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露似乎不想聽我說這些了。她不耐煩的皺着眉擡起手擺了擺:“不要說這些了。總之。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現在的生活挺好的。在這天道擔任督月的大祭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比在西區的那時候過的爽快多了。”
見她眼底激烈的情緒似乎開始盪漾。我也只好暫時閉了嘴。
我知道這期間她必定受了常人難以想象難以理解的苦楚。所以我不能操之過急。
於是我轉移了話題:“既然你已經做了這絕情宮的大祭司。那你就是和督月站在同一戰線上了。你可知道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松露微微一笑:“黎慎。既然你都說了。我現在是和督月站在同一戰線。那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麼。我還沒問你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作爲絕情宮的大祭司。有外來人入侵絕情宮。我恐怕不會手軟。”
聶尊突然接道:“可你已經站在這裡聽她說了很長時間了。既然這麼長時間都過去了你也沒有動手。看樣子。接下來也就還是一樣了。”
松露毫不吝嗇的將讚賞的目光投向聶尊:“聶尊還是這麼聰明睿智啊。反應迅速。對一切都有着極強的洞察力。”
“啾。。。”
冰兒突然又發出了一聲短促的低鳴。像是在提示什麼。又像是在警告什麼。
松露臉上露出難以捉摸的微笑:“看來我不先收拾這個小傢伙。實在是難以安下心來對付你們啊。”
對付我們。
沒等我反應過來。她迅速轉身。快步的朝着宮殿裡面走去。
感覺不妙。對冰兒的擔心也迅速升騰。我不安的看向聶尊。卻發現聶尊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依然一副事不關己的神色。
不安的情緒越來越多。我快速的朝着松露的背影追了過去。
噠噠。噠噠噠。噠。
眼見她走的越來越快。我也腳底生風。
“松露。”
“黎慎。你我之間的事稍後再議也不遲。”
松露捲髮肆意飄動。第一時間更新 頭也不回的扔給了我這麼一句話。
“你要拿冰兒怎樣。它只是一隻普通的鳥。”
終於追上了松露。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在我碰到她胳膊的時候。她微微顫抖了一下。
“呵呵。普通的鳥。連你都能看出來的意識體身份。我作爲天道大祭司只是這絕情宮呆了這久會不知道這冰鳳凰原本是個意識體麼。黎慎。就算你着急救人。也不必說這麼幼稚的謊吧。”
這番話好歹讓她暫停了腳步。
她繼續冷笑着:“難怪你說你一直在想辦法救我們。我們卻一直遲遲不見你人。要是你救人都像今天這樣的救法。也難怪所有的人都要離你而去了。”
她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稍稍加重了語氣。
原本我以爲我不在意的。可是事實上。看到曾經自己至親的人如今這樣言辭鑿鑿犀利的對待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一絲不舒服的。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了。
於是她冷着臉繼續朝着冰鳳凰走去了。
冰兒見她靠近。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蹭的一聲飛了起來、
它揮舞了兩下雪白的翅膀。朝着松露直接紮了過來。
松露站定。一動不動的等待着這隻鳥的靠近。就像當初的我一樣。
只是她雖然沒有行動。但是嘴卻也沒有閒着。而是對她身後的我說:“你喜歡這隻鳳凰。”
我點點頭。不過考慮到背對着我的她看不見。於是我張口說了是的。
“呵呵。那好。那我就摧毀它吧。”
沒想到的是。松露會直接說出這麼樣的一句話。
果然她是恨極了我。
而下一秒。她的手臂已經擡起。虛空那麼一抓。
五隻素白手指快速併攏。又快速擡高。朝着那隻即將飛到她眼前的冰兒揮了一下。
她手臂的力道不大。但是那些自她手裡發散出來的水珠。卻旋轉帶風。極其有力度的朝着冰兒掠去。
我眼迅速一眯。眼部念力加劇。加重可視能力後雖然終於能夠捕捉上那水珠的速度了。但是再出手卻是無論如何也來不及了。
而那冰兒只在空中漂浮停了下來。竟一動也不動。像是呆傻了一樣任由着那些瘋狂的水珠朝着它砸去。
下意識的焦急讓我不由自主朝前伸出了一隻手。但是這動作卻顯得尤爲無力。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那幾顆水珠周邊突然閃過一道細緻的黑芒。砰的將那些水珠打碎。
像是碎了的水銀滾了一地。我下意識的看向聶尊。
果然。雙手插兜的聶尊。此時此刻雙眼瞳孔收緊。很顯然是在剛剛用了瞳力。
松露卻並沒有生氣。反而回過頭誇讚聶尊:“瞳力還是這麼厲害。以前一直藏着掖着的。現在終於肯用了嗎。”
聶尊淡然一笑。擡手指了指那隻依然一動不動漂浮在空中的冰兒對松露說:“小傢伙膽子小。不要嚇壞了它。”
松露卻放聲大笑起來:“小傢伙。膽子小。我看你們是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啊。”
隨後她的表情就變臉一樣冷了下來:“這東西是絕不可以離開絕情宮半步的。這是督月的死命令。”
我見那冰兒透亮的眼神。也不確定它到底能不能聽懂這些。於是只好轉移話題試圖能拖延她似乎要對冰兒動手的心思。
“你先告訴我。餘良他們被督月藏到哪裡去了。”
雖然剛剛松露說她已經不愛餘良了。但是我不相信。她就真的已經狠心到了可以置他於死地的地步。
沒想到的是。松露驚訝的說:“餘良在這裡。”
我皺眉:“你不是說你是天道大祭司麼。你會不知道餘良現在被督月囚禁。”
松露狐疑的看着我:“你說的真的假的。你的那個東區夥伴在這兒我倒是知道。但是我怎麼從未聽過督月說過餘良也在這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在西區那場災難中也活下來了我倒是知道。”
我點點頭:“督月在鬼道曾和我說過。餘良就在天道。我估計是和絞s他們一樣被督月關起來了。我想救他們。你能提供具體的藏匿地點給我嗎。”
松露眉頭緊鎖。片刻。她終於開口:“我不可能背叛督月。就連你們。踏入了這天道也就不要想着能輕易離開這裡了。尤其這裡是絕情宮。至於你說的餘良到底是否在這兒。我會去調查的。”
“傑帕在哪兒。”聶尊突然提問到。毫不猶豫。乾脆利落。只問一人。
松露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重新恢復了一副凡事盡在她掌握的笑容裡:“你的醫生可好着呢。不用替他擔心。 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聽他說。他似乎很是擔心你呢。”
下一秒發生的事令我幾乎措手不及。
聶尊突然嗖的一聲竄到了松露的面前。然後迅速的擡起一隻手扼住了松露的脖子:“我再問你一遍。他在哪兒。”
松露眼底劃過一絲狡黠。嘴巴卻一動不動。
聶尊眼底升騰起黑霧。
我知道這是聶尊魔化前的凶兆。也是他要肆意的破壞前的眼神。
於是我也只能迅速的衝上去。一把抓住聶尊:“都是同伴。 你又不是還在失憶。至於麼。好好說松露也會告訴你傑帕的位置的。”
見是我。聶尊終於緩緩放開了松露。
松露卻眯着眼睛對我笑了笑:“黎慎。聶尊似乎變了呢。怎麼。你們不再相愛了嗎。你們像我和餘良一樣了嗎。”
這句話問的實在古怪還令人感到不舒服。
但是眼前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連忙張口:“松露。你能告訴我們傑帕被藏在哪裡了嗎。至少讓我的這位朋友去看看他。”
松露擡手不急不慌的捋了一下頭髮:“這樣吧。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聶尊和我一聽交易二字。同時迅速挑:“哦。”
這難得的默契令我感到心情一陣愉悅。於是我偷偷的瞄了一眼身邊的聶尊。
聶尊卻沒有在看我。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松露。
“說吧。什麼交易。我們盡我們所能。”
這話說的。盡我們所能。自從換血後。你什麼時候把我當過你的自己人了。”
松露微笑:“很簡單。錐刺留下來。我帶你們去見傑帕。”
她說的是去見傑帕。而不是那一羣被囚禁的夥伴們。
我是看出來了。現在在這禁裂區最值錢的就兩樣東西。
聶尊和錐刺。
很多人都因爲要搶這兩樣東西才莫名的找上我。
不過這也說明了。在所有人的心中。這兩樣東西是屬於我的。
我正在胡思亂想着。聶尊卻將腰間的錐刺一把抽了出來。衝着松露揚了揚:“這就不用介紹了吧。這東西你又不是沒見過。”
松露一見錐刺。眼睛眯的更細:“沒錯。這是錐刺。怎麼。黎慎不要了送給你了。”
我冷冷的說:“不是我給的。是他搶過去的。不過。你要錐刺做什麼。”
松露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這麼好的活武器。誰不想要。現在在這禁裂區。力量就是活下去的資本。活武器一共就那麼幾件。也很難會再變出什麼新的活武器。既然有機會。我爲什麼不要呢。”
我立即回答說:“可惜。它是我的。我也沒有打算再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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