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海灣水產品貿易加工廠二樓辦公室內,安琪女巫一手夾着女士香菸,優雅的靠在真皮老闆椅上。
正對着的磨砂玻璃門被猛然推開,吸血鬼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我要你解除我的詛咒!”
“你來晚了,晚了兩個多世紀。”女巫對他的到來並沒有感到驚訝,反而從櫃子中抽出一瓶紅酒,爲他倒了一杯。
血腥味瞬間便充斥了巴納巴斯的鼻腔,他的怒氣瞬間便消散了,盯着杯中紅色的液體嚥了口口水。
“這是什麼?”他問道。
“你這些日子一直喝的東西。”女巫將椅子後撤一些,將白嫩的雙腿搭到桌子上。
吸血鬼不由自主的坐了下來,雙眼緊盯着杯子,卻還控制着自己問道:“從哪弄來的這些……”
“你不認識的人。”女巫燦爛的一笑:“我保證。”
巴納巴斯拿起杯子,又放下,最後還是禁不住誘惑,仰頭喝乾。
“現在平靜下來了?”女巫緊盯着自己的老情人:“那讓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吸血鬼沒有言語,還在爲自己沒有抵擋住血液的誘惑而懊惱。
“放棄你那個剛剛弄起來的小作坊吧…賣給我如何?”
“賣給你?別做夢了。”吸血鬼猛的站了起來:“人不能爲了金錢而放棄家族榮譽的復興。”
“我倒是想試試~”女巫講桌上的一張紙推了過去。
巴納巴斯低頭看了一下,是一張支票,柯林斯港安琪海灣水產品經理安琪.布沙爾支付巴納巴斯.柯林斯175萬美元。
吸血鬼擡眼看了一女巫,又坐了下來來:“沒想到我的商業頭腦讓你這麼不安。”
“給漁夫施展攝神取念可不是什麼商業頭腦,巴納巴斯。”女巫俯下身子又將支票向前推了一下,深邃的鴻溝毫無顧忌的展示在他的眼前:“這些是我的條件。”
吸血鬼不爲所動,筆直的坐在那裡諷刺道:“我的條件是,趕緊下地獄去吧,在那你還可能讓阿斯摩蒂爾斯(猶太教傳說中的惡魔)親自和你調個情。”
“哇嗚~”女巫坐直身子感慨:“只有你能這麼和我說話,巴納巴斯~”
“是啊,沒錯,雖然我還很不瞭解這個時代,但是給我一個現在不殺你的理由。”巴納巴斯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死的只會是你,親愛的。”
“不可能…殺我是對我的仁慈,而你卻把我變成了怪物。”
“我們都是怪物,巴納巴斯,是兩條困在小池塘裡的大魚。”女巫熄滅菸蒂,站起身走到了吸血鬼身邊:“現在,我們要麼決一死戰,要麼……”
說着她抓起老情人冰冷的手掌附在自己臉上:“要麼相濡以沫。”
吸血鬼繃緊的臉鬆弛了下來,女巫邊說話又邊把他的手往下移動,直接覆蓋到自己的胸脯,吸血鬼無聲的瞪大了眼睛,這熟悉的觸感……
女巫摩挲着他的手說道:“說實話,200多年前我確實很生你的氣,我十分開心的看着你的家族掙扎、沒落,就像用放大鏡燒死螞蟻一樣。”
“我很高興在柯林斯家族身敗名裂後備受敬仰,用你族人的絕望換來財富,但是最近……”女巫鬆開巴納巴斯的手,貼身走到身後俯下身子,一手扼住吸血鬼的咽喉,臉緊貼了過去深深吸了一口氣:“最近我覺得孤獨……我們和那些人不同,巴納巴斯。我們比他們高貴,所以我很想念你,你是唯一一隻我不想殺死的螞蟻……”
吸血鬼表情舒爽任由女巫的撫摸,一如兩個多世紀以前,但是在小巴納巴斯被抓住的那一刻,他猛然站了起來,掙脫女巫的懷抱:“你到底想要什麼,安琪.布沙爾。”
“你的愛!”女巫伸手指着他:“你一定還愛我,對吧!在你那顆停止跳動,冷酷的心臟深處。”
吸血鬼沉默許久,最後才否認道:“放棄吧,連愛神都創造不出比我們更加邪惡的結合了。”
“如果我來創造呢?”
“用什麼?魔法嗎?還是勞什子的魔藥?那不是愛……”
女巫走近兩步,雙手抓住衣服的雙襟用力一扯,兩隻大白兔歡快的跳了出來:“用這個!用你一度渴望得到的身體!”
“呃哦……”吸血鬼感覺自己的眼睛受到了魔法的控制,怎麼也移不開了:“我得承認,它們還是風情猶存……”
“我想要你,巴納巴斯,兩個世紀我一直在等你,你要了我,我就不再找麻煩。”女巫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像貓的嗚咽,像魔鬼的呢喃。
吸血鬼的眼睛終於從大白兔上面移開了,他直視着女巫:“我已經不是當年了,我不在會受到你的誘惑。”
“我可以改變你~”
“如果我拒絕呢?”巴納巴斯在嘗試最後的抵抗。
“那我就毀掉你愛的一切,”女巫直接扒下了吸血鬼衣服,隨後躺在了牆邊的沙發上張開雙腿:“從你現在所剩無幾的家人開始。”
這個理由很充分,吸血鬼完全敗退,他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樣說道:“那麼…爲了家人,我必須觸犯你的私密地帶了……”
女巫修長的雙腿猛的盤住吸血鬼的腰,整個屋子的引力像是在不住的變換,從地面到天花板,從門口又直飛到四面牆壁,壁紙被撕碎,花瓶玻璃檯燈電話,各種各樣的小飾品,都被這場激烈的曠日“大戰”所波及到,無一倖免。
擔心吸血鬼腦子一熱被幹掉的羅傑,在“戰鬥”進入到尾聲的時後還未趕到,唯一能開車上路的威利被帶走,他是走着過來的。
吸血鬼與女巫兩人坐在唯一還算完整的沙發上,整個屋子像是遭遇過十二級的颱風肆虐過般。
巴納巴斯坐在沙發一角,聲音滿是低落:“事情發展成這樣…這讓人後悔……”
女巫慵懶的斜靠在沙發笑着說道:“你剛剛看上去可沒有後悔的意思。”
“是啊,這纔是最讓人後悔的。”吸血鬼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雖然沒有生命,我還是控制不住對肉慾的渴望,尤其是對你……”
女巫一隻腳搭到他的腿上,臉上帶着潮紅:“幹嘛用這麼冷漠的語言來描述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