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冷冷地聲音傳來:“這裡晚上可是會鬧鬼的,某些人壞事幹太多,可要小心點。”
這話一出,張梅香瞬間毛骨悚然,起身撅着屁股朝着門縫看去,感覺一陣陰森。
她嚇得一個激靈,拍拍屁股三步並作兩步跑開了。
醜丫繡緣坊開門的那天,安茜從空間裡買出二盒長長的鞭炮一點,鞭炮聲響徹天際,震得村子裡的人都以爲地震來了,嚇得紛紛跑了出來。
繡緣坊正在嘗試營業中,田桂香一邊繡花,一邊指導繡娘,好幾個人繡功不俗,被點拔後突飛猛進,可是和田桂香的比起來還是謙遜一籌,最後經過七天的訓練,有五個人繡的基本上和田桂香相似,這幾人開始着手繡那五百張繡帕,每天多給五文錢。
十天過後,繡緣坊漸漸步入正軌,二十個繡娘繡的都還不錯,這讓田桂香安茜安心了很多。
安茜也去劉梅家幫藥給換了,看她恢復的不錯,安茜覺得再過半個多月她便能按上假肢做復健,這樣以後就能抹黑自由行走了。
幫劉梅換好藥走了出來,安茜便看到肖雲一個人坐在一邊繡花,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她驚訝到了,這才七歲的孩子繡的花便能趕上好多繡娘。
“肖雲,這是你繡得?誰教你的。”
安茜詫異的問道。
肖雲把東西放下,一雙眼睛天真無邪,蓄滿淚水:“漂亮姐姐,我繡花很好的,我會努力把它繡好,你帶我去繡樁繡花好不好?”
一雙眼睛滿是期待,手上全是針扎的痕跡,安茜眉頭緊鎖,於心不忍。
這麼小的年紀本該是在父母懷裡調皮撒嬌的年紀,她卻要爲了活着而拼命。
安茜摸了摸她的頭溫柔道:“你要是離開家,你娘不就沒人照顧了嗎?”
肖雲搖搖頭:“姐姐,我不想隨時被你們救濟,要不你讓我繡花吧!我會好好繡,你對我們家做了很多,我想替你做點事,我不要錢,好不好?我只是單純想幫忙。”
“傻丫頭,你不該考慮這麼多?等你孃親能自由走路,能做飯照顧自己的時候,到時候姐姐又帶你去繡緣坊工作好不好?”
安茜確實挺心疼她們的,本想在她娘腿還沒好時,她養着她們,可是這小丫頭好像不願意老麻煩別人,不願意她對她們過多幫助,小小的年紀自尊心就作祟,這也是好事。
知道她是個知恩圖報,懂事的孩子,便一口應下了。
肖雲昂着頭,睜着大眼睛迷茫道:“要是她腿還有很長時間好,那我豈不是要……”。
“不會,給我半個月,她的腿就能按上假肢,再過一個月,她便能自由行走,到時候你跟着我婆婆繡花,好不好?”
安茜笑着安撫,給她個定心丸。
可是這小丫頭絲毫不爲所動:“姐姐,要不你把嬸子的繡帕帶來我看看,順便學學,到時候便能直接上手。”
“好,正好我這裡婆婆送了我一塊,你照着學吧!別太勉強了,等你時間充足,你就去繡緣坊跟她學。”
安茜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塊鴛鴦繡帕遞到她的手裡。
接過繡帕,肖雲激動極了,她摩挲着上面的鴛鴦喜歡的不得了。
鎮上最大的繡樁
月如畫手摩挲着那青竹繡帕,若有所思。
胖掌櫃從外面跑了進來,氣喘吁吁,滿臉驚喜,鬍子隨着他的呼吸在震動。
“東家,那繡帕還沒流入市場,已經被太后全要走了。”
擡起眸子,月如畫溫文爾雅的臉上帶着一絲疲憊。
“怎麼回事?”
胖掌櫃抹了把汗,不看直視他的雙眼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太后微服私訪正好來到我們京城的總店去逛首飾,沒想到看到了夥計從外面跑進去吩咐把繡帕放在各分店。”
“這夥計還不小心把包好的繡帕掉在地上,被太后撿起來一看,這一看太后就愛上了。”
“太后說這錦帕繡的太好,是她從來沒見過的蘇杭繡法,加上圖案獨特,栩栩如生,被她全要了。”
“還讓我們繡一百塊繡帕,她給各宮娘娘送一些,還有……”。
月如畫眸子眯起:“還有什麼一口氣說完?”
“還讓我們在皇袍上繡上龍,鳳袍上繡鳳凰,各繡五件,期限只有二個月……”。
話落,胖掌櫃已經嚇得後退,那一百張繡帕到沒問題,只是那龍袍,鳳袍可就難了,那圖案多複雜,又還大,他不是不知道。
宮裡的繡娘十個人繡一件黃袍都要半個月,這可是十件,最納悶的是隻有二個月時間,不知道那位婦人一人要繡多久。
月如畫放下手中的繡帕,眉頭緊鎖:“你先聯繫那婦人,看看能不能繡?不能的話,又做安排。”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那婦人在哪裡?只是說是洛水村的,其他一概不知。”
話落,他雙腿虛軟,要不是旁邊有桌子他鐵定癱軟在地。
洛水村?雲錦眸子一亮。
“正好我要去洛水村尋人,順便打聽一下這婦人,到時候你跟我去,你還是掌櫃,我的身份不能坦白,等找到了人,又做安排。”
“好好好,我這就去安排一下,明天就啓程。”
胖掌櫃話落,直接朝着前院走去。
月如畫看向窗外,滿臉愁緒,茜兒身上的蠱蟲再過幾天就是三個月了,馬上就要面對她,他到覺得緊張了些。
不知道她跟那傻子怎麼樣?她可安好。
夜幕降臨,村子裡的晚上沒有路燈,僅僅靠天上的半個月亮,安茜整理好繡樁的一些瑣碎事情,又去了小賣鋪把庫存填了一下,回來的時候很晚。
家家戶戶怕浪費油燈,都已經入睡,安茜握住手電筒朝着家裡走去。
忽然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站在安茜身前。
“賤人,拿命來。”
五個字,帶着濃濃的殺意,安茜突然一驚,馬上鎮定:“你是誰?”
“取你狗命之人。”
話落,那凌厲的刀鋒朝着安茜涌來,快狠準直入她的心門。
安茜本就只靠拳腳功夫,對古代的內力根本招架不住。
她猛然後退,用手電筒直射黑衣人的眼睛,黑衣人受驚,刀鋒一轉,插在安茜肩頭上。
“shit,該死的,”疼痛襲來,安茜暴怒,手握住刀用力一扳,刀應聲而斷。
安茜頹廢的倒退幾步,冷聲道:“你別以爲你改變了音色我就不知道你是誰?識相的,給我滾開。”
“呵呵!滾開?你做夢,今天殺不了你,我誓不罷休。”
話落,黑衣人掏出長鞭,對着安茜揮打過來,每一下極其凌厲。
安茜一邊閃一邊吼道:“原來是你,南宮莫雲,你竟然找到這裡想置我於死地,你就不怕師傅來你不好交代。”
南宮莫雲收回鞭子,笑的詭異:“我不會讓他有機會知道是我乾的。”
“賤人,要怪只怪你拜他爲師;”
“要怪只怪你長得太美,讓他無法自拔;”
“要怪就怪你,不是你的你卻敢勾引,今天你必須死。”
“拿命來。”
南宮莫雲把臉上的黑紗一扯一丟,揮起鞭子朝着安茜揮打過來。
“啪!”的一聲鞭子打在安茜身上,直接把她掀起砸到再地。
安茜匍匐在地,看着這個失控的女人,此刻猙獰的猶如一個魔鬼,讓人毛骨悚然。
鞭子再一次揮打在她的背上,旁邊的泥水被掀起濺在安茜身上。
“南宮莫雲,你最好打死我,否則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等着,哈哈!你知道嗎?這鞭子我下了毒,美人淚,這可是一動情就會痛徹心扉的毒,你不能愛上任何人,這一動心猶如萬箭穿心,你給我受着吧!最多三個月你就死了。”
“我南宮莫雲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