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大轉過身去,看着安闕小跑的身影,只能夠在心底暗暗的祈禱,他爹是蹭着依芸郡主的馬車去縣衙的。
或許縣衙裡的大人們,能夠看在依芸郡主的面子上,立馬就將田地契給辦好吧。
要不然,村子裡這些村民,可就又不知道要苦多少年了啊,這幾年,將田地記掛在安闕名下的那些人家,可是吃了不少苦頭了。
那糧食交的,還不如去財主家租賃田地來種呢。
“良心可真夠黑的,這麼些年的壓榨還不夠,還想追回來繼續壓榨,就這種人,以後要是真做了大官,百姓的日子可怎麼過喲。”
他一邊趕着牛車往自己家裡趕,一邊搖頭嘆息。
這真要是被追回來了,以後那些人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希望安闕一路上,都沒能遇到帶他一程的牛車吧。
馬車,就不指望了,就算有人家有馬車,也不會讓安闕一個沒權沒勢的窮秀才搭上的。
“老牛啊,這幾天得委屈你,在家待着了。”
他話都已經說出口去了,他家老牛的蹄子傷了,總不能夠再出去放牛了啊,只能在家待着了。
……
就看安闕,一個人着急忙慌地往縣裡趕,本來是想着自己的腳程還挺快的,應該是能夠追上里正的。
因爲就剛剛,他小跑着都比一個牛車要快了。
本來是想出點兒銀子,讓牛車帶他去縣裡的,但想着自己趕一趕,或許能夠追上里正呢,所以他便放棄了牛車。
連帶着趕牛的大叔招呼他上牛車,不讓他掏錢,他都不願意,直接走了。
可是他都趕了好半天了,都沒有見到里正的影子。
“不至於啊,里正坐的牛車有那麼快嗎?”他一邊喘着息,一邊繼續往前走,爲了能夠追上里正,他也是豁出去了。
以前走幾步路都不願意,被養得細皮嫩肉的秀才老爺,硬是走了這許多的路。
可怎麼就還趕不上里正呢,他坐的是牛車嗎?
“不行,我得繼續追上去。”
他一手扯着脖子上的皮,感覺自己的喉嚨火辣辣的,但他出來的着急,也沒有帶着水,只能夠繼續趕路。
“等我追上了,我一定要……一定要找子語兄問一問,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明明青柯兄什麼都沒有做,爲什麼兩個人要聯起手了騙他呢?他又沒有得罪他們,把他手裡的田地給搞掉了,對他們這些不是安家村的人有什麼好處啊?
……
當安闕追趕着里正的時候,氣喘吁吁的,還有老族長。
“爹,您走慢一些,來得及。”
族長的兒子看着他爹一步一喘氣,真懷疑他要是再走幾步路,就得暈過去,所以在他的身後勸說道。
這個事情又不急,什麼時候都能夠問的,也沒必要在路上趕得那麼急啊,是不是?
“怎麼不急。”
老族長單手叉着腰繼續往前走。
怎麼就不急了啊,他之前就懷疑,大丫娘那個婦道人家,會不會已經找安玖月鬧騰過了呢?
是不是她在安玖月那裡得不到好處,這纔想着到他家來,找他拿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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