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的蔬菜瓜果都拿不出來了,你們得自己想辦法。”她道。
“這個沒有問題,林子裡野菜不少,又在海邊,現成的魚可以撈,侍衛們也可以去獵魔獸。”夙堂倒不覺得有什麼,只是將目光,放在了安玖月的手臂上。
剛纔流那麼多血,看得他頭皮都發麻了,確定不是什麼大傷嗎?
要說這點兒傷,若是在他們這些男人的身上,根本就不夠瞧,但安玖月是姑娘,總是不一樣的,何況,他們還得指着安玖月給他們家王爺煉製解藥呢。
……
又在耽擱幾日,侍衛們表面上沒說什麼,可內心裡,真是把顧輕語給罵死了。
也幸虧是她死得快,要不然,光是在他們這裡,就得吃夠苦頭了,不過,即便是顧輕語死了,箏師兄他們也在侍衛們的低氣壓之後,受了不少氣。
“這個顧輕語,還真是禍害不淺啊!”
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一個師兄憤憤不平地罵道。
他們現在出去一下,都會被侍衛們刁難,這樣的氣,他便是在師門,也沒有受過。
“箏師兄,我們還能夠回去的吧?”另一個師兄問道。
“能。”
箏師兄目光沉沉,只吐出一個字。
顧輕語是自做自受,但他們並沒有惹着那些人,只要他們忍氣吞聲,還是能夠回去的,他想,戰北野他們也沒有那麼小氣。
“你們在房間裡待着,哪都不要去,我出去看看。”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起身,對着衆人交代了一句,便擡腳想要出門。
“師兄,我與你一起去吧。”
軒轅子沫上前一步,對着他開口,她也想去外面看看,到底那些侍衛,對他們有多大的怨氣。
不過,再大的怨氣他們也得受着,畢竟,是顧輕語犯錯在先,而他們,又與在顧輕語是同門師兄弟。
箏師兄聽到她的話,轉身看了她一眼。
“你留下吧,我想一個人走走。”他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去做什麼,這件事情,他只想一個人辦。
“那……行吧。”
軒轅子沫見他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跟着一起出去,只能夠又坐了下來。
……
“呸。”
一口將吃進嘴裡的魚肉給吐了出來,戰北野感覺自己的嘴巴,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這是什麼玩意兒,怎麼那麼難吃?放黃蓮了嗎?”
他從沒有吃過那麼難吃的魚,又苦又澀,只嚐了一下味道,他就感覺自己幾天都吃不下飯了,這真的是魚嗎?
幾個侍衛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是沒敢說。
他們能說石桌上的烤魚是顧輕語那個已經死了的女人留下來的嗎?剛纔他們都來不及阻止,戰王爺就已經一口咬下去了。
搞得現在,他們都不知道該不該說啊,實在是,人都已經死了,吃死人留下來的東西,太晦氣了。
更何況,這烤魚不是一般的難吃啊。
“這誰烤的魚啊?廚房裡那些人嗎?”戰北野見他們不說話,出聲問道。
“不,不是。”
幾個知道內情的侍衛,趕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