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聽到聲音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三長老,面色淡定地過去,將人扶起來,重新扶回牀上去躺着。
從躺上牀的那一刻,三長老此刻別提從痛苦了,整個人在牀上不停地打着滾,也不知道是第幾次摔到地上了。
弟子們從剛開始的驚慌,到之後的一臉淡定的攙扶,都已經被練出來了。
而三長老這會兒,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知道整個身上,就如同被億萬只螞蟻啃咬着一般,又癢又麻又難受。
毒血不知道吐了多少口了,弟子們來給他餵飯,也是一粒都喂不進去,更別提藥了,喝什麼吐什麼。
而他院子裡的弟子們,也沒有多少心情照顧這位長老了。
他們自己的命都有可能保不住了呢,誰還有功夫理會這個中毒最深的三長老呢,說不定下一刻,人就沒了呼吸了。
這樣,他們不服侍三長老的事情,也沒人會在意與計較了。
院子裡的那些弟子,個個面如菜色,一個個都坐在地上,明明身旁有着認識的同伴,也不想說話,一句話,一個字都不想說。
要說他們的心裡,此刻最恨的人是誰,無疑就是三長老了。
明明都是使毒的人,三長老的毒術在毒谷可是數一數二的,竟然連自己中的毒是會傳染的,都不知道。
現在不但連累了他們,連最擅長解毒的大長老,都給連累得快要起不來牀了。
他們這些中了毒的弟子,更是被谷主吩咐,都集中到了三長老的院落之中,包括大長老,也在三長老的院中開闢了一個房間,暫時住了下來。
“谷主真的能夠求到解藥嗎?”
終於,在安靜了不知道多久之後,有一個弟子小聲地開口,問。
他們也知道谷主前往醫谷,去求解藥去了,但會不會爲他們求得解藥,誰都不知道,畢竟在谷主的眼裡,他們這些弟子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死了也是活該的。
“會的,一定會的。”
另一個弟子喃喃自語着,心裡也不太確定。
連大長老都研製不出來解藥的毒,解毒之藥肯定也要很高等級的解毒丹吧?
人家能夠給出幾粒就不錯了,又怎麼可能爲毒谷那麼多弟子解毒呢?到時候,最多是選一些精英弟子解毒,餘下的,就生死不論了吧?
而他們,正好是那些餘下的弟子。
“毒谷正是需要人的時候,谷主不會讓我們出事的。”又有一個人說道。
毒谷與醫谷的明爭暗鬥,已經徹底暴發了,若是在這個時候毒谷損失大批弟子,很有可能會被醫谷反過來將毒谷的弟子全部都殲滅了。
而谷主,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所以即便是他豁出自己那張老臉,也會將解藥求來的。
“都是三長老,他怎麼就不……唔!”
其中一個弟子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身旁的另一個弟子給捂住了嘴巴。
那個捂着他嘴巴的弟子,狠狠地瞪了他的眼。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最好明白一些!”他道。
那個弟子心裡氣憤,目光含恨地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