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即使一身狼狽,也依舊抵擋不住那卓絕高貴的氣質。
那交織在一起的身影,一個清俊如辰,一個絕美冷眼,讓人移不開眼睛。
“姐姐你沒事太好了。”
肖雲本就不能動,又被肖文打了一掌摔倒在地,此刻匍匐在地不能動彈。
安茜對她回眸一笑,讓她安心。
“丫頭你照顧她,我去幫你報仇。”
雲錦把安茜放下,摸了摸她的臉,那眼神化不開的寵溺,像極了秦賀。
丫頭?
安茜瞳孔圓睜,雙眼泣淚:“你叫我丫頭?你,你是秦賀?還是雲錦?”
雲錦有些詫異,難道她早知道自己就是秦賀?
“是,我恢復記憶了,我是秦賀,也是雲錦,齊王的弟弟,你的相公。”
這一聲齊王的弟弟,讓在戰神旗下當過兵的肖天震驚不已。
他是雲錦,攝政王?
如果真是這樣,肖家完蛋了,他完蛋了,那是個神一般的存在,如果得罪了,就徹底完蛋。
“太好了,相公。”
安茜驚喜不已,抱住他的勁腰,熱淚盈眶,沒想到這次因禍得福。
安撫好安茜,雲錦看向肖天,這個賊眉鼠眼的男子他認識,如果不是因爲他當逃兵被雲澈抓住把柄,威脅他給全營下了軟筋散,全營不會全軍覆沒,他也不會因爲武功不能發揮,而差點慘死。
“肖天,你可還記得本王?”
熟悉的聲音,讓肖天猛然擡起頭,這如同嗜血羅剎般的聲音,即使化成灰,變了容貌,他依舊讓他爲之一驚。
那個戰場上戴着面具,威風凌凌,英姿颯爽,讓人聞風喪膽的嗜羅戰神,竟然長的如此傾城豔絕,讓人黯然失色。
肖天立馬跪下,聲音顫抖:“王爺饒命,王爺饒命,不知道你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他一下又一下的磕在地上,額頭跟地發生猛烈撞擊。
雲錦的震懾力,讓張菊香,金氏嚇得瑟瑟發抖,這個男人氣勢太強。
“饒你?你害我三萬鐵騎,導致全軍覆沒。”
“饒你?你爲了苟延殘喘,害本王差點死無全屍。”
“饒你?因爲你,死去多少爲國捐軀的士兵,他們也是跟你一樣有父母妻兒的人。”
“饒你?你此刻來害我的女人,你告訴我拿什麼來饒你?”
“肖天啊肖天,要不是當初我掉下懸崖失去記憶,你覺得你還能活到今天。”
“你的全家,爲了苟延殘喘,陷黎民百姓於不義,因爲那場失敗的戰爭,你害得多少人生靈塗炭。”
雲錦嗜血般的聲音傳來,一字一句,句句泣血,讓人爲之一顫。
肖天嚇得不輕,整個人顫抖不已,張菊香不知情理,連忙擋在肖天身前,低斥道:“老五,起來,你怕他幹嘛,這是我們家,在自己家地盤上你還怕啥。”
“起來,他敢嘛?”
雲錦冷斥一聲,“說吧!什麼地方碰過我娘子?”
猛然擡頭,肖天嚇得不輕,整個人都在抖擻,“求求你饒了我家人,我願意賠罪。”
說着他拿起旁邊的扁擔打在自己的腿上,雙腿已斷,嘶吼聲在空曠的院子裡傳播。
“兒子,你咋這麼傻?”
張菊香哭喊着撲倒在肖天身上,肖文重傷,匍匐着從廢墟中爬了出來。
安茜大驚,雲錦除了是王爺,還是什麼?
鐵騎?軍營?戰爭?
雲錦微眯着眼睛,眸子看向他那雙流血的雙腿,眼皮都沒擡,便冷聲道:“敲斷雙腿就完了嗎?你做的這些又豈是一條腿就能彌補的?今天即使賠上你全家也換不回你做的那一件事。”
話落,雲錦掌鋒一轉,肖天騰空而起,無形中被一雙手掐住脖子,白眼一翻,雙腳亂討,眼看着就要死去,被安茜握住了手臂。
“錦,別爲他賠上你的命,不值。”
安茜的話,拉回了雲錦的思緒,他噴火的眸子漸漸清明,被溫柔取代。
手一鬆,肖天墜落在地,所有人看着,不敢上前,生怕惹怒了這頭獅子。
“好,聽你的。”
他溫柔淺笑,眸子寵溺,眼裡盡是化不開的柔情蜜意,這個女人,他願傾盡天下,即使亂世繁華,他也願博她一笑。
肖天眸子一轉,看向肖文,眸子凌厲:“現在該你呢?”
就在雲錦要一掌解決他之時,安茜的聲音響起:“等等,這人我來。”
肖文猛然擡起頭,眸子閃躲,此刻,這個女人讓他害怕,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害怕,他從來沒有在其她女人身上看到過。
安茜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拽住他的頭髮,肖文不怕死的瞪着她。
“你不是說肖家最不缺傳宗接代之人嗎?”
“你不是說肖家你說的纔算,你不是說你要跟我生子嗎?”
“我說過,碰了我,你會死的很慘,因爲我睚眥必報”。
安茜眸子冰冷,絕美的臉浮現出怒意,她一拳揍在肖文臉上,用盡全力。
“姑奶奶,饒命,饒了我兒子,我給你磕頭了。”
張菊香這次是真的怕了,如果沒有這個連房子都能打倒的男人,或許眼前的女人有可能成爲自己的兒媳,如今,她是真的怕了。
“滾”安茜怒吼一聲,一腳踹在她的頭上,張菊香倒地,徹底昏迷,金氏嚇得不輕,不敢言語。
肖文怒視着她:“呸!賤人,你以爲我會怕你?”
安茜嗤笑一聲:“我知道你不會怕,但是,得罪了我,你肯定會怕。”
話落,她從空間掏出匕首,肖文根本來不及反應,那把匕首就這樣快,狠,準的砍在他的下腹。
鮮血四濺,嘶吼聲觸目驚心,肖文在地上疼的翻滾,臉色白到極致。
安茜用袖子把臉上的鮮血擦乾,漠然起身,眸子的凌厲漸漸被溫柔取代,她走向秦賀,嘴角上揚:“錦,我們走吧!這裡我呆膩了。”
“好,我們回家”,雲錦微笑迴應。
回家?安茜笑的絕美,她和他也是有家的。
雲錦把肖雲抱到小車上,跟劉梅坐在一起,他拉着車,兩人並肩朝着外面走去。
兩個村子距離很遠,趕了一晚上的路,眼看着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偌大的山路崎嶇難行,安茜也因爲受過傷,走不了。
兩人便找了個舒坦一點的地方歇息。
安茜從空間買來被子,幫劉梅,肖雲安頓好,又取來水和麪包給她們吃。
自己已經累的不行,靠在樹上歇息,雲錦已經找好了樹枝點火,火光四射,照的安茜明麗絕豔,水眸波光瀲灩,她的視線一直在他的身上。
把麪包和水遞到雲錦身前,安茜對他淺笑:“隨便吃點東西吧!”
“好,媳婦。”
這聲媳婦溫柔至極,安茜覺得很不習慣,從他恢復記憶以後,她便總是把他和秦賀那粗狂的田野男人聯想在一起,雲錦性格大變,褪去了鄉野漢子的粗狂,變得更加內斂沉穩,脾氣也極好,完全沒有秦賀那暴躁脾氣。
雲錦接過麪包,在她身邊坐下,安茜沒想到,他剛坐下,他便原形畢露,一把把她拉入懷裡,安茜嚇了一跳。
“喂!還有人呢?”
安茜嬌羞無比,聲音略帶嬌嗔,臉色爆紅,這雲錦記憶恢復了,這動手動腳的毛病又回來了。
劉梅看不到,但是能聽到,她輕笑出聲:“你們夫妻感情可真好,着實讓人羨慕。”
“哪有?”安茜嘴上這樣說着,心裡確甜蜜蜜的。
“當然,我的媳婦當然要寵着愛着慣着。”
雲錦大膽的在她臉上吧唧一口,動作粗狂,恢復了以前的鄉野本性。
安茜無語,看向他,湊近他的耳邊到:“你個粗漢子,這還有人看着了。”
“無妨,她看不到,肖雲睡着也自然不知道。”
他不要臉的話一落,再也忍不住,抱住她的頭,深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