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袍,鳳袍已經繡的差不多,安茜打算這幾天把貨交了,再陪雲錦去京城救人。
夜裡,安茜睡着,夢到她們的貨品被僞裝成災民的強盜搶劫一空,鳳袍皇袍被撕的粉碎,沒能如期交貨,太后大發雷霆,連帶着胖掌櫃,還有他們全家都入了獄,而她被那些個強盜搶去做壓寨夫人。
殺頭臺上,眼看着那刀要落入秦安,田桂香脖子上。
安茜猛然驚醒,大汗淋漓,緊緊地咬着脣,拼命的呼吸着空氣。
上次的夢已經差點成真,這次她絕對不會讓夢中的事發現。
安茜不由用意念喚出錦鯉,【錦鯉,可在?】
錦鯉:【宿主,我在,最近系統升級,很少有時間出來,你這邊是遇到啥難題了】
安茜:【我是想問爲何我這兩次做的夢好像有預示,都能成真】
錦鯉:【宿主,這是系統升級隨機發放的福利,你很幸運能得到這份預示未來的福利】
安茜:【好了,我知道了】
安茜深吸一口氣,起牀,田桂香正在清點着繡袍,繡帕,順便把這些東西好好打包。
這可是皇家之物,萬萬不可隨意安放。
安茜走進去,拉了拉田桂香的手,順便叫了一聲:“娘!”
因爲田桂香專注的點數,沒注意到她進來,加上她的聲音有點高,猝不及防,讓田桂香嚇了一跳,連帶着數到幾也不知道。
“你這孩子,走路咋沒個聲,嚇死我了,我數到幾了?”
安茜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這事一說,拉着田桂香直接進入旁邊的偏房。
“娘,今天交貨還得慎重?”
“怎麼呢?”
看着安茜滿臉擔憂的樣子,田桂香急了。
安茜直接說道:“昨晚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們的繡袍在去洛水鎮的路上遇到強盜僞裝的災民,被災民撕碎,無法交差,太后大發雷霆,讓秦家和胖掌櫃等人全部被砍頭。”
這下田桂香不淡定了,一直以來,安茜是她們秦家的福星,再加上上次她做的夢也驗證了一切,這次鐵定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如果不慎重,那秦家可就完蛋了。
“不行,今天送貨,我親自陪你去。”
安茜搖搖頭:“娘,不行,你去沒啥用,那些個僞裝成災民的強盜好久沒吃飯,跟瘋狗似的,遇到誰都恨不得咬上一口,你,我,加上雲錦去送,這樣都不穩妥”。
田桂香一聽,眼眶立馬紅了,最近事情怎麼那麼多?
“那該怎麼辦?又不能不送啊!不送豈不是更遭殃。”
急歸急,她還是握住安茜的手,滿眼期盼,她知道安茜是個有主意的聰明人,自然不會讓她失望。
安茜安撫道:“要不這樣,讓雲錦帶着陸川幾人從另外一條山路繞過去,就是路程有二倍,慢是慢了些,比較穩妥,貨物就放他們車上。”
“我跟月如畫還是走正路,車上堆些破衣服,我自己也裝扮一番,我們兵分兩路,我懷疑村裡有眼紅的人故意把我們繡皇袍的事說了出去,纔會引來強盜的哄搶。”
田桂香一聽,瞬間茅塞頓開,村裡確實最近出現好多眼紅的人,說話都冷嘲熱諷,還是小心些爲好?
“茜兒,你咋滴這麼聰明,可惜我沒那個好命當你婆婆了,哎!你也知道,雲錦不是我的親兒子,他想休你,我真是攔不住。”
說着說着,田桂香的眼淚就流了出來,多好的姑娘啊!雲錦竟然不把握住,非要娶那個南宮小姐,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一樣不幹就算了,還嫌棄農村的東西不乾淨。
“好了,娘,以後做不成你兒媳婦,我就做你女兒,反正這輩子我都在秦家了。”
安茜安撫着她,有些心疼她白髮人送黑髮人。
“太好了,是你說的,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田桂香的寶貝女兒。”
田桂香眸子瞬間亮了,擦乾眼淚,跟安茜交代了幾聲,便走了出去。
天微亮,安茜把貨物分成兩車,破爛一點的馬車由雲錦帶着幾個村裡的男子繞着山路早早便走了。
雲錦本不放心安茜,要陪她,無奈她把所有期盼都放在他的身上,他答應她會把貨品送好。
這邊安茜借用了南宮流雲那張精緻的馬車,跟着月如畫一起去洛水鎮,馬車上她把自己的臉搗鼓了一翻。
果然如同安茜所夢到的那一般,還在半路上,就被一窩打扮成災民的強盜圍在半路上。
世太不穩,又輪到乾旱,百姓可都是顆粒無收,好多男人爲了養家餬口,被逼成爲了強盜。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這裡過,留下買路財,如果有美人,留下美人也可。”
一個有着絡腮鬍的男子扛着鐵錘說道。
“噗嗤”安茜沒忍住,笑出了聲,這麼熟悉的套路,這麼熟悉的情節,她在電視裡已經看膩了。
月如畫隔着簾子問道:“丫頭你笑什麼?”
“笑他們說的話。”
掀開簾子,安茜探出頭來,對着這十多個山賊淺笑:“這位大哥哥是想要錢?還是要吃的?”
絡腮鬍男子看到安茜,瞳孔悠然放大,揉了揉眼睛,看不清,回頭對着其他男子道:“這說話的小姐美不美?”
“嘔”一個男子直接乾嘔出來。
安茜嘴角勾起,這男人竟然還是個近視眼,真是有趣。
月如畫不解回頭看向安茜,這一看嘴角抽搐,這丫頭竟然把自己搗鼓成這模樣。
眉毛上兩簇長毛順着臉垂了下來,眼睛被她畫的很小,還成了鬥雞眼,嘴脣被厚厚地口紅描畫的如同香腸,旁邊還有顆堪比大拇指還大的媒婆痣,兩邊臉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麻子。
絡腮鬍踢了旁邊乾嘔的幾個男子一腳,厲聲道:“問你們話呢?馬車上的女人長得如何?”
“嘔……老大,是個女人,就是長得一般。”
一個男子忍住乾嘔小聲道。
“豈止一般,是太一般了。”
絡腮鬍笑道:“只要不醜就好,正好帶回去做壓寨夫人,生幾個小崽崽玩玩。”
旁邊偏瘦的男子捂住嘴笑道:“老大,就怕你生不出。”
“說什麼話呢?誰生不出,老子強着了,你懂個屁。”
說着,他一腳踹在男子身上,男子嘴角抽搐,小聲嘟囔:“這麼醜,他睡得下去纔怪。”
“不怕,老大眼睛看不清,眼水不好,睡覺的時候黑燈瞎火,他知道個啥?”
看着幾個滑稽的男人一唱一和,安茜就覺得好笑。
絡腮鬍拔高聲音對着安茜喊道:“女人,走,跟我上山,做我壓寨夫人,至於那男的,丟下山崖。”
“口氣不小啊!可是,我怕你不敢娶我。”
安茜笑着,手指勾起眉毛上的長毛把玩着。
絡腮鬍:“誰說,我不敢娶,走,晚上我們就洞房花燭,兄弟們,把馬車趕走。”
“等等”安茜說着直接跳下馬車,朝着男子走去:“這位大哥哥,你確定要娶我?我可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看大哥這麼有男人味,我也想要給你生小崽崽。”