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驀地更白了幾分。賑
真是邪了門了,這兩個紙片人會讀心術不成,他只是心裡頭想想,他們就像是發現了他的想法似的,朝他看來。
這是想要幹什麼啊?他現在連心裡想想惡毒的想法都不行了嗎?
不要欺人太甚了,好不好?!
他縮了縮脖子,不敢說亂想了,靜靜地躺在牀上,等待着小太監將御醫找來給他止痛,這樣的日子,他是真的不想再過下去了。
可偏偏,又沒有任何辦法,不得不過。
只是,太上皇沒有等到御醫,倒是等來了福公公。
見到躺在牀上動彈不得,還全身冒着冷汗的太上皇,福公公也是抽了抽嘴角。賑
這是以前造的孽太多了,現在全都報應回來了吧?瞧瞧這人,都成什麼樣子了,哪裡還有一點兒身爲太上皇的威嚴啊。
“太上皇,皇上派奴才來探望您了。”
他彎下腰,認真地盯着太上皇那雙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睛,輕聲道。
太上皇是真的很想讓這些狗奴才滾出去,福公公就是那孽子身邊的一條走狗,什麼都聽那孽子的,還幫着那孽子偷偷地氣他,折磨他。
“你,讓皇帝來見朕!”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對福公公道。
現在並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他得見到皇帝,讓那孽子將安玖月弄進的那兩個紙片人給帶走,他一刻都不想再看到這兩個人了。賑
每每眼睛掃到他們,他就感覺自己身上的傷,更疼了。
“太上皇玩笑了,前朝事多,皇上忙着呢,哪裡功夫來太上宮啊。”福公公單手輕掩着自己的脣,笑得眉眼彎彎的,道。
“不過,太上皇也不用着急,皇上知道您關心着前朝的大事兒呢,這不,就派奴才來給您送些消息嘛。”
說着,他將另一隻手上的摺子,在太上皇的面前晃了幾下。
“太上皇,這是今日剛得到的摺子,裡面的內容可精彩了,皇上知道太上皇在太上宮無聊,便命奴才謄錄了一份給您送過來呢。
本來是派人送來的,但奴才不放心,便給您親自送過來了,太上皇,您要不要看看啊。”
太上皇聽着福公公的話,只覺眼皮子跳得厲害。賑
就皇帝身邊的人,會那麼好心給他送什麼東西來解悶?這摺子上只怕寫着的,又是與他有關的東西吧?
也不知道又是哪裡出了岔子,被皇帝給揪住了。
福公公見太上皇不答話,也不催他,繼續笑呵呵地看着他。
“奴才倒是忘了,現在太上皇不方便坐起來呢,手上也不方便,不過沒關係,這不有奴才嘛,奴才給您放到眼巴前兒,侍候您看摺子。”
說着,他還真的將摺子遞到太上皇的面前,然後打開,一頁一頁給他看過去。
而太上皇,蒼老的眼看着摺子上的字,那一個又一個的名字,每看一個他的臉就綠一分,本來還蒼白的臉色,很快就變了顏色了。
“孽子,孽子!”賑
他顫抖着聲音,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罵着皇帝是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