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這該死的怪物!”納威的奶奶用魔杖指着漂浮着的惡魔,並毫不猶豫的發射了一道魔法。
紅色的光芒毫無阻礙得穿透了惡魔身上披着的黑色紗袍,擊中了它身後的牆壁。
但是這種現象並沒有阻礙到卡洛琳與金妮上前包圍它的腳步。
“別過去!那玩意兒叫墨菲斯托,是一個身披着被毒氣籠罩的黑色披風的漂浮惡魔!”羅傑朝着老姐大吼道,同時手裡的潘多拉片刻不停的改變着形態,變成了猙獰的火箭筒。
卡洛琳一聽,立馬就停下了往前湊乎的腳步,並及時伸手拽住了金妮,另一頭的老太太也不再靠近,只是手中的魔法一刻也不停的向着墨菲斯托發射。
“這邊就交給你們,千萬別死了,”羅傑沒什麼誠意的叮囑了一下身邊的赫敏幾人:“萬一掛掉的話,我會花錢請一幫****到你們墳頭上蹦迪的。”
接着便不管被突入進來的稻草人搞得手忙腳亂的小夥伴們,瞄準惡魔扣下了扳機,隨後將潘多拉順手一扔,拔起插在地上的屠刀,腳下一點跟着向前躥了出去。
火箭彈並沒有像魔法那樣穿透過去,反而實實在在的擊中了墨菲斯托,劇烈的爆炸頓時將毒氣的黑色披風擊潰,但還沒等它紅色的身體露出來,毒氣卻又迅速聚攏化爲了披風。
“歲數這麼大就別饞和這種劇烈運動了,還是到後面看孩子去吧~”羅傑看着三檔迅速衝了過來,揪着納威奶奶的衣領向右邊一甩,卡洛琳心領神會的的接住了她。
“小夥子,這個不是一個對上了年紀的老人應該有的態度!”老太太從女孩的懷裡跳下來厲聲說道,帽子上的禿鷲因爲動作過大而嚇人的抖動起來。
“是是是,我爲我粗魯的行爲道歉...”羅傑態度敷衍的擺了擺手。
就在這時,遭到潘多拉攻擊的惡魔已經被羅傑吸引了過來,身子頓時一低,像是幽靈一般快速的在男孩身周徘徊了一圈。
“小心!”老太太的好心的提醒了他一聲。
羅傑左手提着的屠刀試探的朝墨菲斯托揮砍了一下,毫無意外的穿透了披風沒有留下一絲傷痕。
惡魔的動作慢了下來,用一種半躺在空氣中的姿勢漂浮在他的正對面,散發着幽幽藍光的眼睛像是在好奇的打量這個提着刀子的男孩,領口的那根修長鋒利、猶如鋼刺的手指沒見有什麼動作,卻在一瞬間驟然伸長。
手指輕而易舉的刺穿了男孩的胸口,並深深的釘入了石制的地板上。周圍的學生被這一幕嚇得再一次尖叫起來。
羅傑沒去搭理周圍大驚小怪的羊羔們,左手鬆開屠刀順勢反向捏住了留在身體外邊的手指,而右手則慢慢悠悠的把魔杖揣進口袋裡,腳尖一挑,屠刀打着旋飛了起來,並被他施施然的接住。
這貨咧着嘴嘿嘿一笑:“這回你應該沒辦法躲了吧...”
說着,一刀橫砍向了墨菲斯托那覆蓋着甲殼的腦袋瓜,可惜的是,他沒辦法從那張蟲子一樣的臉上分辨出驚慌失措的表情來...
惡魔用自己的臉生生吃了這勢大力沉的一刀,並且控制不住的向後飛了出去,羅傑看了一眼自己光溜溜、空無一物的手掌...那玩意手指上的甲殼實在是太光滑了,自己這麼用力的一下竟然沒抓住,讓它直接就那麼飛了出去...
反倒是周圍又是一片驚呼,估計這羣吃瓜羣衆都以爲這是羅傑臨死前的拼死一擊了。
顯然,羅傑是讓他們失望了,這貨活蹦亂跳的開啓了三檔,兩步就追上了向後倒飛的墨菲斯托,趁着它還沒有緩過氣來,一把抓住披風下襬處那根同樣鋒利的倒鉤,甩開膀子在半空輪了個半圓。
“砰!”
這隻惡魔被狠狠的摜在了地上,身上的披風一陣抖動。
羅傑伸腳用力踏住墨菲斯托的倒鉤尾巴,獰笑着將碩大的屠刀舉了起來,朝着那顆被打的凹進去了一塊的腦袋用力揮舞了下去...
“噌”的一聲輕響,火花四濺,屠刀砍中了地面,留下了一道深邃的斬痕,墨菲斯托在千鈞一髮之際靠着身上黑色的屏風,穿透地面沉了下去。
“呸!”羅傑朝地面啐了口血痰,擡起頭環視了一圈,提着刀子朝卡洛琳走去。
“幹掉它了?”卡洛琳出聲問道,因爲角度原因她並沒有看見墨菲斯托沉入地底的那一幕。
周圍的學生們也都屏息凝神的等候着羅傑的答案,沒人去探究這貨爲毛還活着。畢竟與自己小命受到的威脅相比,某人被根‘鋼管’穿胸而不死根本微不足道。
“還沒,”羅傑搖了搖頭,伸手接過老姐遞過來的潘多拉魔盒。這是剛纔卡洛琳趁着老弟跟那個怪物打鬥的時候,她趁機撿回來的。
“那玩意能靠着身上的黑色斗篷穿透物體,一不留神讓它給跑了。”羅傑說道:“多注意腳下,沒準兒什麼時候它還會鑽出來...”
附近的一些學生聽見了男孩說的話,頓時大譁,一個個的低着頭警惕地看着周圍的地板,唯恐那隻怪獸突然在自己的雙腿之間露頭。
“別廢話了,快把上衣脫了讓我看看,”納威的奶奶衝了上來,一把拽住羅傑的衣領就要往下扒。
“唉!你幹嘛啊!”羅傑護着領子被嚇的後跳了一小步。
“快點別磨蹭了!雖然我的治癒術不太高明,但總歸是能到起點作用。”說着老太太還要出上來扒他的衣服。
羅傑滿頭黑線的往後退,他還以爲這老太太是突然間腦袋秀逗了,想要趙志嫩草嚐嚐鮮...
卡洛琳和金妮同時大笑着拽住了好心的納威的奶奶,並向她解釋了一下剛剛那種傷勢對於這貨來說連擦破油皮都算不上。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放心的長出了口氣正要說什麼,卻發現羅傑的胸口上卻慢慢的長出一顆頭來。
羅傑也感覺到了一點不適,正看到剛剛那隻破了相的墨菲斯托慢慢的鑽出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