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沒怪你把凶宅賣給我們,不說實話,你反到怪我們了,你好意思嗎?你那房子放那裡,也是賣我們家,是賣給其他家誰敢要?白送人家也怕。”
田桂香本就是不吃虧的主,聽到她想漲錢怒了,當時買的時候她瞞着所有人是凶宅,現在發達了,她堂而皇之地說那房子旺家,明明就是她兒媳婦旺家好不好?
安茜沒有說話,尋思着這麼一大間房,二十五兩確實虧了,既然她想漲就漲點吧!反正她也賺了錢,就當幫幫同村人。
周婆子尷尬片刻恢復鎮定:“啥凶宅?沒有的事,我那房子好着了,你們在裡面一個月了不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還賺大錢了。”
想了一下,安茜只言道:“那你要多少錢?”
周婆子見她鬆口開心的伸出五個手指頭,安茜笑道:“五十兩,行吧!我再給你五十兩。”
那曾想周婆子急了:“不是五十兩,是五百兩。”
“我呸!五百兩,你搶錢啊!”
田桂香怒了,雙手叉腰,劍拔弩張。
安茜也大吃一驚,這女人口氣不小啊!五百兩,那可夠她們二十個繡娘繡半個月的黃袍。
“你這就獅子大開口了,莫說是你那屋子,我就是去縣城,京城置辦一個豪華的寨子也要不掉這麼多吧!”
安茜這話一出,周婆子不高興了,“反正話撂在這裡,要麼再給我四百七十五兩,要麼我就把這二十五兩還你,你還我地契。”
說着她雙手叉腰,滿臉得意。
“還你,想得美,這宅子我們買了就是我們的,你那裡來那裡涼快去,晦氣,出去出去。”
說着田桂香直接把她朝着外面一推。
周婆子被她激怒,在院子裡嚷嚷道:“你個土匪,二十多兩就買我宅子,這麼大的宅子不該漲錢嗎?”
“今天你要是不還地契或者不把剩下的銀子給我,宅子邊那水井你們就瞢想用,我這就去井邊守着。”
安茜本想給她一百兩了事,誰知她竟然絲毫不退讓,說五百就是五百,安茜也懶得跟她鬧。
吃了早點,雲錦還未回來,安茜自是以爲他去山洞,也沒管他,便直接去了繡緣坊。
這纔剛去就看到井邊周婆子坐在那裡繡着針線活,應該是吶鞋底,她也沒管直接走進去,還以爲早上的事已經散了。
劉嬸挑着水桶走了進來,罵罵咧咧,把扁擔放好,氣的胸口抖動。
“茜兒,這周婆子欺人太甚,說不讓我們用水,這煮飯正是用水時候,咋能不給用?”
安茜正在整理賬本,聽到徐嬸的聲音,連忙走了出來詢問原因,她也氣的心頭不舒服。
那井可是村裡人一起打的,憑什麼她們秦家就不能用。
田桂香放下手上的繡活,直接走出大門,“憑什麼,那井可是村裡人一起打的,也是唯一一口井了,我們家也是出了錢的,她說不給打就不給打,憑什麼。”
田桂香氣的不輕,現在這災禍年,快幾個月沒下雨了,要是離開了井,他們還怎麼活?
“誰說不是,她說除非給錢,不然不給打水,這不是潑婦嗎?”劉嬸也氣的不行。
安茜眉頭緊鎖,這女人這次是真跟她們槓上了。
本想去找村長,可是村長上次遇到安茜那事被趕了出去,村裡一年一度的選舉也沒到,那位置也空着,這都沒人幫忙。
想到這裡,安茜腦海裡就想起那族長,他的威力可比村長大好多。
“娘,去找族長。”
“對對對,還是我的寶貝媳婦聰明。”
說着田桂香直接去找了族長,隨着族長的到來,井邊已經圍滿了一羣看熱鬧的人。
族長雖然老了,可是爲人處事公正,定能給秦家一個公道。
族長指着周婆子道:“周婆子,這井是村裡人一起打的,憑啥不能讓秦家打?”
周婆子本就是村裡出了名的潑婦,不講理就算了,爲了錢,更是臉面都不打算要。
她放下手裡的針線活道:“族長大人你來了,這事可我佔理,他們秦家欺人太甚,這宅子二十五兩賣了,我估摸着她們賺大錢了,這麼大的房子怎麼着也得漲點錢不是,她們不樂意。”
這話一出,族長無語,“周婆子,不是我說你,你二十五兩賣了,就是人家的了,咋能賣了的東西說漲錢就漲錢,這不合道理,大夥說是不是這個理?”
“是啊!是啊!周婆子這可就是你家不對了,你這房子能賣出去也是謝天謝地。”
“對啊!誰都知道這房子晦氣不是嗎?”
“趕緊讓開,讓人家打水,一個村子的,擡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鬧得那麼僵。”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周婆子卻不樂意了。
“反正要麼她把地契還我,要麼漲錢,這事沒有退路。”
族長氣不打一處來,竟然有人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可還是耐着性子道:“那你覺得你這房子值多少錢?”
“五百兩。”
這話一處,大家驚呼出聲,這鄉里的人幾代都掙不到二百兩,她竟然獅子大開口要五百兩。
“你搶錢啊!周婆子,這可是五百兩,都夠買幾十間屋子了。”
“那沒辦法,反正我是一個子不讓,她現在可是幫皇宮裡繡衣服,別說五百兩,一千兩她也拿的起,就是不願給,這便宜咋能讓她佔了。”
安茜嘴角微勾,這女人今天是訛定了她了。
族長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呵斥:“周婆子起來,讓人家打水,不然對你不客氣了。”
周婆子冷笑一聲:“不客氣?我到要看看怎麼個不客氣法,我臉都不要了,我怕啥。”
“我把話撂在這裡,誰若是借水給秦家,我就不讓誰打水,還有你們逼急了我,我直接跳下井裡淹死,我看到時候誰還敢喝這個水。”
“我可是村裡出了名的臭腳丫,還真想看看你們誰喝得下去這水。”
話落,她直接起身,一隻腳踩在井邊,一副你敢來我就敢死的樣子。
心裡卻在想:“哼!老子假死,看你們還敢嘚瑟。”
安茜聽到她的心聲,嘴角勾起,威脅?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