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嘴角抽搐,連忙轉身,對着安茜道:“媳婦,這就是你說的好戲。”
“是啊!可好笑了。”
安茜看着雲錦背對着的身體,笑的肚子疼。
人羣中爆發出男女老少魔性的笑聲。
“哈哈!”
“還說人家騷,你看她自己,這是勾引誰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勾引張有才。”
“張有才又不在,沒準是勾引那個漢子。”
這笑聲傳來,張梅香停止了腳步,回頭瞪着四處指着她大笑的人。
“笑個屁,走個路而已,有那麼好笑。”
說着她還不忘記甩下屁股,這一甩動作太大,她能聽到嘶啦的一聲,不由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沒破,終於舒了一口氣。
一陣風吹過,她感覺屁股被灌進了風,不由彎腰撅起屁股查探,以爲是褲襠亂了,結果沒亂。
這一撅起,屁股翹得老高,所有人被她滑稽的樣子逗笑。
一股不安涌入心頭,張梅香下意識的摸了摸屁股,這下她臉色大變。
操!原來是屁股炸線了,偏偏她今天也沒穿褻褲,這下丟臉丟到家了。
那麼多人,又沒人願意借她一件衣服遮擋一下。
她雙手捂住屁股,眼睛看向安茜,她正好穿着一件素白色的襦裙,襦裙分成兩件,外面搭配一件短款外衫。
再也顧不得很多,她跑到安茜身邊,臉色不悅道:“那個,醜丫,把你外面的那衣服借我一下。”
“不借。”
安茜冷聲拒絕,這一聲不借,讓張梅香鬼火綠。
“老子是你娘,你的就是我的,不借是吧!那我搶。”
說着她直接一手撕扯住她的頭髮,一手去脫她身上的外披。
雲錦本不想看她屁股,是背對着的,沒想到她直接就上手來搶,這下他顧不得太多,轉身一腳踹在她的身上。
“找死”。
看着她的身體準備飛走,安茜嘴角勾起,手扯住她的褲子,就這樣本就腐亂了的褲子直接分成兩半。
張梅香光着屁股摔了個大馬趴,所有人都笑的肚子疼。
雲錦紅着臉,立馬轉身。
“媳婦,你這也太過分了,你相公我還在這裡了。”
安茜笑道:“沒事,我不介意,不看白不看。”
“你!”
雲錦被她這話激的,連忙朝着屋子裡走去。
張梅香匍匐在地,好不容易纔翻身起來,怒指着安茜道:“小賤蹄子,你竟然如此對我。”
說着她直接紅着臉,使勁的撕扯着衣服,試圖把衣服拿下擋着。
看着人羣越來越多,戲也看夠了,安茜便走上前,把身上的外衫一脫,丟在她的身前。
“張梅香,這是最後一次給你臉,對了,恭賀你家兒子能娶到陳寡婦,這喜酒我可是要去喝一杯。”
話落,安茜擺擺手,直接進了屋子。
張梅香那還顧得上這麼多,連忙撿起她的衣服,朝着屁股一圍,慌慌張張的朝着家裡跑去。
現在她必須回家穿好褲子,阻止她的兒子去提親。
……
雲錦看着秦安被什麼奇奇怪怪的瓶子吊着水,甚是不解,正好看到安茜走了進來,不由好奇出聲:“這是什麼東西?水也能往身體裡注?”
安茜坐在桌子邊喝口水解釋着:“這叫輸液,這也不是水,這是葡萄糖,還有一些消炎的藥水,能夠幫助今天縫合的傷口儘快消炎,不被感染。”
“媳婦,你這懂的太多,好多東西我也不曾見過,這些東西到底是哪來的?”
“我自己做的。”
她胡口一說,知道他不相信,不過這事她還真沒法告訴他,錦鯉說了,這空間要是被這裡的人知道,那後果可慘了。
見她不想說,雲錦也就沒問,等五瓶針水掉完,秦安還沒有醒來。
田桂香已經做好飯,讓安茜們出來吃。
吃完了飯,安茜要洗碗,也被田桂香給搶去了,說她是秦家的大恩人,以後這事不讓她來做,催促着他們趕緊搬回來。
安茜執拗不過她,又看到秦安還未醒,便答應她時間還早,這就去搬東西。
雲錦去劉嬸家借來了牛車,這才知道雲錦就是秦賀,激動的不行,連陸青青,陸川都甚是詫異。
他隨便解釋了一下,說是安茜高超的醫術救了他,還幫她調配了藥把以前臉上的傷口也治好了,這可把安茜給吹上了天。
眼看着時間不早,雲錦跟陸川趕着牛車走了出來。
秦賀還活着的消息傳的整個村沸沸揚揚,都把安茜奉爲仙女,在加上劉嬸把秦安換心一事一傳,村裡炸開了鍋。
這邊安茜在洞裡收拾東西毫不知情,陸川把牛車停在山腳下,跟着雲錦上了山搬東西。
東西都搬到車上,天氣已經不早了,安茜便想去鋪子看一眼。
這還不到村口,就聽到鋪子裡傳來張梅香的怒罵聲。
安茜這纔想起村民們白天說的張大錘要給陳寡婦提親一回事,她連忙加快腳步,這事她是贊成的,要是能促成一樁姻緣,她很樂意,不想在看到陳寡婦孤兒寡母被人嫌棄。
“陳寡婦,你有臉嗎?竟然勾引我兒子。”
“老孃跟你說了,想嫁給秦家,除非我死。”
“沒臉了是不是?跟我兒子暗度陳倉,這徐香一走,到便宜了你這賤人。”
怒罵聲傳來,陳寡婦也不作聲,任由她罵着。
張大錘擋在陳寡婦身前,臉色不好道:“娘,你瘋什麼瘋?英子咋了,至於你這樣貶低她。”
“再說,是我來求娶她,巴結她的人是我,她都不想嫁。”
“我的事你不要來摻和,她,我娶定了。”
安茜在門口聽着張大錘的話,不由鼓掌叫好:“呦!大哥,夠男人,我喜歡。”
張大錘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臉紅了,英子跟他說安茜早知道了他們兩個在玉米地裡打野的事,這東西被人知道也確實挺羞人的,可是她也沒四處亂傳,這讓他很是意外,對這個妹妹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陳寡婦看向安茜不好意思道:“茜兒,對不住,在你店裡給你找晦氣。”
“沒事,我也挺樂意看到大哥娶你的。”
這聲大哥,讓張大錘感動的不得了,要不是她,他還休不掉徐香那賤人,跟他娘是一樣的攪屎棍,攪得秦家都不是家了。
孃親他沒辦法,得忍,可是那媳婦,他真是受不了啦!
安茜這話一出,張梅香又不得了。
“憑什麼,你說支持就支持,老孃甚至都懷疑,是你攛掇他們兩個好的。”
“娘,你不許胡說,醜丫纔不會,也不像你,一天閒着沒事幹,專挑別人麻煩。”
張大錘嫌棄的看向張梅香。
第一次這個名義上的大哥幫她說話,安茜受寵若驚,這個大哥她跟他沒說過幾句話,從小到大,他都在田裡地裡耕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見到的機會只有很少,她又被趕到豬圈,自然兩人很少相處。
她不喜歡他,他也從來不跟她有過多交集,至少不像徐香整天找她麻煩,兩人相安無事,所以對他,她既沒有不喜也沒有喜歡,就跟個陌生人一般,自然不會把他父母的錯事強加在他身上。
“呦!一下就胳膊肘往外拐,連這臭丫頭片子你都護着了,快跟我滾回家,以後不能跟這女人來往。”
說着張梅香直接去拽張大錘。
張大錘本就不是那種沒有注意的話,又豈會怕她。
“娘,我說了,英子我娶定了,如果你不願意她嫁入秦家,那好,我搬到英子家生活,虎子也一起。”
這話說的安茜愛聽極了,連陳寡婦也感動的看着張大錘,水眸溢着淚。
安茜沒想到這陳寡婦平時挺潑辣,這在張大錘身邊,卻溫柔如水,怪不得能把他的心抓的牢牢的。
“你敢娶,就踏着我屍體過去再娶。”
張梅香絲毫不讓步,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想讓她讓步,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