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婚書打開,衆人紛紛上前查看。
“還真有婚書,他們早成親了。”
“這婚書可是貨真價實,這章做不了假。”
“這下張家倒大黴了。”
“倒黴?她們是活該,人家成親了,還逼着人家嫁人,這行爲,真是可恥。”
幾人竊竊私語,小聲嘀咕。
張梅香徐香嚇到了,連忙上前,看着婚書那兩個字,徐香直接腿一軟癱軟在地,這一來她豈不是要嫁給鐵柱。
而張梅香不相信,揉了揉眼睛,再一次走近一看,心嚇得撲通撲通跳。
這還真是婚書啊!
她愣在那裡,滿眼不可置信,餘光看下地上半乾的狗屎,她心中怒罵:“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畜生在這裡拉了屎,要是被她逮到,她非要弄死它。”
安茜聽到張梅香的心聲,提醒道:“張梅香,你輸了,那屎,你莫不是要反悔,這麼多人看着了。”
張梅香眼睛看向看戲的衆人,欲言又止。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
“張梅香,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賭約是你立得,要是人家拿不出婚書,沒準你早把人家按進屎裡,逼迫人家嫁人。”
“這現在拿出婚書了,你又不想接受後果,這可是太不要臉了。”
“別磨磨唧唧,浪費大夥的時間,抓緊時間把屎吃了吧!”
“對對,別說,我們還真不知道這屎是什麼味?你幫我們嚐嚐。”
“哈哈……”
看戲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語,說着說着大笑出聲。
張梅香冷聲道:“我纔不吃,誰愛吃誰吃,既然你已經成親,那我以後不來打擾就是,徐香我們走。”
徐香連忙一骨碌爬起來,拍拍屁股就想逃。
雲錦忙大步上前,擋在張梅香的面前,“他們可以走,你不能,自己立的賭約自己應該履行,快點,我不想再說一遍。”
眼看着雲錦臉越來越沉,眉眼不耐煩,張梅香看向安茜,哭喪着臉:“丫頭,丫頭,你救救我,這屎吃了,沒準我都噁心死了。”
“是你自己要吃的,快點,別對我委屈,換成是我,你早已經把這狗屎塞進我的嘴裡。”
安茜冷聲說道,眼睛在徐香身前打轉,徐香被這一眼嚇得心跳加速,她感覺有事要發生。
“丫頭,求你了,以後我們不來招惹你了,你別讓我吃屎”。
安茜眼簾低垂,冷聲道:“不吃可以,徐香替你吃。”
徐香大驚,張梅香豁然開朗,連忙把徐香扒拉過來,“徐香,娘可沒求過你什麼?這屎你可得替娘吃。”
“娘,這可是狗屎,你讓我替你吃?不行。”
徐香想也沒想直接拒絕,讓她吃屎,沒門。
“啪!”的一聲。
巴掌落在徐香臉上,徐香捂着臉被打懵了。
這死老奶竟然敢打她。
“娘你打我?憑什麼。”
她眼眶紅了,這還是第一次被她打,讓她如何受得了。
“你也知道我是你娘,讓你幫我吃點屎怎麼呢?”
張梅香張牙舞爪的樣子,讓安茜有些想笑,還以爲她對這女人挺好,沒想到都一個樣子。
徐香怒了,嫁到張家二十多年,她做牛做馬就算了,到頭來一樣沒得到,還要被逼着吃屎,這吃屎她也算了。
她都一把年紀,張大錘日夜不回家,回家也是分房睡,兩人吵的不可開交,都快二三年沒同過房了,這老女人還天天嚷嚷着自己是個只會吃不會下蛋的母雞。
她自己能下嗎?
男人都死哪裡去了?
她下個鬼,今天這死老奶還把她給出賣了,鐵柱這啥貨色,有錢咋了,克妻不說,長得也是鬼迷日眼,油頭滑腦,這樣子看着就想吐,別說是睡一張牀了,既然她不仁休怪她不義。
“吃屎,你自己去吃,是你自己打賭輸了,關我鳥事,你不是已經把我賣了,賣了,那你以後就不是我娘,我帶着虎子離開這個家還不行嗎?”
說着徐香直接越過她要走,張梅香那是認慫的主,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用腳一踹,徐香毫無防備直接被踹在地上。
張梅香力大無窮,別看瘦不拉幾,營養不良,這短小精悍,連忙踩住她的腿,把徐香的頭朝着屎上一按。
“我要你不吃,敢跟老孃回嘴,膽大包天了。”
“今天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徐香臭的直接哭了,在一邊乾嘔起來,掙扎着起來,就是起不來。
這看戲的人都看不下去,有這種婆婆着實家門不幸。
待屎入腹,張梅香才把徐香放開。
“嘔”徐香在一邊乾嘔起來,一股噁心充斥着她的全身,鐵柱看她滿嘴噴屎的樣子,噁心的連忙閃到一邊,這要是娶了這女人,還不噁心死。
“這不就好了,吃個屎而已,婆婆媽媽。”
張梅香拍拍手,絲毫沒有悔過。
徐香鬼火綠,她把屎用袖子一擦,直接跑過去扇了張梅香五巴掌,在她懵住的時候一鼓作氣拿起屎朝着她嘴裡一塞。
“哎呦!天殺的,你敢打老孃,敢喂老孃屎,太不孝了。”
安茜雲錦相視一笑,看着這一場狗打狗的好戲,心情甚好。
“那是你逼我的,我要跟張大錘和離,我要帶着虎子走。”
徐香下定了決心,與其在這裡嫁給鐵柱,那她寧願孤獨終老。
張梅香不是吃素的主,她對鐵柱嚷嚷着道:“鐵柱,要麼你就把這女人娶走,要麼你就在我家住下,反正禮錢是還不了。”
“這好歹是個母的,能幹不說還能生,你看看她那胸部和屁股,絕對好生養,娶了她明年就能抱兒子,這女人還好養活。”
“這年頭女人可少了,你這要是錯過了,沒準就娶不到媳婦,醜丫可是已經成親,你也等不到。”
經過張梅香這一提醒,鐵柱算是開了竅,他眼睛在徐香身上打量着,喉嚨滾動。
別說這女人臉不咋地,那身材可是挺有料,前凸後翹,肚子還堆着幾堆肉,這一看就好生養,不像醜丫,瘦不拉幾,屁股太小,沒準連個孩子都生不了。
這長得好看不如實用,相比之下,還是徐香耐用,這醜丫沒準會被壓死。
想到這裡他立馬拍板:“對,你說對了,今晚我們就拜堂,把這馬蚤貨娶回去。”
“沒門,鐵柱,你個智障,想娶我,沒門。”
徐香怒罵出聲。
鐵柱可不管,直接走過去拽住她的頭髮,嘶吼道:“智障咋了,你個吃了屎的垃圾,要不是娶不到媳婦了,你這貨色老子早丟糞坑了。”
“疼疼,鐵柱你放了我,求你了。”
“想得美,回家梳洗打扮一下,晚上洞房花燭,爭取明年給我抱兒子。”
說着他直接拽住徐香朝着張梅香家走去,張梅香回頭瞪了安茜一眼,拍拍屁股走了。
“哈哈!醜丫,還是你們厲害。”
陳寡婦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安茜對着雲錦一笑:“還是相公厲害,這略施小計,把兩人都收拾了,還解決了個大麻煩。”
“你喜歡就好。”
看着她眉眼彎彎的樣子,雲錦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寵溺一笑,那聲音低沉沙啞富有磁性,安茜感覺太幸福了。
這事情告一段落,安茜便打算去給秦安看看,順便帶上了上次去鎮上給秦安開的藥。
噠噠打聽過了,縣衙過幾天會處斬三個死囚犯,到時候她要去亂葬崗把那三人的心臟給取下,儘快幫秦安把病治好。
兩人收拾了一下店裡的東西,還沒離開,就聽到一陣驚恐的叫喊聲。
“嫂子,不好了,不好了。”
陸川臉色蒼白,跑的很快,額間還附着汗。
陳寡婦連忙讓開一條道,陸川氣喘吁吁的拉着安茜的肩膀道:“秦,秦安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