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家主人我,能夠打得過那條蟒?”她一隻眼眯着,大小眼地看着微納,幽聲問。
“不用打啊,主人,您跟那條蟒不是老相識了嘛,跟它去商量一下,不就把鱗給取來了?”微納說得理所當然。
不就是去取些蟒鱗嘛,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主人那麼激動幹什麼?
安玖月一口惡氣卡在喉嚨裡,差點兒就要擡手,朝着微納一巴掌打過去了。
她去跟祥雲吞海蟒商量一下,說得真的是太輕巧了啊,這跟讓她去跟祥雲吞海蟒商量,讓它去死一死,有什麼區別。
她就問問,哪條蟒把蟒鱗都給揭了之後,還能活下去吧?
“我要是把你的皮扒了,你能活嗎?”她問。
“能活啊。”
微納立即回答。
他現在就是個虛體啊,就算是每天扒他一層皮,他也照樣能活的,第二天就能夠完好無缺了。
怎麼了?不可以嗎?
安玖月:“!!!”
她就不該問微納,問了也等於白問啊。
“你能活,不代表祥雲吞海蟒也能活啊,那是人家的鱗,不是褪下來的蟒皮!”
“唔。”
微納被噎了一下。
是他沒有說明白,也不怪主人會理解錯誤了。
“主人,方纔我沒有說清楚,祥雲吞海蟒一生之中,有三次換鱗期,換下來的鱗甲基本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我的意思是,據我推測,黑契森林裡的那條祥雲吞海蟒,已經足夠大了,他應該已經經歷了一次裸褪鱗期,鱗甲肯定還在的。
您可以去黑契森林之中跟它商量一下,將它褪下來的鱗甲,拿過來給那小東西用,這不是兩全其美嘛。
您說,是不是?”
安玖月:“!”
爲什麼剛纔不直接這麼說,害她白擔心了一場。
要知道,
不論什麼魔獸,在面對生死存亡關頭之時,那力量,可是平時的幾倍,幾十倍,甚至是幾百倍都是有的。
要他們真的對祥雲吞海蟒下手,那無疑是如娥撲火,自取滅亡啊。
“即是如此,那明日我與寂雲一起去一趟黑契森林。”她道。
也沒有別的辦法啊,小東西需要的,他們不是儘量滿足,而是必須滿足它啊,一點兒商量的餘地,都是沒有的。
“你說我, 容易嘛?爲了這麼一個小東西,還得經常跑黑契森林,那地方的路,可難走了。”她碎碎念着,出了空間。
微納無語地看着他家主人離開,搖頭。
主人若是不願意,那就別去弄啊,反正那小東西,又不是給她自己養的。
……
“你回來了?怎麼樣?”
出了空間,安玖月便看到了千寂雲,已經坐在千亦嶸的身邊,在替兩個小傢伙夾菜,讓他們先吃着。
但兩個小傢伙一本正經地坐着,就是沒有動筷子。
“你們怎麼不吃呢,不是肚子餓了嘛,吃吧。”
她笑着看着崢兒與嶸兒,開口,又拿起筷子給他們買了夾了一些肉食,放進碗裡。
“等孃親一起吃。”
千亦崢仰着腦袋,看着自家孃親,軟軟糯糯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