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水噴了出來,濺了男子一身。
安茜猛然睜開眼睛,一張薄嘴脣朝着她吻了過來。
嘴脣薄而適中,牙齒白皙整齊。
看着眼前放大的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安茜怒火中燒。
該死的,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佔她便宜。
膽大包天啊!趕着送死的人不多,眼前卻有一個。
她是誰?
國際特種女兵隊長安茜,看她一眼都會嚇得屁滾尿流。
這個男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連她鷹的稱號也沒聽過。
怒火中燒,本想給他來個過肩摔,無奈絲毫力氣也沒有。
難道被炸的懵圈了?
默然擡頭,她的眼睛觸及到男子深邃的眸子,發出危險氣息。
“啪”的一聲巨響,安茜的巴掌落在秦賀的臉上。
臥槽,手竟然會疼,沒死?
衆人皆驚,這女人活了。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暴打恩人。
秦賀被打的生疼,低聲呵斥:“女人你好大的膽子,我好心救你,你卻打我。”
安茜剛想站起來,腦袋一陣生疼,該死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這是哪裡?她都不知道。
“誰讓你佔我便宜,找死。”
她冷冷的聲音響起,使勁的用手擦着嘴上被他吻過的地方,嫌棄的不行。
“佔你便宜?開什麼玩笑?就你這乾癟樣,我可沒興趣。”
安茜默然低頭,挺了挺胸。
身材幹癟?
開啥玩笑? WWW⊙T Tκan⊙CO
還從來沒聽到別人說她身材不好。
可是眼下的身材貌似有點一言難盡,哪有胸啊?
瘦不拉幾,營養不良。
胸呢?
她正沉思着,就聽到秦賀的不滿聲音。
“你以爲我樂意親你,還不是給你渡氣,沒我,你此刻已經淹死了。”
秦賀沉着臉,冷聲道。
死?
對啊!她明明死了,爲何會在這裡?
她記得大火覆蓋了整棟樓,她是特種兵,明明在執行任務,卻被一顆突如其來的東西給炸飛,那一刻,她的腦袋一片空白,眼神所看到之處皆是一片火海,瞬間房子坍塌,化爲灰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正想着就看到不遠處走來一個穿着喜服的老男人。
腦海裡浮現出一些似有似無的畫面,花轎?跳水?被救?
而這邊馬家老頭穿着一身紅色喜服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秦賀親她的這一幕,褶皺的老臉直接氣成豬肝色。
雖然這個醜女人是討來沖喜的,可到底也是明媒正娶,咋就要死不活的跟狗男人在路邊幹這種事。
他瞪了一眼安茜,甩甩手,厲聲呵斥:“大家給我做個見證,這女人還沒過門,就尋死覓活,還跟陌生男人當衆做出此等齷齪之事,今天這女人我馬大帥不要了。”
“這就把她休了。”
“醜人多作怪。”
安茜目光掃向馬大帥,她沒聽錯吧!這老頭說要休了她。
臥槽,都能作她爺爺的人了,竟然要娶她。
搞什麼名堂?
她眼光沒有這麼差吧!這老頭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看什麼看,醜女人,還沒嫁給老子就不安分。”
“尋死覓活,你這模樣還想着嫁給純情小年輕,我呸!”
“老子看上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還不珍惜,跳河?跟人苟且,老子今天必須休了你。”
馬大帥怒吼一聲,一口口水朝着她飛來。
安茜握住拳頭,雙手拉住秦賀的手臂,掙扎着起身。
秦賀欲圖甩開她的手,安茜冷嗤一聲:“別動。”
果然秦賀不在動彈,意猶未盡的看着她,
衆人不解,不知道她想幹嘛?紛紛屏住呼吸,探頭看去。
所有人都好奇這個懦弱的醜丫會如何收場?
“老頭,你再說一遍?”
她冰冷的眸子射向馬大帥,一步一步朝着他挪動。
那樣子,即使臉色蒼白,臉如羅剎,依然讓人不寒而慄。
“你想休我?”
“是,死女人,你給老子戴綠帽子,不該休嗎?”
“休我?你也配。”
“怎麼捨不得老子?”
安茜嗤笑一聲,朝着他逼近。
“我呸!就你,給老孃提鞋都不配,還想休我,今天不是你休我,而是我休你。”
“半截身子入土的死老頭,還想娶媳婦,我呸!”
“你簡直就是做夢。”
“還有,老孃眼光可是氪金的,就你,老孃眼睛不瞎,嫁給你,還沒生娃,你就葬土裡了,老孃這一生還不毀了,你啊!就別禍害良家婦女了。”
“回去把衣服脫下,換上壽衣,在棺材裡躺着等死去吧!”
馬大帥暴怒,握住拳頭:“賤人你詛咒我死?”
“呵呵!不好意思,老孃看你印堂發黑,身體浮腫,臉色蠟黃,該是活不久了。”
話落安茜一口口水吐在他的臉上,擡起腳一腳踢在他的身上。
衆人皆驚,這醜丫竟然敢當衆反駁馬大帥,以前的她可是連屁都不敢放一下的。
她的一腳用盡全身力氣, 馬大帥毫無準備,立馬摔倒在地,而安茜也因爲動作太大,直接一陣旋昏,頹廢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秦賀滿眼探究,這醜丫性格大變?
他連忙跑過去手探到她鼻尖,呼吸均勻,應該是太累了,暫時昏迷。
“賤人,敢打我,看我不收拾你。”
馬大帥起身,輪起拳頭朝着安茜涌來。
還好他沒娶回家,完全就是一隻母夜叉,這要是娶回去,還不把她騎在身下暴打。
秦賀見狀擋在他的身前,冷笑一聲:“你還是男人嗎?”
“自己的女人掉下水,不擔心她的安危,一來就給她按罪名不說,還要休人,怎麼就允許你休人家?就不允許別人休你。”
“我秦賀最討厭男人打女人,你觸碰我底線試試?”
馬大帥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頻頻後退,弓着腰,老臉拉的老長。
“秦獵戶,你閒事管的太多了,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休男人?”
“這是大逆不道的事。”
“更何況是這女人自己不想嫁給我,找死,關我屁事,你想要就拿去唄!”
“你都親了,我馬大帥可不要當那冤大頭。”
“我可是給了她娘十兩銀子,你拿十兩銀子,這人就給你了。”
“正好她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她了,給老子吐口水,我呸!”
說着他還不忘記,朝着地上昏迷的安茜吐了口口水。
男子聽着他如此嫌棄的話,火氣蹭蹭往上漲,又看到那口水,怒了。
他本就黝黑的皮膚此刻更是黑的如同碳,他握住拳頭,咬牙切齒。
“馬老頭,這是一個男人該說的話嗎?”
“把這口水給老子舔乾淨,跟她道歉。”
秦賀此刻暴怒,握住拳頭,青筋暴起,在他秦賀的認知裡,女人生來不是被遭賤的,應該得到尊重。
“憑什麼?我說秦獵戶,這女人你若是喜歡我就送你,何必把自己弄得那麼假惺惺。”
“誰還不知道你啊!老婆死的早,家裡又有孩子又有病母,你這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慘,想娶媳婦娶不上,這不送上門的,你早就肖想了。”
“大夥說是不是啊!這兩人醜到一起,絕配。”
馬大帥說完,旁邊的男人女人紛紛笑出了聲,今天這好戲看得爽。
“對啊!秦獵戶,這醜丫雖然人醜,性子懦弱,可還算是個母的,你可以帶回去試試。”
“對,養好了,生個一兒半女也不成問題。”
“過日子嘛!是個女人就行。”
……
“砰”的一聲,秦賀實在是忍不住一拳揍在馬大帥的身上,他隨即倒在地上,他的腳就這樣踩在他的胸口,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你再說一遍試試?還有你們,若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不介意把你們丟入河裡洗洗。”
“喂!你幹嘛打人?”
跟着馬大帥出來的一個男人連聲質問。
秦賀冷笑一聲:“打的就是他這種滿嘴噴糞的色老頭,老掉牙了還娶媳婦,我呸!老子替他瘮的慌。”
話落他揉了揉手,要不是理智告訴他,不能惹事,他鐵定要把這老頭給踹進河裡。
馬大帥掙扎起身,無奈被他踩着動彈不得。
“秦獵戶,你這是找死,把老子放開。”
“老怎麼呢?我有錢,玩幾個女人怎麼呢?”
“要不你也玩幾個試試?就你這大塊頭,還不把人玩死了。”
馬老頭死到臨頭,也不想認錯,那態度猖狂的很。
秦賀暴怒,提起他直接丟到旁邊的牛糞上,牛糞還冒着熱氣。
“哈哈……”
人羣中傳來一陣陣大笑。
馬大帥吃了一通牛糞,喜服還有他的臉全部被大糞弄髒,他掙扎起身,摸了一把臉上的牛糞,在一邊乾嘔起來。
“馬老頭,我讓你給這位女子道歉,快點,我只說一遍。”
秦賀瞪着他,本就凶神惡煞的臉上此刻更加暗沉。
馬大帥嚇到了,連站都站不穩,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好好好,秦獵戶,就當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這女人我是真不想要了,都被你親過了,清白都毀了,要不你帶走得了。”
“反正你家秦夢又沒娘,這不正好?”
馬大帥語氣緩和,他現在可不敢得罪這男人,這男人可是會博命的,他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
秦賀眉頭緊鎖,他確實親了這女人,不過是爲了救她,如今這女子清白被他毀了,他勢必應該給她個補償。
算了,正好他也缺個女人,夢兒又還小才五歲,有了娘,對她也好。
而這個女人與其嫁給這老頭受罪,還不如跟自己過,只要她踏實想過日子,他也不會虧待她。
“馬大帥,屁話少說,老子窮,啥都沒有,就一捆柴,要就拿去,不要就把這女人帶走。”
秦賀話落,直接轉身,試圖要走。
馬大帥乍一看楞住了,這燙手山芋,他可不能要,不然就戴綠帽子了。
而且這女人現在這樣子,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看着要死不活的,這要是娶回去,還沒洞房就蹦屁,那可就晦氣了。
“那個你別走,柴我拿走,人歸你了。”
話落,他連忙翻起來,拿起柴就朝着家裡跑去,生怕人家反悔。
一邊走一邊踉蹌的差點摔倒。
“男人中的垃圾。”
秦賀有些煩悶,抓抓頭,把身上的溼褂子一脫,露出健壯的上身,惹的旁邊的婦女們捂嘴偷笑,幾個人在旁邊竊竊私語。
“看什麼看?這女人從今天起就是我秦賀的媳婦,你們要是說三道四,我的拳頭可不會客氣”。
秦賀最討厭村裡這些個女人,一天到晚不幹正事,天天就是三個一羣,四個一夥,從村頭講到村尾,顛倒黑白,搬弄是非。
安茜迷迷糊糊聽到這些話,心裡那個涼,敢情她就是一個貨物,連捆柴都不如。
衆人被他一吼,都紛紛走了,這可是秦獵戶,誰見了都要避着。
這人雖然長得醜,關鍵人家力氣大,那幾頭老虎他都能活活用拳頭給打死,誰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