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顧紫重隨意出門,是朱王爺的意思啊。
顧紫重是顧家的寶貝,到了朱家,也被朱王爺寵成了寶貝,她自然不願意放棄這個位置了。
R母居然敢和她耍橫,讓她屈服。
她纔不願意呢。
一山不容二虎,在朱家,男人居多,這兩個女人之間還要爭一個一二呢。
顧紫重今天是被動地參與了競爭。
她只想做自己的平靜太太,纔不願意去和別人打交道呢。
她要是有事,顧家人在她背後爲她撐腰呢。
顧紫重直言:“母親,自從上一次我過了門,見了家裡的親戚,我便無緣和您再見,直到了今天,咱們兩個人才見了兩次吧?”
R母點頭。
顧紫重道:“不是我不想走動,只是公公有言,讓我在家裡守着子善哥回來啊。要不是今天您誠懇邀請,我都不願意出來。”
R母冷哼着:“你還挺給我面子。”
顧紫重一副正經的樣子:“正是如此,我有心孝敬您,可是卻不知道您在何處。”
笑話!
R母心裡實在彆扭,她雖不是子善的親生母親,可也是朱家裡數一數二的人物,這個顧紫重居然不把她放在眼裡?
以後日子過下去,顧紫重還會把她當回事嗎?
R母瞧客氣話解決不了問題,乾脆語氣變得冷了許多:“紫重,咱們家裡女子就咱們兩個人呢,我的這幾個女兒年紀尚小,不足以商議家事。所以以後家裡有個事什麼的,咱們兩個人能解決便解決了吧,不要再麻煩老爺了。”
顧紫重沒有回答,心裡卻在尋思對策。
R母這是把話說透了,掌握事情的就她們兩個人。
接下來就在她們兩個人當中找一個說了算的人了吧?
顧紫重嫁過來,本就想過安穩的日子,不想去和別人爭什麼位置。
可是R母這話裡有話,讓她不放心。
朱府裡還有什麼地位之爭?
她可以聽R母的意見,可不想被R母牽着鼻子走。
萬一以後有什麼事,R母把她給賣了,卻怎麼辦?
顧紫重不會輕易答應。
她不想和R母爭第一第二,只是不想聽R母的擺佈。
想了想,她客客氣氣地道:“母親,您還用和我說嗎?咱們家的事情自然是長輩說了算的。您是家裡的女主人,有什麼事情您自己做主就行了。只要您一句話,紫重便願意聽從您的差遣。”
她這話說得R母臉紅。
她等於是把R母的心思給直接說了出來。
R母咳嗽一聲,道:“紫重,話不能這麼說。你也是家裡的一份子,有什麼事情你也應該參與的。別的不說,大事都是老爺和世子爺拿主意,可是其他的事呢?不得咱們兩個人解決嗎?要是大事小情都麻煩老爺,只怕老爺的身子會勞累過度的。”
顧紫重依然是客氣地道:“所以說嘛,只要母親您一句話,紫重便聽從您的吩咐。”
她這是來鬧事的嗎?
R母心裡很不高興,要讓顧紫重對她真的服服帖帖的才行。
所以R母不想罷休:“紫重,關鍵時刻還是咱們兩個說了算的。咱們兩個商量着來吧。”
R母越說,顧紫重越生氣了,家裡讓朱留宏給敲詐,要拿兩萬兩銀子的時候,怎麼沒有R母的身影?
她想了想,很是煩惱:“母親,上一次咱們家欠了朱留宏兩萬兩銀子呢,您聽說了嗎?”
R母不緊不慢,想了想,臉上的笑容卻更刻板:“我也是爲家裡湊了點錢的,我把我的體己錢都拿了出來,要不然老爺他也湊不夠一萬兩啊。”
不給顧紫重說話的機會,R母接着道:“哦,我聽說了,紫重你幫着討了五千兩來,對吧?”
什麼叫“討”?
顧紫重霸氣迴應:“我記得公公說過,他和撫臺大人喝了一頓酒,便借過來四千兩銀子,轉過天來,撫臺大人又託人送來五百兩。這麼說來,再加上我那五千兩,母親你也是湊了五百兩的啊?”
她這話說得,鏗鏘有力。
R母卻氣得鼻子歪了。
顧紫重借來五千兩,R母卻湊了五百兩。
這麼一對比,就知道誰能幹了吧?
幹什麼還要爭這個名義上的女主人呢?
顧紫重瞧R母Y沉的面龐,輕輕莞爾:“母親,紫重並沒有想什麼,我只不過是爲了咱們家盡一份力而已。倘若我有能力,自然盡力而爲。至於家裡的主意,還是要靠您和公公拿的。畢竟您二位可是長輩啊。”
她這話更是在諷刺R母。
就連一旁的鳳鳴聽了,都在心裡暗笑:“郡主這幾句話說得好,讓這個老婆子敢在郡主的頭上動土。”
顧紫重看着R母,道:“母親,紫重知道了您的住處,以後還會再來看望您的。”
她起身來,便準備要向門外走。
R母喊住了她。
她願意停下來,聽R母的話。
R母想了想,道:“紫重,母親特地聽了老爺的話,說是給你一個安靜的環境。所以我這兩日並未去看你,還請你不要生罅隙之心。”
顧紫重笑得很開心:“這個好說,母親你是紫重的長輩,紫重怎麼會往那方面想呢?紫重只不過是想爲咱們朱家盡力而已。”
R母沒了法子,只好點頭。
顧紫重和鳳鳴兩個人趾高氣昂地出來了。
兩個人走過林子,鳳鳴在顧紫重身後衝着她豎起大拇指來:“郡主,今天這話您說得真漂亮。”
顧紫重微笑,卻很不以爲然:“好了,你高興什麼。我只不過是沒有讓R母給比下去而已。”
鳳鳴低聲道:“她就是想指揮您呢,讓您聽她的話。可是郡主您的身份不比她高嗎?這事要是傳到咱們老爺的耳中,只怕這個所謂的R母要倒黴。”
“胡說。”顧紫重厲聲道,“今晚這事你不許往外說。我只想嫁給子善哥,過踏實日子,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只要我自己過得好就行了。”
鳳鳴這馬P沒拍好,低着腦袋只好乖乖稱“是”。
顧紫重嘆息着,看着天邊的圓月,不禁喃喃道:“子善哥到了哪裡了,怎麼也不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