邊走,邊紛紛大聲的說道:“你這個人咋麼這麼不講理,光天化日之下就悍然動手打人。”
“這些人這麼野蠻,出手就把人打成重傷,這次一定得讓你們賠的傾家蕩產。”
……
章小飛對於他們這些七嘴八舌的嚷嚷,並沒有立刻接腔;不過在這同時,他也發現了一個特點:這幾個站出來嚷嚷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嗓門大,很能吸引遠處路人的注意力,這也使得圍觀的觀衆在迅速增多。
待對方走近自己之後,沉寂了一會的章小飛理直氣壯的問道:“誰打人了?”
對方几人齊口同聲的大聲指責道:“你打人了,我們都看見了。”
章小飛看似在和他們大聲爭執,但他的頭腦卻非常的冷靜和清醒,這一刻他原本是想問‘我打誰了’,但立刻想到如果這麼一說,很有可能會把李銀月也扯進更多的圍觀人員的視野。
故而他直接反問道:“我爲什麼打他們?”
那幾人依然是七嘴八舌的說道:“你野蠻。”、“你蠻不講理。”、“你窮兇極惡。”
那個五十多歲的老漢這時更是指使那幾個大齡婦女道:“你們幾個去抓牢他,別讓他一會萬一跑了。”
章小飛當即指着那幾個躍躍欲試、向他走近的老婦女說道:“離我遠點,不要碰我,我可不管你們年齡有多大,想要對我進行碰瓷,我是照打不誤。”
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胖子大媽不信邪,劈手抓向他的胳膊。
章小飛是擡手一掌,打在了對方伸出的胳膊上,這一掌力度掌握的挺到位,是直接打的對方的胳膊擡不起來了,但又不至於出現骨折現象。
伴隨着他這一掌,附近的人還能聽到一聲‘啪’的聲響,這讓他們都能明白,這一掌是真的用力了。
這幾個出聲圍攻章小飛的人,一時間是都愣住了,還真沒有見過這麼二逼的操作,這是不準備按照常理出牌了。
那個最先糾纏李銀月的女子,這時也不由得走近他們這邊,打算要增加助力。
人羣外圍這時有一箇中年男子是搶先發話了:“喂,有理說理,爲啥打人家婦女。”
章小飛接話道:“你如果也是這碰瓷團伙的,大可以靠近來說話、或者來制止我。”
對方義正辭嚴的說道:“我不是碰瓷團伙的,……”
章小飛不等對方說完,直接接口道:“你如果不是碰瓷團伙的,那就先搞明白情況再說話。”
對方再道:“我是看不慣你動手毆打婦女,……”
章小飛再次截斷對方的說話道:“我沒有毆打婦女,我只是在保護自己不會被人碰瓷。”
Wωω• ттkan• CO
對方一時有些語塞,然後大聲說道:“別讓我再看見你打人。”
章小飛一笑道:“你站的有點遠了,站近點會看的更清楚,也方便出手阻止。”
對方道倒也沒有受章小飛的激將,但口氣很是強硬的說道:“我就在這看着,等你忙完之後我再找你說道說道,倒要看看你有多強勢。”
章小飛笑道:“我等着你。”
看到中年男子沒有再繼續出聲爲他們架樑子,捱打的大媽這時以不可置信的語氣質問章小飛道:“你敢打我?”
章小飛不屑的說道:“我那是自衛,警告你不要碰我,不算是打你,如果你繼續想抓着我,我就會打你了,而且是打你的臉。”
他接着一指地上坐着的幾人說道:“看一下,那就是榜樣。”
看他一副淡漠的表情,那女子倒還真的不敢抓他了,她不知這人有沒有精神病,如果是個病人,糾紛起來吃虧的可只能是她自己了。
她很是不甘心的再說道:“你剛纔打這一下,把我的胳膊打骨折了,你得給我看病。”
章小飛說道:“我覺得沒有骨折,不信的話咱們可以去醫院拍照片。”
那五十多歲的老漢在一旁幫腔道:“拍照的醫藥費用得讓他先掏,還有誤工費,營養費等等。”
一旁幾個原本準備一同去抓牢章小飛的婦女,正幹站在那裡不自在呢,這時也是同聲附和道:“對,對。”
章小飛接話道:“如果真的骨折了,這些費用我都認,但如果醫院檢查沒有骨折,我不光不會掏一分錢,而且我還會向你索賠,你耽誤的我的時間,也是可以被索賠的。”
這一刻,包括地上坐着的團伙中的另外幾人,不由得都看向這個五十多歲的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