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宗主聽了,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來。
“那便好。”
他就指望着這個兒子了,雖然歷練是需要的,但他可不希望人在途中就這麼去了。
“你且緊盯着長明燈,必要時刻,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是,宗主,屬下明白。”
二長老應聲,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的,保護少主是他們永夜宗所有人都該做的事情,哪怕是在天邊,想要保護好的人,他們自然是能夠護得住的。
“本宗主聽聞,憐青憶又在外面蒐羅了不少的男人,給他的寶貝兒子續命,是嗎?”冷宗主問道。
“是。”
二長老擡眼,看了一眼他家宗主。
憐青憶便是他們夫人的大哥,也是永夜位面一個小宗門的宗主。
他的兒子,也就是夫人的外甥,卻是比前任少宗主還要虛弱,風一吹便會倒,都算是最好的形容詞了。
爲了救治這個兒子,憐青憶跟着一個道士修習了一種邪術,以青年男子的鮮血,來給病者續命。
只是這樣續來的命,不但會禍害那些青年男子,還會讓病者滿身邪氣,整日猶如死人一般全身冰冷,更是會殺人成狂。
當初,憐青憶在得到這種邪術的時候,也曾經爲了向他們宗主邀功,想要分享給冷易坤。
只不過當時宗主沒有同意,而少宗主冷易坤也不屑於用這樣的方法活着,不但害人,而且害己,弄得自己痛不欲生,想死也死不了,又活着受罪。
因爲這個事情,夫人沒少在宗主的面前指責他自私,不救自己的兒子。
但是天知道,用那樣的辦法活下來的人,究竟是人還是鬼呢,他曾有幸看到過憐青憶的那個兒子,形如枯槁,整個人如同從煉獄之中爬出來一般,不要太恐怖了。
“宗主您的意思是……”
“這樣的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你去安排吧。”冷宗主沉聲吩咐。
他們敢對他的兒子下手,就得承受他給他們帶去的痛苦,沒道理只有他一個人在這裡擔驚受怕,不是嗎?
“是,宗主,屬下這便去辦。”
二長老應聲,這一聲他可是應得非常的痛快的。
就憐青憶那個老東西的做法,他們很多人都看不慣了,只不過看在他是宗主的親家份上,不能夠動手而已。
如今宗主都吩咐了,他還有什麼不好下手的呢?
冷宗主看着他離開,纔將房門關上,然後走到書架前,擰開一個極爲隱蔽的機關。
下一刻,另一側的書架便從中間被打了開來,露出一個黑漆漆的通道來,他拿了一盞油燈,慢慢地走了下去。
通道門很快便合上了,他在通道之中,走了好一會兒,纔在一個石門前停了下來。
擡手,輕敲了兩下,石門從裡面被打開。
“您來啦?”
虛弱地聲音自裡面響起,冷宗主擡腳走了出去。
“近日身子如何了?”
他將手上的油燈,放到桌子上,看着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子,此刻的他一身清瘦,面無半兩肉,一邊看着冷宗主的動作,一邊輕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